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029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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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白洛觉得秦朝辞的爷爷可真是大心脏啊,自己还在旁边呢,就要给秦朝辞介绍新对象。
白洛想幸好自己是个假恋人,如果真的爱秦朝辞爱得死去活来,这会儿见到这个场面,估计绝对不能善了。
“秦总。”宁父生了一张大方的国字脸,模样端正,客客气气唤秦朝辞。
秦震严肃的脸上晕开了一点笑意,和善道:“朝辞是晚辈,不用如此客气。”
白洛静静的听着他们寒暄,努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可谓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白洛才不去凑这个热闹。
死贫道不死道友,白洛决定脚底抹油,先撤,让秦朝辞独自去面对这暴风雨吧。
可秦朝辞就像是有透视眼一般,一眼便看穿了白洛的想法,铁臂一伸,搂住白洛的腰,白洛顿时僵在了原地。
“你不是说要帮我的忙么,嗯?”秦朝辞不顾他人眼光在白洛耳边低语,在外人眼中这仿佛是情人之间的呢喃,但白洛却听出了其中的警告之意。
他有预感,如果自己真走了,估计秦朝辞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
宁瑶怯生生的自我介绍一下没了声音,双目痴痴的看着秦朝辞于白洛旁若无人的互动,眼中带着些许的难过。
宁父的脸色一下也变得僵硬,秦震那微微含笑的双眼没了笑意,嘴唇抿得很紧,眉头紧皱,死死瞪着秦朝辞搂着白洛腰的手。
白洛佩服秦朝辞的心理素质,不愧是能当霸总的男人,此刻如果秦震的眼神能化成利箭,恐怕秦朝辞和白洛两个人已经被射成了马蜂窝。
“看来秦总还有事情,我们就不打扰了。”
宁瑶和秦朝辞显然是一个有情一个无意,就算宁父再宠女儿也不可能在秦朝辞做出如此姿态后还上赶着介绍自己女儿给他。
更别提白洛还是个男的!
宁父带着宁瑶走了,剩下秦震站在两人面前。
老爷子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击地面,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厉声对着秦朝辞呵斥道:“你是想气死我吗!”
“爷爷,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子。”秦朝辞眼神淡漠,祖孙两人说话没有脉脉温情,只有刀光剑影,“这件事我早和您说过。”
“你没有和女生交往过怎么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女生!”秦震无法理解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喜欢和自己性别一样的同性。
包括近期通过的同性结婚法律,秦震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这是在冲击他这个老人的世界观!
秦朝辞不再和秦震争辩,但是沉默却更好的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秦震知道宁瑶喜欢秦朝辞,宁家背景雄厚,宁瑶又遗传了母亲的好相貌,被宁父娇宠着长大身上却没有富家小姐的骄纵脾气,还对秦朝辞一往情深。
她是秦震心中孙媳妇的最佳人选,但是秦朝辞却像是故意和他作对般当着他们的面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见秦震气得不轻,白洛轻轻扯了扯秦朝辞的西装下摆,有些担忧。
就算秦震身体硬朗但也是个八十岁的老人家,今天还是他的生日,白洛怕真给他气出个好歹来,秦朝辞会后悔终身。
可秦朝辞就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塑,不喜不悲,也绝对不低头,只是伫立着,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秦震冷冷的哼了一句,拄着拐杖走了,再也没看秦朝辞一眼,就像是对这个唯一的孙子死心了一般。
见到他走远,白洛才松了口气,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紧张到快要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喂。”虽然秦朝辞的脸色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是白洛莫名就能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不佳,他忍不住劝道:“你是真的只喜欢同性吗?”
