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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第2/2页)

听凤翎如此肯定,本想摘掉扳指装傻的胡以白也不能这么干了。看来刚才跟他说的话都被听见了。

胡以白吸口气,稳住心神,故作轻松道“师弟怎知是我”

凤翎“方才在幻境中耳闻师兄声音,而且师兄身上有股淡淡的艾草沉香。”

听到这胡以白心一紧,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这身衣服,之前自己伪装师兄时,那身白袍也有这股味道

幸亏前几日穿的衣服都是胡均新拿的,不然跟凤翎相处这么久,岂不是早就被他发现端倪了。

原主这个骚包,没事闲的熏什么艾草,难道他还有狐臭么。

凤翎静默半天捂住眼睛的手还是没有放下,他有些奇怪“师兄”

他意有所指的碰了碰眼睛上的手。

胡以白这趟出来没戴斗笠,这时候也表演不了现场换装,他踌躇片刻,还是决定坦白“我现在没戴斗笠,所以”

说到这他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这张脸有多稀贵,还矫情到不戴斗笠就不让人看了。

凤翎格外善解人意“那我不看,师兄不必捂住我。”

他也没作多想,师兄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肯定有他的道理。

气氛一下安静下来,凤翎才感觉到好像有好多东西缠在身上,他下意识一动,那东西仿佛活物一般还收紧了。

此刻他闭着眼看不到,但也不好直接去碰。

只是想从中挣脱,缓缓坐起来。

胡以白看着九条大尾巴还死皮赖脸的缠在凤翎身上,仿佛还抱出感情似的,不肯撒开了。

他眉间一皱,直接将九尾收回去。

拉着凤翎缓缓坐起来。

“我”

“我”

“师弟先说。”

“师兄先说。”

胡以白见他不好意思,还是自己开口“我是路经此地要去办点事,恰巧在路上碰到你们几个,不放心跟来看看。没想到误打误撞就找到你了。”

凤翎礼貌颔首“多谢师兄,又救我一次。”

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根雪白的长羽,递给他“我虽不是火凤,但血脉里有火凤血统,这跟长羽贴身放着可保体热不散。”

胡以白听他这么一说,再看那根雪白的凤羽眼睛都亮起来。

好东西

等有了它这一路回去都不惧寒了。

然而他表面上还得故作淡然的接下,好奇问一句“谢谢,为何送我这个”

凤翎闭着眼,薄唇微微开阖,仿佛欲言又止,但见胡以白一直不作声,还是实话实话道“师兄,不是蜘蛛么”

蜘蛛是冷血动物,天生畏寒,一般在冬日都鲜有出动。若不是为了救他,师兄也不会在望雪谷待这么久。

不过说来也巧,好像每次他遇到困难,师兄都会出现。

“”胡以白刚要把长羽塞进衣服里的手一顿,脸色都僵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到底哪里像蜘蛛了

见对面半晌没作声,凤翎察觉到自己好像是误会了,连忙道歉“我方才感觉师兄的手,好像有些多,抱歉是我唐突了。”

胡以白后知后觉,原来是缩进尾根的九条大尾巴。

不过凤翎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些,蜘蛛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方才是被一只巨型蜘蛛抱着

这都能面不改色,心理素质也真是够强悍。

胡以白心里好笑,蜘蛛,他还蜈蚣呢。他故意逗着玩“师弟,我若说自己是蜈蚣你怕不怕”

凤翎听他这么说,微微一怔,继而道“凤凰一般不惧虫族。”

甚至可以说,虫族都在凤凰的食谱上。

若真是蜈蚣,那也该是师兄怕他。

两人寒暄几句,胡以白想着再不去找那三个小崽子,估计人都要冻硬了。

凤翎似乎也惦记着去找人,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打断他。

胡以白先起身告辞“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回去再叙了师弟。”

凤翎“好。”

