第80章 第080章情意浓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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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学林推门进屋:“不器,感觉好些了吗?”说话间走到了床边,“来,叔父看看伤口如何了。”
“我没事!”宗不器脱口而出,语气有些急,“伤口愈合了,东来方才换过药。叔父你坐,”不着痕迹地给东来使了个眼色,“东来,搬凳子。”
东来接收到了宗不器的信号,却没读懂。一脑袋问号地想,他何时给少爷换过药?怕不是少爷睡迷了吧。
正欲开口提醒,却见宗不器又递过来一个眼神,这下东来读懂了。平日少爷不想听人多话的时候,便是这个神色,淡淡地瞟你一眼,明明什么表情也没有,却让人忍不住反思自己的过错。
东来下意识闭紧了嘴巴,从屏风后的桌旁搬过来一个圆凳。忽听少爷轻咳一声,不由抬起头看他。
宗不器朝远处撩了撩眼皮,东来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脚却不由自主地往后挪……试探着以眼神询问少爷,见他面色和悦了,才停住脚,将凳子放在了距离床边四五步的地方。
“去给叔父倒茶。”
“是。”
东来一溜小跑出门,找客栈小二要茶,心说也不知做对了没有,改日还得请教一下小风兄弟。
客房里,云学林大致说了这三日里发生的事。
城外械斗当日,朝臣家眷平安送归各府,张超和冯玉冈被锁拿下狱,二人府邸被围,一律人等禁止进出。
第二日,那本青云册经太子之手被送到了御前,上面记录了禁军殿前司五年来花样百出的贪腐之事:朝廷下发的军饷,一半收归张超个人,再从中拿出一部分,按照军阶高低进行摊派;兵士应得的军饷只发七八成,还时长拖欠,将银两放在钱庄生利;兵士们生活困窘,只好向上级军官购买军债,还不起便做义工抵偿;交州起义和坎州退羌两战时,多报军用物资消耗牟取私利……仅去年一年,殿前司一衙贪墨军费高达三千八百五十多万!
永康帝怒火攻心,当即命人将账册所涉的军官全部看管起来,包括三衙太尉邹泉。
皇后和二皇子为邹泉求情,欲将此事归为治下不严,能力有亏,却遭到了皇帝的疾言训斥,于是审时度势地再不多言。
皇帝连着两日停了早朝,对军zheng**一案不作明示,此事暂且推进不了,云学林略感忧心。
“叔父,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云学林眉心蹙着,摇了摇头:“陛下态度暧昧,只怕最后的处置流于表面,碰不到真正的患处……且殿前司之事已摆到台上,另外两司的清查宜速不宜拖。”叹了口气,永康帝一向是个好大喜功、贪于享乐的脾性,如今国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就像是有人抽了他一个耳光,生生戳破了他引以为傲的太平盛世假象,若闹开了,且不知要牵扯多少人、耗费多少精神、遭受多少百姓议论,“无论如何,不能退!我会再和御史台商议,明日集体上书,向陛下施压。”
宗不器想了想:“或可借一借太学学子之势。”
云学林一愣,凝神思量片刻便明白了:“不错!要推动此事,不能只局限于朝中数人,必得民心所向,陛下才会真正重视。”
“叔父不妨用一下陈向卿和杨子敬,他们一个出身商贾,一个父辈在朝中根系简单,若只需在学子中间造些舆论,二人应不会拒绝。”
云学林点点头:“好,晚些时候我见一见。你且安心养伤,勿费心想这些,想吃什么用什么差人去家里取,伤口养好了再挪动不迟。”
宗不器还未说话,便感觉背上一只小爪子挠了一下,有些想笑,努力撑着面皮:“知道了,多谢叔父。”看了一眼门口,皱眉,“东来取个茶怎么这么久,叔父吃饭了吗?要不要在客栈里用过早饭再回去?”
“不了,我去看看筝儿,便回去了。”边说边站起身。
云筝大惊,疯狂地挠宗不器的背。
宗不器忍不住咳了两声,在被子底下悄悄按住了她作乱的小手,淡定道:“云筝这会儿不在客栈,一早出去……买东西了。”
云学林轻“啧”一声,摇头:“这丫头,指望她照顾病人是白费……那你歇着吧,改日叔父再来。”
“好。”
云学林走出了房门。
宗不器翻了个身,面对云筝:“出来吧。”
云筝这两日伤寒还未好利落,在被子里闷得难受,闻言一把掀开被子,鼻翼翕动,檀口微张,宗不器大惊,瞬间扑过去贴上了她的唇,将她即将出口的喷嚏……堵了回去。
云筝懵了一瞬,继而以哀怨的眼神控诉他。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消失,宗不器才放开她,低声道:“叔父还没走远。”
云筝不管,她本来可以舒畅地打个喷嚏,现在憋得鼻中酸痒,都是哥哥害的!
她的嘴撅得能挂油壶,宗不器忍不住笑了,揉揉她的鼻子,正欲哄慰,东来忽然推门进来了,宗不器猛一抬手,又将被子蒙回了云筝头上。
“少爷,茶来了。咦,大人走了?”
宗不器背对门口,淡声道:“你出去吧,去客栈外逛逛,用完早饭再回来。”
“……哦。”
他又做错事了?
东来一头雾水地走出了房间。此刻,他无比想念小风兄弟。
宗不器掀起被子一角,果不其然看到一张气鼓鼓的小脸,可爱得不行,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云筝猛地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张嘴就朝他脸上咬了一口:“哥哥就爱欺负我!”
宗不器笑得胸腔震动,扯得伤口生疼,喘息道:“不许冤枉我,疼你还来不及,何时欺负你了?”
“你拿被子蒙我,还不许我打喷嚏!”
“真是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自己要钻进被子里躲人,害我只好帮你一起藏,你打个喷嚏,不全都露馅了?”
宗不器饶有兴致地逗她。
云筝小嘴一扁,瞪他一会儿,小脑袋抵着他的颈窝拱来拱去:“你就是欺负了就是欺负了!”
宗不器猛地翻身将她覆在下面,云筝轻呼一声,呆呆地看着他。宗不器摩挲着她坨红的小脸,悄声道:“告诉你什么才叫欺负。”蓦地衔住了粉唇,轻柔地抚慰片刻,叩开贝齿,将丁香小舌逮出来,一下下吮弄。像一个沙漠中的旅人遇上了渴望已久的甘泉,恨不能将她吞进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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