秦朝辞看他一眼,眼神有点冷,没有回答。
白洛叹了口气,回想起方才秦震转身离去时那挺拔背影瞬间佝偻的模样,有些不忍道:“同性结婚是近些年才开放的法律条例,很多老一辈的人不能接受也很正常。”
秦朝辞冷酷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接受宁瑶?嫁给一个永远不可能喜欢她的丈夫?”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洛道,“我只是觉得你祖父有些可怜。”
秦朝辞一怔,方才他说的话是有些冲动了,但是他没想到白洛竟会给他这样一个回答。
秦震哪怕已经退居二线,但是对于秦氏集团他依然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可怜。
白洛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中带着怀念和温情,“我这样说是有些失礼,但刚刚看到秦老爷子我想起了我的姥姥姥爷。”
“老人家也是一心一意为你考虑。”白洛认真劝道,“可能仿佛有些偏激。”
“如果你不是真的只喜欢同性,为什么不尝试尝试和家里人为你介绍的对象相处看看呢?”白洛道,“至少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应当都是很优秀的,你没有必要那样抗拒。”
作为朋友,虽然不知道秦朝辞是怎么想的,但是白洛在心底还是单方面的把秦朝辞当成了朋友。
他忽略心底那点难言的隐秘的疼痛,道:“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喜欢的人,多接触,说不定就能碰到真正喜欢的呢。”
白洛说这话时应该是高兴的,但他却有点闷闷不乐,低着头,声音也有点沉闷,看着不像是让秦朝辞去多接触多谈恋爱,更像是劝他赶紧分手。
秦朝辞那双深邃眼眸像一池深不见底的水潭,隐藏着种种复杂的情绪,等到白洛抬头时又消失不见。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喜欢的人?”秦朝辞云淡风轻的扔下了一颗巨大的炸弹,炸得白洛目瞪口呆,连表情管理都忘记了。
“你……你有喜欢的人?”白洛惊讶到结巴,像是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可,可你不是说除了我以外你没有和任何人……”
“我有喜欢的人并不代表我就和他在一起了。”说这话时秦朝辞的表情有些许落寞,虽然只是一瞬但被白洛敏感的捕捉到了。
白洛觉得自己此刻应该说点什么,比如说像朋友一样调侃几句能被秦朝辞喜欢上的人会是什么模样,又或者追问秦朝辞喜欢的人到底是谁,他认不认识。
但是白洛讷讷的,手足无措的退后一步,大脑一片空白,张了张嘴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他勉强笑笑,那双漂亮的清澈的眼眸里光彩骤灭,“有喜欢的人也挺好的,挺好的。”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这样呢?”白洛不能理解的看向秦朝辞,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卑劣小人,夺走了本该属于其他人的东西。
秦朝辞一直都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可是现在的他眼神中也出现了一丝迷茫,“我和他已经结束了,我们没有可能了。”
白洛猛然抬头看向秦朝辞,原来秦朝辞和他喜欢的人谈过一场恋爱吗?
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白洛说不清自己此刻心里是什么感受,有委屈有难过更多的还是酸涩。
“伯父伯母呢?”白洛不想再就“秦朝辞喜欢的人”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他下意识的想逃避,所以随意找了个话题。
今天是秦震的生日,秦家也一直都是一脉单传,秦震就秦湛书一个儿子,秦湛书也就秦朝辞一个儿子,按理说今天这样大的场合秦朝辞的父母不可能不露面。
提及父母,秦朝辞的神色变得极为冷淡,他道:“他们……”
话没有说完,宴会厅的二楼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所有宴会厅里所有正在进行的事情,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白洛注意到秦震拄着拐杖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他快步走到宴会厅的里面,而白洛身边的秦朝辞像一阵风一般,在发出声响后第一时间便冲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白洛来不及思考,想也没想的紧跟着秦朝辞的步伐,两人一同冲上了二楼。
在一楼宴会厅中间的秦震见着秦朝辞上了二楼,紧皱的担忧的眉眼微微放松了下来,对着余惊未消的各位宾客道:“不好意思,让大家受惊了,二楼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但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已经在处理,打扰了各位的雅兴。”
大家纷纷都道:“没关系。”
“也不是什么大事,秦老爷子客气了。”
一楼宴会厅又恢复成了方才的平和模样。
白洛愣头愣脑的跟着秦朝辞冲上二楼,等他进入到二楼中央的房间里时才惊觉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太客气?毕竟秦朝辞也没说让自己跟着他。
但是中国人几大名言,“来都来了、都不容易、都是朋友、是个孩子、人都死了、大过年的。”白洛倒是记得很清楚。
反正来都来了,看一眼再走呗。
白洛这一瞧便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二楼中间的房间很大,像是主卧,起码有四十平左右,里面不仅有宽大的双人床,还有沙发电视等电器家具,一应俱全。
但是奇怪的是欧式沙发两侧的墙壁上却镶嵌着两个铜环,铜环上分别挂着两根长长质地柔软的布条,与整个房间温馨的氛围格格不入,看着就像是要将人捆住一般。
白洛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
双人床的一侧地上坐着一男一女,女人神情激动,吵吵嚷嚷,眼泪流了满脸,看着极为痛苦。
男人想要抱住女人,却被女人推开,儒雅俊朗的脸上写满了痛心。
他们的身旁是好几个被砸碎的东西,有瓷器花瓶,也有款式精致的钟表,碎片落了一地,旁边的墙上有着深深的划痕。
看来方才他们在一楼听到的动静就是这些东西狠狠砸在墙壁上的声音。
白洛和秦朝辞的到来并未引起男人的一丝反应,倒是女人在看见秦朝辞后情绪波动更大,她用狠力推开了男人,站起身一把抱住了秦朝辞,在他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秦朝辞身体微微有些僵硬,但还是坚决的回抱了女人。
“妈妈,是我。”秦朝辞轻柔低缓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响起,像是音律温和的小提琴在缓缓流淌。
白洛惊讶得快要合不拢嘴,房间里的人是秦朝辞的爸爸妈妈?
