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谁惹你不快 (第2/2页)
拿了药何醉没有多待便回了营帐,红菱正好已经将床铺整理好,吩咐她下去休息何醉便露出满面怒气。
外祖母竟真的知晓杜肆海此人。
那杜肆海与何父同乡,两人相识于微末,后来一同进京赶考,后来何父一考高中在京中做了小官,那杜肆海因未提名便又重新留京准备三年后再考,且因家贫还是何父时时资助才得以安心备考。
后来何父偶然得识何母,不过一年便成了亲,那杜肆海时常去何府小坐,不知怎的便对何母起了心思,但何父从不曾设防与他。
一次何母出门上香,杜肆海色迷心窍妄想绑了何母欲行不轨之事,可巧何父那天下朝早便去接何母归家,去了寺庙寻不得人急得不行,正焦急着便见何母衣衫不整满面泪痕的从丛林跑出。
原是何母的丫鬟拼死拖住杜肆海才让她逃了出来,只可惜那丫鬟却被杜肆海活活掐死,自那之后杜肆海便没了踪影。
那阵子薛老夫人见何母精神恍惚,半哄下才得知此事,可将薛老夫人气坏了,只是杜肆海却像人间蒸发似的遍寻不得,薛老夫人怕再大张旗鼓会叫旁人生疑,只得将此事压下。
何醉越想越气,抬手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下,杜肆海此人心思狠毒,对母亲心怀不轨现下又拿着母亲被害那日的发簪,定与当年之事脱不了干系!
她闭眼缓了缓神,从怀中掏出薛老夫人给她的画像。
画上之人左脸颊有一处疤痕,眉间一刻黑痣,生的极为平常,但却隐隐透出一股凶恶之气。
确定自己没有见过此人后,她将画像收好,点着食指不知在等什么人。
“姑娘。”
何醉坐在椅子上有些昏昏欲睡,听到声响忙睁开眼睛:“可有线索?”
青尺点头:“杜肆海数次出入左相府,只是此人极为谨慎,去左相府之前曾多次绕路变装。”
何醉眼中寒光闪过,“知道了。”
她捏着画像,思索片刻抬脚出了营帐。
摄政王府的营帐与皇帝的营帐相邻而扎,唯一的区别便是小皇帝的营帐顶端挂一明黄小旗。韩绪营帐内灯火通明,与在王府内的书房一般彻夜批改奏折。
侍卫通报过替何醉掀开帘子,韩绪一身蟒袍有些松散,瞧着像是洗漱过随手抓了件衣服套上,只是这样也掩不住他冷峻妖异的面容,那颗泪痣在烛光跳跃下更显性感。
何醉轻咳一声:“见过王爷。”
韩绪没抬头轻声道:“有事?”
何醉上前一步将画像放到韩绪面前的矮桌上:“王爷可见过此人?”
韩绪搁下笔却没去拿画像只抬头去瞧何醉,随即蹙眉:“哭过?”
何醉被问得一怔,踌躇片刻摇头轻道:“方才被香呛着了。”
她本就生的柔弱,如今长发微散眼角泛红的模样更惹人怜爱,韩绪一双眼将她送上到下扫视一遍,并未见血腥气,这才淡淡垂眸将画纸拿起。
一旁的烛火轻轻跳跃,韩绪长长的睫毛轻垂在眼睑下倒映出一片鸦色,满地寂静。
“此人……”他特意顿了顿,见何醉忍不住抬头看他才又接着道,“倒与左相府的管家有些相似。”
果真是左相!
何醉拳头紧紧攥着心下恼怒,尤其思及方才听闻薛老夫人讲起杜肆海心下更恨,恨不得现下便将两人绑起来千刀万剐。
她一向是会控制自己情绪的,尤其是在韩绪面前,从未如此失控过。
何醉咬牙将眼角的泪憋回去,声音嘶哑的开口:“多谢王爷。”
韩绪眉心拧起,见她转身就要朝外走开口道:“站住。”
何醉哪管那许多,再不走韩绪定会瞧出不对。
韩绪站定看着何醉匆匆跑出大帐的背影挑眉,胆子大了。他随即跟上去,在何醉帐外将人拉住:“出了何事?”
少女的手腕柔弱而纤细,韩绪不由得放轻了力度,似是怕将人伤着了。他见何醉仍闭口不言,心下略带烦躁的将人转过身来:“到底出了……”
他蓦的住了嘴,面色有些难看。
只见面前的少女泪眼迷离,脸颊旁还挂着几滴泪珠,眸子如兔子般通红,连鼻尖都带了丝红,可饶是如此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还添了一丝叫人心疼的娇弱,与往日的沉静的模样天差地远。
他眸中似是有风暴翻滚,没有迟疑将人带进帐内,掏出手帕递过去。
何醉心道自己丢人,忙接过韩绪的手帕将泪擦干:“多谢王爷。”何醉虽在京城出生,可汝州是地道的江南水乡,待久了免不了沾上几丝江南女子的软脓乡音,现下掺着鼻音则更甚。
韩绪倒水的手微抖,几滴水撒到桌上,他面不改色的端起茶盏递过去,掩去眸中的冷意:“水。”
何醉顾不上尴尬,只心中祈祷韩绪千万别问她为何哭。
“谁惹你不快?”短短几字,何醉便听出韩绪话带怒意。
何醉垂着眸子看地:“属下想爹娘了。”
韩绪瞳色沉了下去:“何醉,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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