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云戏云戏奈若何(三) (第2/2页)
她索性放下这个问题,展开那幅画卷。
画里的东西她见过,是那把伞上的鸳鸯戏水图。只不过这一幅更加完整,而且还提了一行小字。
“陌上花开,风吹锦绣。”
莫锦绣傻眼。下面那个红红的印章上清清楚楚地刻着“云墨短箫”四个大字。
鉴于小莫同学从小文学造诣不好,看了半天也没看懂云墨这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一看不懂就容易不高兴,一不高兴就容易怒火攻心,一怒火攻心就容易吃嘛嘛不香,一吃不好就容易不高兴。
莫锦绣一手夹画一手拎鸽子,招来乘风就要绝尘而去。
云墨突然从天而降挡在她面前,对着莫锦绣这个动作也是僵了一下:“你这是……准备去赶集?”说着还皱皱眉头,“那也应该换头驴……”
“你……”
“诶?莫莫你忘记青丝了?我肯定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啊,不然你早就被扯到我身边了。”笨孩子。
“我……”
“你?你这名字是花姐告诉我的啊……”她不告诉我也知道,你日记里怎么骂我的我都知道。
“它……”
“胖胖,我的信鸽。”本来做给你的一堆食物,谁让你一直不上线,全便宜它了。
“这……”
“画的不错吧?”字应该也不错……恩……请教过隔壁邻居家三姨夫的大姐的四婶儿的小孙子的书法老师了,说就这个颜体,很搭配。
“……”莫锦绣彻底无语了,云墨你还让不让人说话。
云墨无视她一脸的黑线密集就快成包公了,翻身上马,摸了乘风两下,抖开缰绳就跑。
乘风不情愿地哼一声,无奈莫锦绣没发话它也不好公然甩人,只能载着他们往前走。云墨一言不发地驾着马儿越爬越高,终于停在了一处悬崖边。
“云墨,我记得我们已经跳过一次崖了……”莫锦绣看这这个悬崖有点肝儿颤,她曾经也当过失足少女跌下去过,一点都不好玩,会砸出坑的,圆形的坑。
云墨满意地看了一眼莫锦绣的脸由黑变白,嘴角一勾:“是么?我不记得了……怎么办?”
莫锦绣揪着他的衣服。
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还来次旧梦重温?
云墨本来勒着缰绳的手骤然一松:“那就再来一次吧。”
乘风撒开蹄子,一跃而出。
莫锦绣不忍心看自己横尸街头,闭上眼睛小声嘀咕:“忘记知会花姐一声儿……如果我死了,请把我埋在黄土高坡。”
“你要埋哪儿?”云墨带笑的声音传来。
莫锦绣睁开眼,自己还安稳地坐在马背上,云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马站在不远处。下面是滚滚的长江咆哮而去,翻腾出朵朵浪花拍着岸边礁石。
而乘风和下了马的云墨,包括她和手里的鸽子,都站在一根一掌宽的粗绳子上。
“恐高的人就别乱看了。”云墨盘腿坐了下来,翻出流水琴抱着,“给你弹首曲子可好?”
莫锦绣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知道的自己恐高,云墨的琴音就响了起来。
悬崖峭壁,滔滔江河,连岸绳索。不能不说很有意境,很有感觉。
可惜……总有些孩子不解风情。
“那个云墨……”一曲毕,莫锦绣低头沉思片刻,抬头望着他,满脸的认真,“琴哪里来的?”
“拍卖会。”
莫锦绣痛心疾首,胸口疼痛:“你也真舍得……”
钱啊……白花花的银子啊……
云墨站起来,玉屏山庄的一身玄色门派装勾着金边,宽大的袖口随风飘舞。
“你就不问下这是什么曲子么?”
莫锦绣正在为金钱叹气中,直接跳过云墨这个问题:“说到银子……你把李花林怎么了?”
事关赔偿问题啊……虽然是威胁,但是云墨要真是干了啥不可挽回的事儿,花姐还是得找她要金子的。
可怜她的荷包,她怎么也不忍心给它减肥。
云墨气结。这姑娘连《凤求凰》都听不出来?
他的脸色一变之后又恢复了平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看着眼前的江水,目光绵长:“没什么,拔了几棵树而已。”
莫锦绣松气……还好还好,只是几棵。
“剩下的全烧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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