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头鬼走马换鬼王 龙天彪巧戏小剑神 (第2/2页)
黄埔笑信以为真,同意了。儿子孙子死了,报仇雪恨是理所当然的。
张五娘镇守阴魂阵,有自己的打算:“我们和大宋开战,这是以卵击石,儿子孙子没了,黄埔笑能得个什么结果?难道我们全家都要丧命于此吗?我要见机行事。”
老房不知道她的打算,看她拦住自己,转身就走,老房别的能耐没有,逃跑的本事不小,一般的剑客都追不上。他撒开腿尥蹶子跑,可是怎么跑,也甩不掉张五娘。
老房脑袋冒汗,这老太太阴魂不散,这是不把我抓住誓不罢休啊。
老房坏水冒出来了,他跑着跑着不跑了:“等一等,老前辈,咱俩无冤无仇,你干嘛紧追不舍?”
张五娘冷笑一声:“无冤无仇?你是不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白眼眉徐良的干儿子?”
老房看对方认出了自己,想抵赖也不行,他这个相貌太特殊,敌人都知道:“是啊,我就是房书安。”
“我儿子孙庭,孙子孙一丁死在你干老儿手里,你是不是得对命?”
老房吓了一跳:“她是孙庭的娘,孙一丁的奶奶,这个仇才大呢。”
老房心里突突,表面上波澜不惊:“老前辈,冤有头债有主,人是我干老儿徐良杀的,您找他去,我充其量是他干儿子,又是一个饭桶,把我杀了,也不出气,得咧,我给您磕头,把我饶恕了吧。”
老房跪下就要磕头,听众朋友们知道,他可不是真磕头,他要打紧背低头花装弩。这个暗器在后背上背着,大衫盖着,看不出来。
这弩箭在竹筒里,用簧别着,下面有一截铜链,铜链头上有个环,用的时候,把左手伸到背后,一拉这环,这弩箭就可以射出竹筒,但是练就这种功夫太难了,它不是手扔的,只凭着人的感觉把它发出来。还要特定的姿势,站着你打不了,就得低头哈腰或者跪着。
老房往下跪倒,低头哈腰的功夫,这弩箭直奔张五娘。张五娘知道房书安有古怪,果然,他磕头的举止有异,一道寒光奔自己来了。她旁边一闪,弩箭打空。
紧接着,第二支,第三支先后打来,张五娘暗道不好,拼命躲闪,还真不错,全都躲开了。
书中代言,这弩箭要是徐良打,张五娘没个躲,必中无疑,徐良当初练这功夫,足足花了两年时间。
老房平日里也练过,可他没下徐良那种苦功夫。出其不意还行,张五娘有能耐,又有准备,花妆弩没打中。
花妆弩打空,这老房没咒念了,张五娘一个健步冲到房书安面前,伸出手指头,把老房点住。
老房乐子大了,跪在地上,努着嘴,瞪着眼,一手拄地,一手拉着花妆弩的链子。
张五娘看老房暗算自己,真想把他毙于掌下,可是想了想,把老房拎起来,出离了大阵。
老房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呢,没想到张五娘没杀他,张五娘把老房拎到没人的地方,把穴道解开,老房也蒙了:“老剑客,您是是什么意思?”
