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第2/2页)
瞧她这副把所有罪过全部背在自己身上的可怜模样,李瑾宛就是讨厌她这张假好人的面庞。她宁愿张倾辞张牙舞爪的痛骂她,诅咒她,也好过这副软绵绵的、任人宰割的愚蠢模样!
“可是……”张倾辞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轻拭眼泪,抬眼又看向了李瑾宛,“可是我醒后听他身旁的亲卫说,严白垚不是为了帮我拿解药而去见了李小姐你吗?”
李瑾宛眸子一暗,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她就像在盯着猎物一般,死死的盯着张倾辞,
“所以……你觉得是我杀了他吗?”
在一片沉默之中,张倾辞的目光与她相接,只见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哀叹一声,喃喃轻语道:“不可能是你,李小姐向来只是恨我而已,又怎么可能会对他下手呢。”
“没错,确实不是我下得手。”李瑾宛走近,“但你现在最该操心的是你自己。我今日刚入侯府,把你偷运进来已经很费心力了。你耐心在这儿待着,我会准备好严白垚发明的刑具,让你个个都好好儿受受。”
“严白垚…发明的刑具?”
李瑾宛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她冷冷的瞧了她一眼,提着灯具便离开了地牢。看着灯光一点一点走远,张倾辞抱着双膝缓缓坐下。
翌日清晨,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李瑾宛换上了一身白衣素服,发饰上也只用了绢花装点。
今日是严白垚入殓之日,亲朋前来道别,府中一片哀声悲语。李瑾宛特意起了个大早,想着要帮忙料理家事,却直接遭人拒绝。
“呀!你才入府怎么能让你劳累着呢。你好好歇,这里有我帮衬着,出不了什么事儿的。何况,你还是太年轻。这些丧葬的事情啊,可多忌讳呢!”
严白垚的二婶殷勤的招待着她,可这话里的意思却让她心生恼意。如今老夫人病重,这位本就住在侯府的二婶,开始操持着里里外外的家事。严白垚的父亲在他三岁时战死沙场,虽说他自幼继承了爵位,可是兵权一直被他父亲的下属,他的亲二叔牢牢握在手中。如今,这家人是想连侯府也插上一脚了。
李瑾宛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轻轻捏了捏二婶握着她的那只手,“那二婶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瑾宛便是。”
巳时二刻,挂满了白幡的灵堂里呜呜咽咽一片哭声。上好的朱红棺材前围满了一圈圈的人。最里面,被人搀扶着的老夫人满脸悲痛,一手抚在棺木上,另一只手朝下来回抚摸着严白垚冰冷的面颊。
几滴清泪滴落在毫无血色的男人脸上。隔着重重人影,李瑾宛淡漠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面色惨白的老夫人。她看起来比昨日更要虚弱,吊着一口气也要亲自来向自己的儿子告别。
她自幼敬仰这位夫人,她气质出众,才貌双全,待人温和体贴又能肩负起侯府的重任。可为什么!?她捏紧了拳头,明明看着自己长大,却还是站在了张倾辞的那边!
终到了盖棺时刻,满堂的哭声越发嘹亮起来。只见老夫人哭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生生晕厥了过去。满屋里的人七手八脚扶稳了她,李瑾宛见状朝着身后的青媱吩咐了几声,青媱领命而去。她再转头一看,已经有人在给老夫人掐着人中了。
见老夫人还没清醒,二婶着急忙慌的冲着丫鬟仆人们大叫:“府医呢!?怎么还没把府医叫来!?”
李瑾宛赶紧走上前去,“二婶别急,府医就在来得路上。瑾宛担心老夫人身子,也派人去请了济明堂的赵大夫来。”
这时青媱匆匆走来,只见她身后跟着四个仆役,抬着一顶凉轿站在了院落中。李瑾宛上前吩咐着,“快把老夫人抚上轿子去,抬进内室让府医诊治。”
一行人领命而去,高嬷嬷边擦着泪边嘱咐着让他们小心些。府医这时也急忙忙赶了过来,跟着人群进了内室中去。
二婶这才松了口气,快速擦了把汗,握着李瑾宛的手就开始夸赞,“还是你细心周到啊。瞧我这段时间都忙晕了过去,人老了脑袋都快转不过来了。”
李瑾宛也回握住她,笑脸盈盈的回道:“这侯府的担子全落在二婶身上也属实不易,如今瑾宛来了自然要为二婶帮衬帮衬。”
二婶神色一滞,许是也明白了李瑾宛的心思,她含着笑拍了拍她的手,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上,也只得答应道:“自然是这个道理,毕竟这侯府早晚也是你当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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