等胡以白走出洞口,赶紧躲到一块巨石后面,把手上的陨星扳指摘下来,把手伸进雪里使劲搓,直到白皙的手指冻得跟红萝卜似的,才作罢。

不然一看就不像刚从雪地里刚爬出来的模样。

想到凤翎说的艾草沉香,他又捏诀把身上的味道都隐去。

在自己的头上、衣服上撒上点细雪。

嗯,挺像那么回事了。

带着一身寒意胡以白朝着山洞走去,跟正要出来的凤翎碰个正着,在山洞光线幽暗,乍一出来阳光映在雪地里格外刺眼,凤翎迎着日光眯起眼,只看到一个大致的身形轮廓。

下意识道“师兄”

他不是说有事离开,为何还未走

可等转瞬刺眼感褪去,瞳孔逐渐适应外面强烈的阳光,凤翎才惊觉不是师兄,是胡以白。

方才柔和的目光瞬间褪去,宛如狂风过境,刹那间从暖春过渡到寒冬,冰得胡以白差点打个寒颤。

这跟刚才一比,可真是冰火两重天。

胡以白又挂上原主那副欠揍的笑容,饶有兴致道“师兄是叫谁呢”

然后故意往身后瞅了眼,好像在找有没有其他人。

凤翎理都没理他,直接错开他肩膀走出去。

胡以白刚才用观微早就探清那三个小崽子埋在了哪,于是在他的误打误撞下,先找了白翼,又在一片雪地里挖到了还在呼呼大睡的陶心元。

把他翻过来时,小胖子还在嚷嚷“灵犀兽不够再上两只唔好吃,就是肉太凉了,还有点咯牙。”

嘟哝着,嘴里的冰疙瘩跟着转了两下。

凤翎探了下他的灵脉,见入体的魔气还有很多,看来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了。

拉起陶心元的胳膊,打算把他抗走,白翼也过来帮忙。

胡以白拦住他俩“他这么沉,而且还不知要睡多久,你们要抗到什么时候。”

说着蹲下身,朝俩小孩露出一个看我的吧眼神,用手背拍了拍陶心元肥嘟嘟的脸,轻声道“开饭了。”

陶心元一下睁开眼,“啊,开饭了凤翎快走快去膳食堂”

胡以白起身拍拍衣摆上粘的雪“都快冻成人棍了还想着吃,赶紧起来,还得找龙迟予呢。”

回到客栈,最后一个被找到的龙迟予抱着灌着热水的羊皮袋,裹着三床棉被坐在火炉旁。

嘴唇都冻出了青紫色,一副棱角分明的俊逸面孔,仿佛涂了一层白粉似的虚弱。

胡以白倒了一杯热茶给他“都是暖身的姜茶,喝口能好点。”

龙迟予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眼神瞪着他。

胡以白让都没让,把姜茶转手送到自己嘴边咕咚喝了“这能怪我们么龙兄,谁让你被雪崩冲得那么远,也不是我们故意不去找你的。”

龙迟予瞪着他,没说话。因为在望雪谷冻得,他现在一开口上下牙都在打颤,说话也是磕磕绊绊,平白给这些家伙看笑话。

他天生阳灵根,月主阴,日主阳。昨晚在望雪谷,极寒之地雪月交辉,正是阴气最盛之时。

他的真气本就受到影响运转不灵,结果还被胡以白这厮连累埋在雪地里一晚上,鳞片活脱脱冻掉一大半。

如果不是他刻意用法术修复,恐怕这一头乌黑的头发都难以维持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狐狸,这笔账他迟早要算回来

陶心元坐在桌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姜茶,喝一口就噗一声吐了。

“呸呸好辣”他抬头看着也在喝姜茶的凤翎,不理解他怎么就能面无表情的喝下这么难喝的东西呢。

忽然他想起什么,好奇道“凤翎,刚才你路过峡谷时去峰顶做什么了我看你飞下来时手里还有一朵像花一样的东西。”

凤翎直言“摘花。”

“啊,那个真是花啊”

