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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诱饵 (第2/2页)

而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陆珂溟已起身往客栈后院去,就见后院水缸浮着一具尸体,走近一看,赫然就是将茶水递来的店小二。

却见那店小二面部浮肿发白,显然已死去多时,那么适才给他们上茶的店小二必是假的无疑。趁众人发现尸体前,陆珂溟回到了阁间,楚孟之忙抬首问道:“陆哥,找到店小二了吗?”

“嗯,不过适才的店小二是假的,”沉吟了会,陆珂溟道:“你可还记得铁百刃?”

楚孟之点点头,他怎会不记得,就是他上清越派拜师那天,遭到此人暗杀,那时便是陆珂溟出手救了他。

楚孟之问道:“难不成铁百刃与这几次的事件有所联系?”

陆珂溟道:“所知太少,不能妄论,但我总感觉这几次刺杀该是受同一人指使,他们屡次派人杀你不成,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陆珂溟思索间,甚至猜想在陆家村那晚,莫名而来的刺杀也是冲着楚孟之。

陆珂溟半垂眼眸,纤长的手指轻点桌面,楚孟之以为他是在忧心此事,便出言安慰了几句自己不会有事,然陆珂溟想的却是如何把这麻烦精扔掉自己寻个地方修行,逐云堂而今难有清静,自己也绝非救世主。

正想着,隔壁桌的对话倒是渐渐将他注意力吸引了去。

“胡兄,你可知昨夜雄风派发生了何事?”说话的是一个满嘴胡茬的汉子,虽是对着旁坐之人说话,声音却大得整个客栈都听得见。

众人听到雄风派三字不由地降低了说话的音量,甚至有些停止了口中的交谈,朝这汉子望来。

坐于他旁的胡兄作书生打扮,闻言回道:“雄风派枪法冠绝武林,能发生何事?莫不是莫掌门又除了哪位邪派人士?”

汉子捋须不语,见众人被吊足了胃口,这才摇首叹息道:“非也,胡兄,依我之见,这往后几年,武林第一枪之称怕是要易主了。”

江湖谁人不知雄风派掌门莫向枪法天下第一,这头衔在莫向身上已有二十余年,岂是说易位就易位的?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低声议论起来,又怕声音大了听不到这后续,便一边与同伴交谈着一边竖起耳朵听下去。

书生放下茶盏,一脸不信,他摇首道:“张大哥,出门在外,话可不能乱说哟。”

“我倒是希望自己是在胡言,可而今,此事已是板上钉钉,再无转圜余地。”

书生问道:“此话怎讲?”

汉子虚叹一声,“就在昨夜丑时,莫掌门惨死在门中。”

众人闻言是彻底坐不住了,“什么!莫掌门死了!”

“莫掌门武功高强,且派中戒备森严,怎会死呢!”

“是啊!口说无凭,这位兄弟可不能乱咒人啊。”

汉子冷哼一声,书生见状忙开口道:“诸位莫要激动,此事虽着实让人难以相信,但张大哥的为人区区还是知晓的,绝不会拿此事造谣。”

有人又问道:“如此大事,江湖尚无甚波动,你却又是如何得知的?”

汉子道:“今早我一兄弟想上雄风派拜见莫掌门,守门的却死活不让进去,且派中隐隐约约有些哭声,我兄弟心下奇怪,生怕出了何事,便悄然潜入,却见莫掌门的尸首躺在地上,周围一群哭丧之人,”顿了顿,汉子面色一寒,“除此外,我兄弟还打听得莫掌门之死与柒墟教有关。”

众人闻言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面露惊恐——

柒墟教虽已被灭二十年,但老一辈的江湖人对那段被黑暗笼罩的日子仍记忆犹新,对他们嗜血暴力的恐惧未曾消散。

“这、这怎么可能”

相比起莫掌门的死,显然众人更不能接受的是柒墟教又再次出现在江湖之中。

汉子表情凝重起来,“我起初也不愿相信,可是,莫掌门死时,身旁地上画着一簇赤色火燎印记!”

“赤燎!!!”

众人一片惊声喧哗,赤燎是柒墟教的最高位者,连他都出手了,怕是很快柒墟教又要重现江湖。

汉子叹道:“武林大会在即,柒墟教也许想趁此重出江湖,造成人心恐慌,若是柳盟主无法解决此事,这盟主之位就该换人了罢。”

柳慕青而今三十有余,年纪虽不轻,但武学上却始终差些火候,是以和平时期无人置喙太多,但水深火热之时,他便难以服众。

书生点头道:“柒墟教重现武林,把江湖交到柳盟主手里,那我们正道之人岂不危险?依区区之见,柳盟主虽是任前辈所选,但经验尚浅,此次武林大会该退位才是。”

众人早已被柒墟教的名头给吓得有些心慌,闻言竟也连连称是。

楚孟之听了半天,不由低声道:“又是柒墟教。”

陆珂溟盯着他瞅了片刻,怎么瞧都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若说刺杀莫掌门是为震慑江湖,那么刺杀你又是为何,逐云堂有什么旁人不知晓的秘密?”

看楚孟之又苦恼又愧疚的模样,陆珂溟叹了声,明道:“罢了,回屋歇息吧。”心却暗忖:歇息吧,等歇息起来你陆哥我就走了。

念及此,陆珂溟临走前还很良心地给楚孟之留了一张人|皮面具,让楚孟之感动得不行。

然就在他打算卷铺盖扔人之际,陆珂溟很快察觉出这客栈内有另一个人的气息,他习惯性地翻了个白眼,装模作样地进了自己的屋子。

“门主有何交代?”陆珂溟坐在桌前,饮了杯茶。

柬月仰躺在床榻上,把玩着手中的刀,“你先猜猜?”

“除了杀人,还能有什么事,”看柬月悠哉的模样,陆珂溟“啧”了声,“废话少说。”

柬月嗤道:“真是不解风情。”而后他贱兮兮笑了笑,“此次还真不是杀人,而是要侦查一个人的下落,此人可着实不简单。”

柬月指骨将刀弹得“嗡嗡”作响,见陆珂溟丝毫没有搭话的意思,终不再卖关子道:“柒墟教教主——无遣。”

次日清晨,楚孟之来敲陆珂溟的门。

敲了好一会才等来陆珂溟开门,他脸色有些黑,似乎是心情不大愉快。

陆珂溟没离开,他知道若要探知无遣的下落,楚孟之也许是目前而言最好的突破口,但若是这般下去,他要修炼《定坤经》便不知何日了。

昨夜那股寒气又将他周身侵袭了个遍,折磨得他神志都有些混沌,内力也在被一丝一丝地往外抽,那滋味可着实不好受。

楚孟之察觉到他的情绪,“陆哥,昨夜没睡好么?”

自从出了清越派,楚孟之便发觉陆珂溟不再似以往那般温和,但也只是性子冷了些,此时看着,却似乎要冰冷得掉冰碴子了。

陆珂溟随口应付,“挺好。”打量了楚孟之一会儿,陆珂溟扯下了昨日留给他的人|皮面具。

楚孟之:“?”

“脱了,透透气。”陆珂溟此刻疲惫得很,连借口都懒得编了。

楚孟之想说这才刚戴上,还没暖呢怎地又扯下了,但看到陆珂溟冷冰冰的模样,嚅嗫半晌,还是什么也没说,陆哥总不会害他。

而后,楚孟之就看着陆珂溟将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眼看着面前清丽绝伦的人儿就成了个五官平凡无奇的青年,楚孟之皱眉道:“不好看。”

陆珂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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