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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看热闹(二合一) (第2/2页)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混淆视听,可放在鲜卑王死了的代价上来说,概率多少有点小。

“老胡王竟敢想杀你”顾璟眼中掠过寒意。

这“竟敢”两个字就用的很巧妙了。

谢游失笑的摇了摇头,“并不一定是胡王下的命令。”

现在秦楚燕赵梁胡六国,哪一个不是曾经辉煌庞大过,也曾称霸中原的霸主,但你真要说他们如今这代以及下一代的当权者中,能称作明主的,也只有秦王了。

楚王是历史遗留问题,一代比一代昏庸懦弱,现今的这位谥号可是楚殇王

殇,原本是早夭之意,可这位楚王也活了四十余岁,本不该用殇字,足以可见史官对他的恶意了。

倒是南楚最后一位王,由文博初拥立之后又砍了文博初的那位,倒还算可以,虽然懦弱,却并不像他父亲那么无能,上辈子顾璟一路势如破竹攻入南楚,他亲自献出王玺和王都自称为臣,后来被圈禁在京都却也是一世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燕赵两国本就是魏国叛臣两分而成的,俗称草台班子,燕王律法严苛以军法治国;赵王一味重视文臣,以孝道治国,尽是些酸腐忝居高位。这两位王都没有等到后代登基,天下就统一了。

梁王年少登基至今不过二十出头年岁,但为人性情自大,刚愎自用又贪得无厌,多少能臣武将气得罢官归田,整个朝堂就靠国师姜赟撑着,后来姜赟被逼死,梁国人心散了,人才都流向外面,堂堂一个梁王竟然还被奴隶勒死在王座之上。

至于北胡,老胡王要是只活到四十岁,那么未来历史书盘点乱世雄主的时候,也该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只可惜活得太长了,熬死了两个继承人,最后夫蒙狩死了,他也才赶场子一样的病死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孙子。他孙子当了两个月的胡王,被打得抱头鼠窜成了真孙子,最后只能北逃了。

凡当权者,只要在位时间过于长久,就免不了晚年昏庸做出混账事来。老胡王曾经或许是个雄主,不然也不可能统一北方,可年纪上来之后,到底被利欲熏了心迷了眼。

也正是因为现在的北胡王不靠谱,所以在谢游表现出自己的口舌之利后,哈丹便想要活埋了他。

就是怕万一他到了北胡,老胡王那匹夫色令智昏,被吹了枕边风,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谢游思索着,如果他是那个幕后黑手,下一步会做什么呢

“假若这人是北胡的细作,那么这些日子鲜卑的动向顾家村的存在必然已经被知道,刺杀失败之后,他们要做的便是再一次借刀杀人。”

顾璟也意识到了,“西秦。”

如果只是几个奴隶沦为流民在外流浪还好,可顾家村加上那些叛逃的鲜卑人,全民皆兵两万余的战力,都已经是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了,更别说还有铁矿有钱财。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而一旦和秦军对上,那么只有两条路可以走,战败或者归降。

谢游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下定了决心,“放走阿娜尔罕的人是谁”

步六狐巴弘被五花大绑的带上来,事实上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离开鲜卑营地的时候,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狭小的房子里,很快他就知道是鲜卑营地的禁闭室。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抓到的,但心中也不是很意外,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大概死定了,安静的靠在墙角等待死亡宣判到来。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很久,可身体的状况告诉他并不久,时间流逝的异常缓慢。

周围空寂无声伸手不见五指,步六狐却睡不着,他尝试着闭上眼睛,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鼓噪不安在“咚咚”的跳动中被无限放大。

等到步六狐开始习惯这些寂静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他立刻睁开了眼,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喊出了声音,没有回应,那些声音渐渐消失,步六狐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大了,可无能为力阻止世界重新变安静。

这一次,原本已经接受了的静谧,变得更加难以忍受,逼仄狭小的空间让他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步六狐想要制造一点声音

在步六狐觉得自己快要腐烂了的时候,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了,刺目的阳光照进来让他睁不开眼,他贪婪的呼吸着,色彩开始一点一点填补视野,他竟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作为一个细作,从小接受各种审讯手段的考验都不曾动摇,这是他第一次开始贪生。

青衣斗笠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擦肩而过之时,步六狐听见对方似笑非笑的说,“一个细作把自己的情绪表现的这么明显,是求死心切吗”

