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第2/2页)
她很瘦,他的小臂刚好可以托住她的肩膀,并送向自己。他吻过她的额头和她因用力用到微颤紧闭的双眼,他知道她在害羞,羞于看到接下来的一幕,便抬起手覆在刚刚被他吻过的双眼上。
他感觉到手下的双眼轻轻微颤,她那长而密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可就是这么轻轻地若有似无地扫了那么几下,她便不费吹灰之力擦出了一团小火苗顺着他的掌心流窜到他体内,点燃了他。
他刚才注意到她的床头柜上有眼罩,正好此时因她害羞可以派上用场,他微微起身,伸手拿起眼罩并盖住了她的双眼,准备开启了人体乱绘模式。
祝小友被弄得心跳加速,脑子空白,最终只问了句很没营养的问题:“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那多久算是不快呢?你怕我是渣男吗?”周琛理解女孩这时的矜持,可是他想证明,他不是所谓的那种男人。
“万一,你是呢?”
“不如你试试?”
他没给她再次提问的机会,他把她的疑虑换作温柔,一点点证明,这个证明的过程很长,长到白头。
祝小友一时恍惚,心里想的,身体感受的,让她忘掉了刚才所有的疑虑。
看不见的双眼,使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随着他的动作,她像在过山车,从羞耻到享受,从享受到撕裂般疼痛,再从痛到忘我的满足
她抱住他,慢慢地恢复神智。
他揭下了她的眼罩,看着她迷离的眼睛,轻吻她的唇,生怕亲坏了,即使他刚才已经把她弄坏了。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她看着他肩上紫红的牙印,有些话她说不出口,便用力地抱紧他,其实她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最后只化成了一句,“你弄疼我了,我很记仇的,会记一辈子的。”
周琛抱着她,用心感受着肩上的疼痛,回她:“求之不得。”
他第一次体会千金不换的幸福感是种什么体验,他手划过床单上的红迹,身体抑制不住地回忆起刚才她容下他时的快感,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还有她的媚音——性感、娇柔、蛊惑,仅一次他就上瘾了怎么办?
他想记录她的媚音,做点什么。不知道当她发现他的用途后,她会怎样?会作何反应?该死,难道自己是禽兽吗?居然这种情况下,还能冒出对她的恶趣味。
既然是禽兽,那不如禽兽得再彻底一些,谁叫她这么惹人爱呢。
这次他没给她戴眼罩,他想让她看着自己,看他是怎么让她又痛又享受的,尽管骂他禽兽吧!
直至她最后那句断断续续的,“周贱琛!你浑蛋!”他结束了,虽然有点儿舍不得,但碍于她还在生病,尚存的人性提醒他要做个人。
他侧躺在她身侧,伸出胳膊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下巴轻轻地蹭了蹭她的发顶。待她熟睡过去后,他看了眼时间,很晚了,他怕留宿到第二天会碰见她的家人,不是他怕她的家人,而是怕给她的家人会因为他为难她,所以又准备了一些粥和小菜,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后,悄悄地离开了。
祝小友心里总惦记着换床单,但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昏昏沉沉的迷糊着,当她有力气醒来时已是深夜了。当她要起身下床时,她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但是很神奇的居然不发烧了。除了那里,其他地方都没有发烧的那种酸疼感了。
突然回想到周琛的那句排汗是对抗发烧最有效的办法,好像确实起作用了,但是又想到她排汗的过程她要恨死他了!
她看了一圈房间,他走了,但是房间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她转眼又看到了他为她准备的小菜和鸡蛋羹,她气得把它们当作是他,吃了个精光,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泄愤一样。
酒足饭饱,凭借刚攒起来的力气,换了床单,又昏睡了一觉后,第二天一早,她的家人回来了。他的父亲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抱抱她、亲亲她的小脸蛋了,只是换成了更直接的方式,又给了她一笔不小的生活费。虽然他们不经常见面,但他还是很爱她的,只是孩子长大了,爱得含蓄了。她的继母则是半虚情假意式的问候,并做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
饭后她还要回出租屋,明早还有课。
他们都不知道这次祝小友是真的生病了。今天回来大家看她挺正常的,没看出来她哪儿有不舒服的迹象,还是和以往她装病的套路一样,都是在他们出发前装病难受,等他们回来后就好得像没事人似的,大家还都以为这次她说的生病又是借口罢了。
唯独她那个没有好感的妹妹谷善愉,在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突然地问道:“姐,你腿怎么了?看你今天早上怎么走路有些吃力呢!”
她与母亲和继父从外面回到家后,看祝小友出来打招呼的时候走路还挺正常的。可当她准备上楼回自己的房间时,她偶然看到彼时的祝小友在快进入房间时走得明显有些吃力。她们两人的房间是挨着的,谷善愉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时,她隐约闻到了隔壁房间有香水的味道,她想着这不太正常,这大过年的,一大清早素颜,还喷哪门子的香水呢?而且腿怎么还走得不利索了呢?
“发烧后遗症!听朋友说排汗是对抗发烧最有效的办法,我昨天一直爬楼梯来着,把腿累着了,但不过很有效果,下次你也可以试试。”祝小友听罢,心里咯噔一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妹妹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关心了?听着她的虚情假意,真的希望她下次发烧也能用这种排汗疗法。
经过谷善愉这么提醒了一下,祝小友现在一到想到周琛就气,哪有第一次,就那么激烈的,况且还在发烧。她暂时不想理他了,他的微信一直没回,他的电话一直没接,在画室她也不理他,他送她回家的路上她也不回应他。
周琛最近这几天都快炸了,他知道她在生气,他快没办法了,他接受不了她对他的无视。
这种以祝小友单方面冷战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统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画室按每年惯例在出成绩的这一天晚上包一家酒店来给考得好的学生庆贺,也同时用来给那些考得不理想的考生释放和发泄。他们的晚会没有约束,只要不触犯到法律,可以嗨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