因为秦朝辞的称呼,白洛这才注意到已经站起身的男人有着极为英俊的面容,眉骨优越,眉目深邃,却不像秦震和秦朝辞那样犀利,更为柔和一些。
女人虽然在哭,但也能看得出容貌昳丽,虽然已是中年,但岁月对她格外宽待。
秦朝辞像是哄小孩一样,轻轻摩挲轻拍着女人的后背,不断的安抚她,没过多久女人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然后竟然就这样靠着秦朝辞睡着了。
秦湛书一直守候在一旁,深棕色的瞳仁里只装得下秦朝辞的母亲李夕月一人,对房间里的另外两人视而不见,他甚至都没有对忽然出现的白洛产生任何疑惑。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事情都和他无关,他的眼中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李夕月,哪怕是亲儿子秦朝辞都不能进入他的世界。
李夕月睡着之后秦湛书第一时间从秦朝辞手中接过了妻子,将她打横抱起,动作温柔的放在双人床上,然后低头亲吻了她还带着泪痕的脸颊,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
秦朝辞像是对这样的画面习以为常,甚至都没有跟秦湛书打招呼,便带着白洛离开了房间,还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我……我们不用跟叔叔说一句吗?”白洛懵懵懂懂的,但是也不敢多问。
毕竟秦湛书和李夕月两人的状态看上去都不太好,不过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在秦震八十岁生日这样重要的场合里两人都没出现。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白洛在此刻忽然想起了于飞在表演课上教导他的内容,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表现?眼神会情不自禁的追随着对方,会想和对方有更多的肢体接触。
秦湛书的表现就像是将这份喜欢展现到了极致,化成了浓郁的爱。
“不用。”秦朝辞笑了笑,语气里带了点嘲讽的意味,“说了也没用,你看他现在这个模样会搭理我们吗?”
秦朝辞出了房间却没有下楼,反而与白洛靠在二楼的栏杆处,眺望着装饰繁复华丽的顶灯。
“我们不下去吗?”白洛陪着秦朝辞站着,一楼的宾客熙熙攘攘,觥筹交错,各自举杯欢笑,对比起来二楼算得上冷清。
白洛知道这一次秦震的生日宴,其实有很多人是冲着秦朝辞来参加的。
作为站在顶尖的那一批人,秦朝辞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有无数人想要结交他,也有不少人想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好处。
秦朝辞每次参加这种公开场合都很累,即便他处理得再游刃有余,回家后也是满身的疲惫。
“你想和下面那群人应酬?”秦朝辞笑笑,但是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
白洛摇摇头,如果不是秦朝辞要求他陪他一起来参加,他鲜少踏入这种场合。
“那就在这儿待一会儿吧。”秦朝辞道。
秦朝辞今日穿的黑色西装,与白洛是同款不同色,看着很像是情侣装。
以往无论是服装还是发型总是一丝不苟的秦朝辞此刻看着有一点点的狼狈,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被李夕月的泪水打湿,显得皱巴巴的,向后梳的黑色发丝也散落了一丝垂在额角处。
这无损他的英俊,倒让平日里强大到无所不能的秦朝辞有一丝脆弱的美感。
他靠在英式雕花的栏杆旁,从口袋里掏出了电子烟,吸了一口,像是英式古典画里走出来的骑士。
色由心起,白洛都不敢大声呼吸,就怕破坏了这一刻的美好。
“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吗?”秦朝辞看着从房间出来后一声不吭的白洛,秦朝辞的笑容有点颓废。
白洛愣头愣脑道:“什么?”
秦朝辞道:“问我的父母,问我的妈妈为什么会是这副模样,问我爸为什么他都不来参加他父亲的八十岁生日宴会,明明就在楼下。”
秦朝辞道:“只要你问,我都告诉你。”
白洛是很好奇,他记得阮蕙之前说过,她和秦朝辞的父亲是朋友,一起鉴赏过书画。
他以为秦湛书会是温润尔雅、饱读诗书的人,从未想到过会是这样。
秦朝辞虽然在说“只要你问,我都告诉你”,可是白洛却觉得他很哀伤,像是自暴自弃的想将自己的一切都展示出来。
白洛摇摇头:“我不问,我也不想问。”
“每个人都有不愿意提及的过往,这很正常。”白洛道,“我也不想被人知道我的家庭,被人议论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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