谢游看到带上来的人颇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果然是你。”

作为上辈子北胡细作之首,他本来以为步六狐的嘴巴应该很难撬开来着,一句“我知道你不想说”刚出口,步六狐就丢下一句,“你问。”

谢游一愣,试探的开口,“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

“不知道,但左不过夫蒙、元、乙骨突、达勃这四家的人。夫蒙最不可能,乙骨突次之,元氏和达勃不相上下。”步六狐语气淡淡分析。

他这会儿的中原官话说得比之前还要好,若不看脸还以为他就是中原人。

步六狐说得这四个姓氏是目前北胡的四大家族,也是北胡王亲近重用的势力。

夫蒙虽然是王姓,但众所周知王家都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如今夫蒙狩垂垂老矣,北胡王甚至都往高层安插哈丹这种带兵打仗不会的人当将军,明里暗里的制衡压制夫蒙一系,十分如他意的,夫蒙算是现在四大家族中垫底的存在。

乙骨突则是鲜卑一系的部族,而元氏和达勃一个是北胡王后的娘家,一个是北胡王一手扶持拉扯起来的亲兵。

谢游沉默了片刻,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人还真的答了。

暂且不知道这句是真是假,但后面的分析确实没有错。

谢游决定信他一回,问出了自己真正想问的,“阿娜尔罕在哪”

“不知道。”步六狐再次说了这三个字,就在别人都以为他故意敷衍的时候,他舔了舔嘴唇,补充道,“但我知道怎么联络她。”

阿娜尔罕在流亡,她日夜奔袭,终于远远看到了西秦边城的轮廓。然而望山跑死马,这看着近,其实还要大半日才能到达。

“先休息吧。”阿娜尔罕如此说道,一行人却没有立刻下马,而是费劲的找了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这才下来休息。

属下烤肉,阿娜尔罕则背对着他们,脱下自己的上半身衣服,重新包扎开裂的伤口,不管是撕开被粘连的布条,还是去除流脓的部分,再涂上刺激的药粉,她脸色始终没变。

只有越来越重的呼吸,和有些颤抖痉挛的身体在述说着,其实一点都不轻松。

阿娜尔罕的伤并不是叛乱那日伤的,而是在之前弄成的烫伤。

在第一批鲜卑兵带回来矿石的时候,阿娜尔罕和鲜卑王两人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们有原料没错,但他们根本不会炼铁

鲜卑王当即便觉得自己被耍了,要去找谢游理论,威胁他们要退出挖矿,阿娜尔罕觉得她父王真够天真的,“谢游从来就只答应过给我们铁矿石。”

她现在也很怀疑对方说的火器,怕不是也要大打折扣,当时看她父王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只是为了阻止她爹真的头脑一热干出发兵的蠢事,便到处找会打铁的工匠,找不到只好自己上手试试,这烫伤便是这么来的。

其实阿娜尔罕有些后悔,早在谢游从营地里带走两千人之后,她就劝说过让鲜卑王收敛起来,别让余下的鲜卑兵寒心。

她只是一段时间没注意而已,没想到就

阿娜尔罕回想起那天晚上,步六狐有要事求见,这是她安插去那些中原人中的眼线,两人没说几句,步六狐就说了一句“要乱了。”

这三个字像是一个通知,话音刚落,外面就大乱了起来。

阿娜尔罕是亲眼看到一个平常沉默寡言的鲜卑兵,挥舞着大斧子将她父亲的头颅砍下了,他父亲的头骨碌碌的滚到了她的脚尖,脸上定格的是陶醉的表情。

她当时整个人都懵了。

阿娜尔罕现在想起这个事情,那些血肉就浮现眼前她有点犯恶心。

心腹来给她送吃食,看到她这样就知道她又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中原人狡诈,巧舌如簧,那个姓谢的尤其是肯定是他说了什么,动摇了大家,这才做出这种叛主杀主之事。”

正说着,突然铺天盖地的大雁盘旋在空中,乌压压一片像是乌云遮天蔽日。

这反常的一幕让阿娜尔罕心中微动,她对心腹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心腹拎着一只被一箭穿心的大雁过来,解下了它脚上绑着的纸条。

阿娜尔罕展开,发现上面瘦长锋利的字写下短短一个询问“你们想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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