陶心元好奇的想看,被凤翎无情拒绝后,嘟着嘴调侃他“小气我父王说男孩子都不喜欢花的,你不会是给院里哪个女修摘的吧”

问完之后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还上赶着问“哪个女修哪个女修呀”院里好看的女修他都认识的。

在旁边的胡以白闻言,眼中闪过霎那间的诧异。

原来刚才凤翎离开那会是去山顶摘望雪莲了

之前他就一直好奇凤翎为什么非要来望雪谷,现在想来好像是自己当初在禁闭室下棋时,提过一嘴想看望雪莲的事。

这小孩不会来这就是单纯为了给他摘朵花吧

“”忽然有点罪恶感是怎么回事。

但其实他并没太想看,只是当时被问及缘由,随便找个借口敷衍了一下。

龙迟予却忽然皱起眉,说话都不磕绊了“你摘的什么花望雪谷这等极寒之地怎么可能有花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别是被魔物诓骗带了什么不祥之物”

凤翎态度却很坚决“只是一朵望雪莲。”

龙迟予咄咄相逼“我还不认识望雪莲么,我说拿出来给我看看”

眼看战火一触即发,千钧一发之际胡以白忽然开口“确实是望雪莲,我看见了。”

凤翎眉间一凝望向他。

倒是把龙迟予噎得一愣,“我在问他,怎么哪都有你”

自从前阵子开始,这死狐狸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每次见面都跟他呛来呛去。

胡以白一副受伤的表情,委屈地低声絮叨“不过一朵破花而已,也没见得多好看,再说那望雪莲漫山遍野都是,龙兄非要他的作甚,你若想要我马上就去给你采一捧回来。”

龙迟予气得想揍人“谁说我要,我只是看看他拿回来的是不是望雪莲”

临行前师父交代过,要暗中调查凤翎跟魔临教的人有无往来,结果他昨天一整晚昏迷不醒,谁知道这期间凤翎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不过胡以白素来跟凤翎不合,他肯定是不会帮凤翎作伪的,既然他都说是望雪莲,那凤翎应该没有骗他。

而且看凤翎的意思,也是不愿将望雪莲拿出来给他看,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当初风侍天凤雨眠夫妇被怀疑是杀害他爹的凶手后,两人的关系只是不好,但远没闹到如今这么不可开交的地步。

直到凤家满门被屠,连带着凤翎的两个小叔,三个堂哥,两个堂妹,满宅仆从,十三只灵宠,一共七十三条性命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

当夜血月当空,满院红光,残肢断臂铺了一地,血流漂橹,唯独剩下五岁的凤翎抱着两人仅剩的头颅,坐在漫天大雨中。

而在出事前凤家给其他各大世家发来求援飞信,却无一人出手应援,故意在凤家灭口后才姗姗来迟,龙升门便是其中之一。

就是从那之后,凤翎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每次两人见面都是火山对冰山,他再也未像儿时那样唤他一声二哥哥。

但他有什么办法,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当初若是出手帮杀父仇人,又至骨肉亲情于何地

所以此题无解,错不在他。

胡以白坐在一旁,就感觉凤翎的视线好像有意无意的在朝他看,他也不尴尬,续杯热茶,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展颜一笑“还剩最后一杯,你还要吗”

凤翎蹙着眉有些别扭的将视线移开。

这狐狸有些奇怪。

难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这几日他都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实在反常的很,等回宗门还是尽量不要再跟他接触。

青丘的势力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对抗的,而且他当前的任务是找出灭门凤家的仇人,至于私人恩怨,他暂且搁置脑后。

