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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上药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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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丽野走后,秦尤问:“你预备怎么做?你还能推动医疗改革吗?”

“一个我不能,很多个我就说不准了。”

“联合全东岛州的无产阶级翻身把歌唱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天真呢贺队,哦不,你貌似一直都这么天真,天真得可爱。”

贺峥笑嘻嘻地把脸凑过去:“可爱那你亲我。”

秦尤不鸟他,自顾自边走边叹道:“未来明显地都肉眼可见了,你们这类人腰杆还没站直就会被我们这类人摧垮懂吗?看看前苏/联不就知道了?就算十月/革命成功,共/产/主义吹满地,不照样解体。”

俩人身形怡然自得地穿梭在夜晚五光十色的街景里,贺峥长臂搭在她肩膀上,好哥们似的,说道:“引用那谁谁谁的一段话,‘也许苏联的路走错了,但我坚信共/产/主义的理想没有错,它也一定会实现,即使花上一千年。’”

秦尤看他一眼:“死条子。”

贺峥笑起来,她轻轻叹口气,指尖把玩着打卷儿的发丝,说道:“好吧,按照传统惯例,等案子结束后我就送你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床上的还是床下的?”

“你喜欢哪种?”

“床上的,不穿衣服的那种。”

秦尤斜睨着他笑:“那你还不赶紧把案子解决了?记者不是去警局了吗?等什么?”

贺峥磨磨蹭蹭别有心肠道:“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嘛…你看这都大晚上了…是不是该…”

秦尤捂住他凑过来的嘴,轻声道:“延迟享乐,比既定计划要美妙地多。”

贺峥看她一会儿,笑了:“那你可别又说话不算话,毕竟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秦尤浅莞:“不会。”

之后几天,双尸案警方通告一出,全新泽又炸开了锅。

甚至比录像带刚传播那会儿更火热。

真相出乎意料是其一,其二是大部分民众对于这个结果的心态很别扭,想想看,他们之前对着议员破口大骂泼脏水,反转太突然,脸被打得啪啪作响,多少让人感到不爽。

承认错误的几乎没有,注意力自发辗转着去到了俩姐妹身上,纷纷对俩姐妹“自杀式袭击”的壮举报以同情与悲愤。

同类的遭遇最能引起同类的共鸣,一时之间声讨那主张医保新政的议员的群众更多了,这就使得议员即便无罪释放也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市政厅忙着平息民怨忙得晕头转向,警局也闹得热火朝天,案件收尾工作很碎片化,谨慎周全地处理很费时间。

互助会确实是文丽野组织建立的,罗烟案也确实是她提出的馊主意,妄想以“强/奸”这种罪名把议员拉下马。

诚如她自己所说,她们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了,杀人都逮不着机会,只能飞蛾扑火,而这第一次的谋划,青涩又愚蠢。俩姐妹的双尸案才显得更完美更震撼些。

双尸案于俩姐妹来讲重心是报复,于文丽野则是成全外加自己的私心,不可能什么惩罚都没有,处理起来比较棘手,但那也是法院的事了,警局将她逮捕归案送进看守所后,剩余的便听候法院的决策发落。

一根藤上七个瓜,牵一发而动全身地接连拔除,窦青书的冤案也重翻了,彻底洗清了污名。

可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除去几个当事人,基本无人有印象,枫叶小镇像是被抓了把痒,唏嘘一阵又接着家长里短换对象嚼舌根了。

姚立好好的,胡来也好好的,道义上的谴责就像是雷声大雨点小,带不来任何实质性的惩罚,问及说一句错判、表示一番懊悔自责,再没其他,似乎死去的生命,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了。

生理特征的逝去,是第一次死亡,神甫宣布魂灵归于天堂,是第二次死亡,幸而世上还有那么小部分的人将她们刻骨铭记,永远在角落高唱今夜无人入睡,因此,她们也就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消亡。

这些细碎的收尾都算不得什么,热闹的源头是卫君澜警衔晋升的荣誉仪式。

她正式晋升为刑侦队的副队长。

模仿犯的案件她功不可没,若不是她,或许那另外一名女孩也已经遇害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苦难中天降的甘霖,她满腔孤勇所造就的福祉。

荣誉仪式面向社会大众公开,现场不少记者,通过媒体的镜头,人们看到一名朝气蓬勃的女青年英姿飒爽地敬礼,在冉冉升起的国旗下,胸前那枚警徽迸发出锃亮荣光,和她坚毅的明眸交相辉映,与天同烁。

提问环节,新晋的副队长举止得体从容不迫,老朱同志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脸都快笑僵了,终于逮着个无人注意的契机溜下台,抓住郝诚实厉声质问:“贺峥那臭小子呢!跑哪儿去了!”

