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火箭程序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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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腾出来的空房就只有两间了,看你们自己怎么安排?”长老问道。
贺峥搂过秦尤说:“我俩一间,其他你们自己随意啊,时候不早了,晚安晚安。”
言罢他立即推着秦尤愉快地钻进了客房。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
秦尤被强制性打包来这犄角旮旯,现下又强制性和臭流氓“同房”,心中虽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抵挡不住浑身狂涌上来的疲倦。
马不停蹄东奔西跑一天,属实把秦大律师累坏了,什么抗议的龙马精神都给消耗殆尽,只想美美地睡上一觉,恢复法力明天再跟臭流氓斗。
她面无表情道:“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矫情,床和地板,你自己选。”
“床。”
“行,我睡地板。”
“不是…你还真睡啊。”瞧见她抱了团被褥要往地上躺,贺峥叹口气:“得得得,你睡床吧啊,你睡,我睡地板,成不成?”
秦尤又一溜烟儿爬起来躺进被窝。
贺峥都气笑了,拽了下她被子说:“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至于分得这么清吗。”
秦尤翻过身头也不回:“那是个意外。我累了,别念经了,赶紧睡吧。”
一拳打在棉花上,连个回响儿都没有,贺大队长悻悻然的,只好就此作罢。
他关了灯,两手枕着后脑勺,望着房顶的小扇天窗遐想。
而与此同时天的另一边——
复刻了录像带的画面,两具年轻的身体躺在木地板上囫囵挣扎,摄像镜头围着她们转,呢喃似旁白:“…漂亮,漂亮啊…”
垂死的呜咽深埋于无人所知无人可闻的角落。
贺峥睡不着。
四周太他妈安静了。
在南区,天幕降临就百鬼夜行,他从小到大都是听着烽火连天的枪炮声和刺耳的警笛入睡的,这倏尔换成了悦耳的山雀和舒坦的月白风清,反倒失眠了。
但他觉得主要还是因为秦尤躺在床上,一个活生生的秦尤就躺在他咫尺之遥边。
他真的很难不去想入非非。
明明四下云窗月户柳丝禅榻,旷远幽静地好似遁入空门,淫/贼来了估计都得立地成佛,可他偏生浑身躁地慌,五脏肺腑好像有蚂蚁在不断噬咬。
他暗骂自己道:你果然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骂完他又忍不住抬眸往床上瞥,视线太矮只能依稀瞧见身形轮廓,他试探性地轻声问:“你睡着了?”
没应声。
真睡着了。
睡得倒够快的,贺峥想了下还是坐起身,再度瞥去,她肤白如冷釉,天窗有微凉的清光,轻描淡写地往她侧脸上拢了层缥缈的浮岚晨雾。
真好看,贺峥心想,跟幅画儿似的。
这一眼神奇地压下了体内躁动的野火,令他稍感平定,而当他彻底静下心来后又在思考,这种不轨的绮念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弑父案那会儿吗?还是更早之前?
早到她18岁的时候,她18岁的时候怎么说呢?双眸圆润些,不比现在的凤尾狭长,脸也有点肉嘟嘟的,却青雉地令人赏心悦目。
当时经侦队弟兄还偷偷摸摸调侃说:“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铁定得把她关在家不让她出门。”
他笑笑没说话,确实是上等天鹅肉啊。
胡思乱想想到这,他又对曾经的自己感到嗤之以鼻:对一个刚成年的小孩子动歪念,简直就是畜生中的畜生!
诚然,秦尤是他所见过最标致的,和她那个名字一样,天生尤物。如果只是垂涎她色相倒还好说,世上漂亮女人千千万,没什么不可替代,可事实呢?
常人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但他不迷也不迟钝,他能清楚地察觉到自己野心的扩张,贪婪逐渐在吞肝噬髓,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之前队里人还调侃他问他俩到底什么情况,他当时心下就生出种无力的悲哀感,什么情况?情况就是秦尤就像长在他口腔里的烂疽,只要不舔就不会继续恶化发溃,但压根没办法做到不舔。
千丝万缕的思绪在当前静谧、闲逸、不被案情塞得满满当当的深夜中,渐渐汇聚成一股温热的小溪流,充盈在心间。
望着她露浓花瘦似的姣好睡颜,贺峥喉头发干,满脑袋就剩下他胡思乱想最后凝结而成的一个舔字,那股令他十分不齿的躁动又横冲直撞起来。
畜生!他一边恶狠狠地唾骂自己,一边却又鬼使神差般俯身凑了近去,念头翻飞理智彻底被碾压,他心想:亲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亲完我就睡觉去。
贺大队长偷偷摸摸的,眼见着就快要亲上了,秦尤冷不防一个抬眸,直中他瞳孔,嗓音听不出情绪地问:“你干什么。”
“……”
贺峥顿在原地,看着她嘴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张开翕合,绮念刹那间脱轨,险些令他真的亲了下去,到末点又被理智拉回旋。
贺大队长生平第一次这么怂,他觉得自己应当喝醉酒了再来,这样就可以放肆不顾忌了,还能甩锅,但他转念又想,喝醉了什么滋味都尝不到,岂不白费?
短短几秒思绪千回百转,最终收拢,他轻咳道:“地板太凉,我想睡床。”
秦尤眯着眼睛,半晌问:“你是不是想上我?”
秦律师每次都这么直接,真弄得他贺大队长死鸭子还要嘴硬一下,他先发制人地倒打一耙:“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呢!我是那种人吗?都说了只是——”
“扣1和你一夜情。”
贺峥连忙说:“1111111!”
秦尤一声冷笑:“做梦,哪凉快哪呆着去。”
贺峥很气,字正腔圆地发出严厉的国际联合谴责:“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秦尤径直扯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贺峥:“……”
贺峥好像黄鼠狼被踩了尾巴,偷鸡不成还蚀把米,他恹恹地撤退,几分钟后又探出脑袋道:“秦律师,地板真的很凉,我都快冻僵了。”
秦尤裹紧被子挪远了点距离。
贺峥继续阴魂不散:“秦律师,我扛不住冻。”
“……”
“秦律师,再躺一会儿我都要感觉不到我屁股的存在了。”
“……”
秦尤终于忍无可忍,掀开被子怒道:“上来!”
贺峥立即颠颠地钻了进去,盖好被子仰天长叹:“还是被窝里舒服。”
秦尤背对着他以手掩面,她突然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底线就像衣服,正在一件件地被这臭流氓扒光,迟早会被扒地裤/衩都不剩。
她摇摇头,决心要守住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遂裹紧被子滚得远远的,致力于河清海晏泾渭分明,不与他产生任何空间上的触碰。
可床本来就不大,她一缕发梢拂过贺峥鼻尖,沁人心脾,贺峥又侧过身揪着她发尾道:“秦律师,你好香。”
秦尤崩溃了,丧权辱国地举白旗投降道:“算我求你,闭嘴吧。”
欺负人是有乐趣的,更遑论还是欺负秦大律师,贺峥嘴角翘了一下,相当愉快地应允:“好的。”
半晌过后黑暗中又响起他狗皮膏药的嗓音:“秦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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