“房书安,我不杀你,是有理由的,你在大宋是重要人物,我儿子孙子都没了,这老伴黄埔笑要是没了,你就非死不可,假如他被祸遭擒,就用你换他的安全。”
老房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他心里念叨:“干老儿,你们可别把黄埔笑给整死,他要死了,儿子也完了。”
果然,黄埔笑被生擒活拿,张五娘夜去渭水城,打算给徐良打个纸团,走到老宅子,正碰到徐良,这才出声引出徐良。
老房把经过讲完了,众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老房平安无事,可下一步怎么办呢?徐良提出:“鬼王门全军覆没,他们来助阵的帮手也都死走逃亡,大喇嘛活佛宝尼、承天寺老当家的一木也死了。就剩下黑水城主金面狮巴特郎一伙人,对战局已经没有多大影响。现在就请大帅反攻,收复失地。”
他们和大夏交战不提,返回头咱们说说小剑神程若庸。程若庸就一直在山西等消息,他率领终南山二十二剑派,这二十二剑派刚开始还抱团,时间长了就不行了,出工不出力。吃饭人头挺齐,干事儿找不着人。
这个念叨家里有事,那个诉说门派有难处。为此,程若庸几个师兄弟,还和他们吵过几架。
程若庸心里说:“你看这帮人,我父亲活着的时候,对我们爷俩马首是瞻,以前我们家有点事儿,你不让他帮忙都不行。现在,我父亲死了,人走茶凉,刚开始报仇喊的声音挺高,还整出来一副对联,还踏破山西擒徐良,现在不到半年,都想撒丫子了。”
这其实没什么奇怪的,现实中也是这样,我们老百姓出点事,比方亲戚被打了,一大帮子吵吵:“找他去,让他赔钱。”刚开始有激情,找来找去就没心情了,时间能够耗死人。
他心情烦闷,毒手娘娘欧阳雪,九尾妖狐陆素珍就开导他:“这人心就是这样,有权有势都巴结你,落魄了,都躲着你。你别不开心,即使你一无所有,有我们姐妹陪着呢。”
程若庸心里还真感激这俩女人,其实他不知道,他门派的师兄弟,大部分都被这俩女人征服了,只有他还克持礼法。这俩女人骚到了骨头里,一天不碰男的,就受不了。
这天,二十二剑派的太乙派提出来:“咱们等着徐良遥遥无期,过几天是我们派成立五十周年的日子,想请假回太乙派处理一下。”
程若庸看的明明白白的,这一去就回不来了,可是人家请辞,也不能不应允。太乙剑派走了。
这一开头,今天走一个,明天走俩,二十二剑派就剩下他神剑山庄这一派。
程若庸心里更烦闷,这冷月孤星独孤雁和空幽洞的高手到底能不能成功?至今也没信。
找陆素珍和欧阳雪也找不着,这俩人和其他人鬼混呢,他当然找不着。他一个人溜溜哒哒瞎出溜,不知不觉走出来三十里。
前面有个面摊,山西哪,面食多,拉面、削面、荞麦面到处都是。
这个面摊不大,吃面的人可不少。程若庸最近都没好好吃饭,寻思着这吃饭的人这么多,味道应该不错,我就这吃碗面吧。
他找个空位子坐下了,面摊是父子俩,父亲下面,儿子迎上来,粗眉大眼,一口浓重的山西腔:“客人,您吃啥?”
“你们这有什么?”
“我们这个面摊,就是各种面。”
“有没有凉面,我来一碗。”
“您可来着啦,我们这方圆数十里,就是我们家凉面做的好,可不是我们自吹自擂啊,不信您问其他吃饭的老客儿。”
他这么一说,旁边吃饭的客气接了口:“是啊,他们家的凉面,特别好吃,拔凉拔凉,不过,就是最多只能吃一碗。”
程若庸疑惑了:“为何只能吃一碗?”
“他们家的面,太凉,吃多了受不了,因此,他们家只给一碗。”
程若庸来了兴趣:“我吃遍大江南北,还没说只给一碗的,我今天非要试试。掌柜的,来一碗。”
时间不大,面上来了,嘿!手擀面,奔儿筋道,闻着就香,调的汁儿也好,配的时令蔬菜丝儿,还有一层鸡肉丝。
程若庸胃口大开,三下两下吃完了,他是习武之人,这一碗也就惦底儿,根本吃不饱:“少掌柜的,再给我来一碗。”
少掌柜憨憨一笑:“客官,咱们有言在先,凉面只一碗,概不多给,您没吃饱,给您来热乎的吧。”
程若庸还固执:“我今天非要吃凉的。”
少掌柜看他带着宝剑,凝眉瞪眼有点害怕:“客官,我不让你吃,是为你好,你可知道我们的凉面怎么这么凉?”
“我哪里知道?”
“我们后院有一口井,深不见底,据说连着龙宫呢,我们把鸡鸭鱼肉和面食,都放到这个深井,面做好了,用井水过三遍,我们行话叫拔三拔,吃一碗可以,吃多了受不了,弄不好就有性命之忧。”
程若庸兴趣来了:“普通人吃多了受不了,我乃习武之人,不怕凉,快快做面!”
“您非要吃,吃坏肚子可别赖我。”
“不要啰嗦了,快上面。”
少掌柜没办法,又下了一碗面,程若庸没多会儿就吃了:“好面,继续上。”
程若庸一口气,吃了六大碗。吃完了,整个脾胃这个舒服就别提了,他掏出十两银子放到桌子上:“掌柜的,别找了。”
起身就走,少掌柜望着他的背影,心里说:“程若庸啊程若庸,我看看你能不能活到天明!”
少掌柜是谁?化妆改扮的龙天彪,龙天彪一开始化妆成货郎,后来化身为面摊少掌柜,他这才要巧戏程若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