不过等到一切结束后他若还有命在,那就是清算所有的时候。

旁边淡定喝茶的胡以白忽然打了个寒颤。

低头看了眼杯里飘的几片姜,奇怪,围着火炉喝着姜茶怎么还冷呢

晚上白翼打探到消息回来时,已经临近子时。客栈一楼只有他们三人还在强打精神等着他。

陶心元早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过去了。

白翼一身白裘,倒是跟他那头银发浑然一体。若是忽略头顶一对支棱起来的狐耳,完全就像个鲜衣怒马的异族王子。

狐族本就天生具有容貌上的优势,不过比起胡以白这只九尾天狐,确实还差了不少。

茶水都喝完了,胡以白把炉子上的烤花生给他抓了一把“怎样”

白翼摘掉遮帽,甩了甩耳朵上的雪花,冰凉的雪落在火炉上顿时发出一阵呲呲声。

他坐在凳子上叹口气“那沁儿确实与狼妖相恋过,不过她一直以为封朗只是跟她一样的凡人,沁儿说自己没去过望雪谷对面的雪域国,热恋中的情人嘛,肯定有求必应,狼妖就偷偷带着她去看。没想到撞上妖王之子,之后就变成那样”

至于妖王之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

在妖宗谱上,封朗还从未有过劣迹,甚至还多次帮助凡人,整治过害人的小妖。

后来两败俱伤,明显是封朗伤得更重,妖丹破碎,当场支撑不住现出原形,吓得沁儿失声尖叫,抛下重伤的封朗转身就跑。

至此销声匿迹。

说到这,白翼补了一句“我问她叔父,说上个月沁儿就嫁到外镇,已经找不到人了。”

几人立刻明白狼妖是因何入魔了,为了救心爱之人被打成重伤,恋人却背信弃义离他而去。

这放谁身上估计都要被气吐血。

但凡人对妖族的认知,一直都停留在面无丑陋内心邪恶的妖魔鬼怪上,加上有些无良修者的刻意渲染,导致凡人都视妖族为洪水猛兽。

昔日爱人突然变成人人惧怕的妖怪,普通人肯定会害怕,一时接受不了也实属正常。

虽然狼妖可怜,但如今他已入魔,而且吃了那么人心,想将魔种从他体内拔除已经希望渺茫。

龙迟予对自己的驱魔阵很是自信“管他几阶魔物,只要进了驱魔阵就算是魔君也别想全身而退。”

白翼闻言小声问“那怎么能让狼妖进驱魔阵啊”

有了上次的经历,狼妖肯定对他们加倍警惕,想要将他引进驱魔阵,绝非易事。

而且通过上次的交手也看得出来,他们几个加起来可能都不是那魔物的对手,想要把他抓进驱魔阵也是不大现实。

况且魔物的成长速度比起他们这种正道修士可是要快得多,像他们从筑基到金丹快则一两年,慢则几十年。

而魔物想要从三阶到一阶,只要魔气吸得足够多,几个时辰都是有可能的。

胡以白若有所思“解铃还需系铃人。能让封朗入魔,说明他心中肯定极度在乎这个人。”

龙迟予抬眼“你说沁儿人都嫁走了,难道还要再把她抓回来”

胡以白一笑“谁说要她本人。”

白翼恍然道“哦哦我知道,白哥是说要变成沁儿的样子诱敌深入”

胡以白给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凤翎微微蹙眉“可我们都没见过沁儿。”

狼妖对沁儿肯定极其熟悉,但他们却连沁儿的样貌都未曾见过,何况言行举止脾气秉性,要模仿起来谈何容易。

而且稍有不慎,都会被魔物察觉,有性命之虞。

刚才还觉得此法也许可行的龙迟予,顿时又觉得胡以白在胡说八道,当即倒戈“异想天开,净出馊主意”

胡以白也不恼,顺着他们点点头“我们确实都没见过。”

说着,他不紧不慢的从腰间拿出那只锁妖囊放在桌上“但她肯定见过。”

原本赤色的锁妖囊在油灯下发出一道道六瓣霜花的暗纹,宛如萤火虫般若隐若现。

迎上三人一脸狐疑的目光,胡以白心道傻小子们,这世间最了解女人的其实并不是她们的恋人,而是情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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