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葡萄架 (第2/2页)
“哦..!对的对的,里克跟我说过,休比你家是农家对吧?嘿呀这b葡萄咱们确实不会种啊,教教我、休比老师!”
看着眼前这个个头是自己几倍大小,却言辞火辣、毫不在意礼义廉耻的家伙,休比承认,她被震惊到了。
“今天是休息日啊,昨晚睡觉的时候忘了,小休比你随便做,不用客气。”
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努力从床上起来的大婶已经走到了桌前的椅子旁,她利索地套穿起了日常的衣服。那是件下地用的汗衫和耐脏长裤,从上面沾着泥泞的痕迹来看,使用频率颇为频繁。
休比沉默地看着这个卧室里的角角落落。她已经仔细地打量过一遍了,说实话,她并不知道自己能落座哪里,坐哪里都感觉差不多的样子。
非常的..有生活气息。
“稍等一下啊,我去刷把牙洗把脸,小休比你随便坐,要像自己家一样,我先去了哈。”
看着眼前这个匆匆忙忙地从卧室里顶着鞋出去的活泼大妈,休比默默地走到了那把木椅旁,并用小手掸了掸上面的泥土,然后坐了上去。
里克说今天尽量听大婶的话。
既然被人要求等了,那边等一下。
服从命令是每个机凯种的首要原则。
无论何时何地。
“哎呀原来是这么种的啊。”
“哎呀原来还能这么弄啊。”
“哎呀这个架子原来是这个作用啊,受教受教。”
...
大口嚼咽西红柿出门的大婶用另一只手拿起了两只木架,休比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俩人便一下子地来到了屋外的院子里。
在西红柿田的对角,找了个适合搭架子的地方。休比有一言没一语地比划着种植要领,而在她对面充当学生的亚斯大婶则是时不时地点点脑袋、似懂非懂。
如此这般、在这长久的软磨硬毫之下,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挖坑、种籽、浇水、施浅肥、搭架..相关的流程很快地便走完了一遍,此时此刻,也算是马马虎虎的完工了。
由于交流间有小小的障碍,此时的休比少许心累地看着眼前完工的葡萄地,她先是擦了擦额头上那并不存在的汗水,然后一副‘我很棒棒’的表情看着身旁大婶。
虽然她那副面无表情的脸上其实很难看出具体的表情就是了,装载表情管理系统的时候除外。
“..很棒,很棒很棒哦,小休比。”
大婶愣了一下,随后毫不吝啬地大声赞扬道。
而看着目前颇有叉腰之资的小休比,大婶想了想今天接下的安排,决定趁热打铁。
“既然活都已经干完了,那咱们..小酌一杯?”
看着突然贴过来挨的无比近的大婶,休比则是下意识地抓了抓脑袋上的兜帽,那可是千万不能掉下去的东西。
-“小酌..?”
休比对新接触的词汇感到了迷糊。
“嗨呀,就是咱俩进屋喝点咱酿的米酒。你大可放心,低度数,醉不倒人的!”
大婶大手一挥,随即便半推半就地推着休比朝着屋里走去。
关键的词汇激起了休比的部分记忆。
‘休比,你记住一点。要是大婶那混球敢邀你去喝她那什么b米酒,你就给我狠狠地拒绝她。’
昨晚,看着环里那如孩童般单纯的萝莉,里克好似回想起了什么,恶狠狠地说到。
-‘酒?’
休比那时对这个词不是很懂。
‘..就是一种大人才能喝的难喝饮料,小孩子不行。’
(为什么..小孩..不行?)
休比当时虽然还有追问的**,可看着里克那副想要生啖其肉的危险表情,她明智地选择点头称是。
现在,被迷迷糊糊地拉扯到客厅桌上落座的休比,看着大婶那从橱柜里拿出的大瓶米酒和两个酒盏,她退缩了。
“啧,一般来说,这只能等你们成年了才允许碰的东西。味道很好的,要不要来一点点?”
看着面前休比那副略带拒绝的动作,大婶不以为意,这样的场面她经历的可太多了。克珑家的那个里克难搞吧?小伙子百般推辞、千言万讽,不还是被自己几盅盅给干趴下了?小孩迫于家长管教拉不下面子而已,她懂。
可只要她不说休比不说,谁有证据是她亚斯·艾卡玛教唆小孩喝酒的?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里克、克珑、梅芙莉?一群手下败将、臭鱼烂虾而已,就算这帮b今天都来了!她艾卡玛依旧有信心把他们全部灌倒!这,就是村里酒霸的自信!
话音刚落,大婶便开瓶倒酒,倒满了眼前的两盅盅。只见她眨眼间便拿起自己的那一盅,仰头即灌,尽展豪迈风采。
听着蛊惑的话语、看着带头的动作,休比犹豫了。
论年龄,她今年机龄204,是妥妥的成年人。
而且米酒却是是没有喝过的东西,以前跟着里克去别人家的时候。那些大人们无不把桌上的酒盅、酒瓶迅速藏好,好像别人能喝、她休比却喝不得。
而见到眼前正踌躇不决的休比,大婶的眼睛直接就亮了起来。
(有门)
她当即给自己倒了第二盅,仰头便灌。等喝完她还不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好似是什么流连忘返之物。
“看,根本没事。”
露着白牙的大婶向着休比竖起了大拇指,随后悄悄地把另一蛊推到了休比的身前,耳旁还不忘加上恶魔般的低语。
“来一点..就一点点?”
128年2月13日下午1点,无恶不作、为老不尊的亚斯大婶亲手把单纯可爱的休比推进了无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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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再接个酒过五巡之后,熟络起来的俩人便唠起了家长里短。
虽然基本只有大婶在诉苦。
虽然以她目前这副脸红脖子粗却又泪眼朦胧的模样,看样子栽了。
栽到了一只机凯种的手里。
“所以..所以说啊...克珑小时候明明是那么乖巧可爱、聪明听话的小孩,这才没过几年,翻脸不认人了啊!!还有梅芙莉!也不想想小的时候是谁给她梅芙莉千辛万苦带出来的孩子,现在好了?平日里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还警告我说让我别去带坏你..”
休比磕着脑袋、眯着眼睛,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无论大婶说了些什么,她都配合地点了点头,一副认真在听的样子。
这家伙好像也被击坠了..
“还有里克!这孩子刚过来的时候那是多乖啊?不就是平时使唤了他点、有时还偶尔顺他一点点东西吗?小气鬼,这辈子都没有女人缘的东西!那时还会‘亚斯大婶,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多可爱、多正直!现在呢?‘喂..’那副嫌弃的目光偶尔都摆在脸上了啊?我艾卡玛不要面子的吗?”
“....”
‘哐当’
又说了许久,体力终于难以支撑的大婶倒头就睡,她的脸和木桌来了个亲密的接触,把桌上那瓶已经见底的酒瓶给向外震了震,好在没碰摔下去。
-“...”
休比默默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醉倒在桌上的大婶,眯了眯眼,她好像也真的有点醉了。
摇头晃脑地把大婶从客厅搬到卧室,再给她勉强地盖好被子--这已经是休比目前能做的极限了。
走出门去,吹来的风打到了脸上,让迷糊的意识清醒了稍许。
勉勉强强地锁定了回家的路,休比摇摇晃晃地朝着家的方向走了过去。
过了些许时间,推门进家的休比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再确认是克珑家之后,便放心地倒了下去,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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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因当天晚上头疼刚醒不久的大婶如何面对休比的三个家长,那便不是我们能关心的事情了。
只能隐约从当天的大婶窗外听到些许‘道歉’的漏声,以及第二天起来的大婶膝盖上隐约有跪搓衣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