郝诚实眨眨眼:“我们也不知道啊,会不会是这阵子太忙太累,在家歇着了…前两晚他不都在局里熬通宵么…”

贾乙丙这个八卦神算子悄咪咪地笑道:“肯定在家卿卿我我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呗。”

一语成谶。

砰!门被撞开,秦尤视线尚未聚焦,就被抵在了墙上,男性灼热的呼吸扫过耳侧,含着深重的吻,她招架不住连连败退,忙道:“慢点慢点。”

裙裾被撕扯地七零八落。

贺峥沿她心口一路往下吻。

双膝被握住,酥麻与快意像团携着风雷的电流蹿过遍体,秦尤不自觉闷哼,五指往墙壁抓出一道长痕。

被锁在狗笼里的光棍一瞬不瞬地视奸着。

自家铲屎官脑袋都埋进了腿间,简直不堪入目!

它虽然是条狗,但十分有灵性,很清楚这对狗男女在干些什么龌龊韵事,它心里很是不齿,又有些来自单身汪的羡慕嫉妒恨。

嫉妒使狗丑陋,恶毒的光棍很想开嗓搅得他们鸡犬不宁,又怕事后铲屎官找自己算账——以它经验来看,坏了他此等美事,他铁定会扒了它的狗皮煲骨头汤。

于是光棍只好忍气吞声地享受着这美妙的折磨。

贺峥揩了下嘴角边的湿润,俯身笑问:“扎腿吗?”

秦尤美眸微眯,显然分外享受。

贺峥确实很会亲,还特别知道怎么亲,扎不扎腿都感受不到了,或许扎,也或许平缓,占据全部脑海的是潮涨般的轻盈。

“贺峥,贺峥…”她终于把自己的唇从他的掠夺中解救出来,连叫了他两声,手心抵着他烧灼似的胸膛,呼吸不匀道:“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贺峥立即抱起她,喷雾剂在她包里,而她包又落在玄关那儿了,他翻出小小的气雾剂,递给她说:“吸一口。”

换做往常他肯定要吐槽一句:和秦大律师上个床真麻烦啊。

但现下他抽不出空挡,他从脊梁骨到头皮都酥地发麻,他埋在她侧颈吻了会儿,嗓音喑哑:“好点了?”

秦尤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咽了咽干涸的喉咙,勉强点头。

“那就继续。”

帘幔一拉,隔开了白天与黑夜,窗里窗外俨然两个世界。

不知道是贺峥太恶劣还是秦尤太金枝玉叶,兴许两者都有,在贺队不知疲倦惨无人道的折磨之下,秦尤终于因承受不住而哭了。

痛苦和愉悦的界限相当模糊,位于混沌清醒之间,濒临破碎的、一个试图逃离的虚空,偏生贺峥一直拽着她往那虚空坠落,言语的求饶和反抗像是兴奋剂,只让他越战越勇。

秦律师遍体虚汗,都快崩溃了,提力扇了他一巴掌,泪眼汪汪嗓音嘶哑地道:“你他妈给我出去!”

一巴掌跟片羽毛似的,压根没任何作用,但触及她那近乎哭花了的脸,贺队到底还是从无尽的欲海中勉强扒拉出点怜惜的良心,沉腰不动,柔声哄说:“好好好,不来了不来了,别哭。”

他喘着粗气垂眸看身下的美人儿。

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

这把硬骨头终于被磨软了,虽然仅限床上,但贺峥的虚荣心仍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堪堪按捺住那股不遗余力的冲动,他一面哄,一面俯身轻柔细致地吻,允干泪痕,连带着她隐隐的啜泣一并湮没。

秦尤依旧忍着哭腔道:“出去…”

他扣住她双腕低低一笑:“绞这么紧,我想动也动不了。”

秦尤:“……”

秦尤眼梢处绯红,耳朵也绯红,仿若天边一抹旖旎的暮色。

贺峥慢条斯理地亲着她血染似的耳垂,哑声哄骗道:“等会儿…等会儿就好了。”

贺大队长发挥了他惯会亲人的本领,软化防线重燃烈火,然后趁她还沉湎于春风化雨般的温润中而毫无防备之时,再度大汗淋漓地策马奔腾。

不过须臾,秦律师陷入半昏迷的状态,贺队则折腾地愈发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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