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涂山氏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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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学宫祭酒的书房中有一老一少正在对弈。
年轻的就是刚刚结束了在金陵学宫最后一次讲课的姜恒宇,执黑先行。
另一边年长的则是学宫祭酒陈伯澜,已是六十三岁高龄。
他在五十岁时成为了金陵学宫的第十八任祭酒,目前暂时还算是姜恒宇的顶头上司。
原本姜恒宇来此只是交接一下手续,将公印、学生成绩名单等一些东西交还给学宫,但完成这些琐事后就被陈伯澜叫到他的书房中对弈。
此时已经是两人第三盘的尾声,前面两盘二人互有胜负,这第三盘姜恒宇也是落了下风。
棋盘上黑白两色纵横交错,随着陈伯澜的一枚白子落下,黑子的大龙被屠掉。
眼见大势已去,姜恒宇直接拱手认输。
“陈祭酒不愧是曾经代表金陵郡去洛阳参加棋王赛的人,棋力高超小子远不能及,上一盘我胜也是您老人家在放水让着我吧。”
陈伯澜听到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缓缓开口说道。
“你小子是在寒碜我是吧,谁不知道我去的那一次是金陵郡的棋手有史以来成绩最差的一次,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哎,老大人误会了,我真的是由衷的钦佩,毕竟能够代表一郡去参加全国五年一次的棋王赛本身就是棋力高超的象征,怎么会是寒碜你呢。”
听到后姜恒宇的话陈伯澜摇了摇头,看着正在收拾棋子的姜恒宇说。
“不说我了,没想到你小子不仅是书画双绝,竟然在弈棋一道上都有不俗的造诣,第二盘可不是我放水,是凭你自己的棋力赢了我。
我忽然想到长公主在未嫁给你父亲之前,她的琴艺在华夏学宫内可是被称为同辈第一的。
你自幼被她亲自教导,书画棋三道都有不俗的造诣,总不能对她擅长的琴道一点都不了解吧。”
姜恒宇已将棋盘中的黑白子全都归好,听到陈伯澜的问题后回答说。
“不瞒陈祭酒,我的琴艺虽然由母亲亲自教导,却是和母亲的琴艺相比那就是天上地下之别,在琴道上只能算是勉强还可以入耳,但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只是在偶尔闲暇时自弹自乐罢了。”
“能入耳就已经算是入了琴道了,毕竟琴道讲究欲悦人、先悦己,不过想想你以还未加冠的年纪不仅在琴棋书画四道上都有不俗的造诣,更在学术上都有所成就,这是最难得的。
真不想放你回到洛阳,毕竟这金陵学宫乃你先祖所创,你就应该在这里任教,虽然说你的调令是大祭酒亲自签署的,但我肯定是华夏学宫的秦老匹夫所为。
那秦思源老匹夫自从成为华夏学宫的祭酒之后就到处挖人,全国九十多个学宫祭酒没被他得罪的恐怕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可见他为了能够顺利成为下一任大祭酒所耗费的力气实在颇多,当初你来金陵学宫时明明说好了呆满五年后让你自行选择,可现在三年刚结束就把你掉了回去。”
姜恒宇听到后有些苦笑不得,他对秦思源祭酒的所作所为也是略有耳闻,毕竟他不仅是华夏学宫出身的博士,更是从小就在华夏学宫的藏书阁内长大的,要不然也没有机会被师傅收为弟子。
他回去的大致原因已经从张锡平那里知道了,可不能让陈祭酒为此误会,从而平白无故的记恨上了远在洛阳的秦思源祭酒。
想到这,姜恒宇开口解释说。
“陈祭酒想必是误会了,这次调令实在是与秦祭酒无关,舅舅这次调我回去是另有安排,虽然原因不能向您说明,但是我肯定以后不会出现在任何一个学宫之内了。”
“奇也怪哉,你的调令明明是我亲自给你的,电报译出来后上面的每个字我都看了好几遍,怎么不知道你回去的真正原因,难不成是长公主又私下里给你发电报解释了缘由?”
看着陈伯澜一副不解的样子,姜恒宇只好把张锡平的存在说了出来,不过其他的也并未多说。
陈伯澜听到后抚摸着胡子思索片刻说道。
“既然是大皇子带来的消息那想必应该是真的,原本我还写了一封亲笔信想要你带给秦思源那老匹夫,好好的骂一骂他。
不过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反正骂他的人想必也不止我这一个,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免得因为我的缘故让那老匹夫记恨上了金陵学宫。”
还未等姜恒宇回话,陈伯澜就变了一副严肃口气继续说道。
“既然是皇帝陛下的调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有些可惜,难道你姜家自你父亲这一辈开始就不再教书育人了吗?
延续了将尽三百年的书香世家多么不容易,这么断了实在有些可惜,我虽然不知道你回洛阳后要做什么,但还是想要认真叮嘱你两句。”
姜恒宇一听立刻正襟危坐,十分恭谨的执弟子礼说。
“还请老大人不吝赐教。”
“你这家世若是放在之前的历朝历代都是可以随便横行无忌的,可爵位在本朝也仅仅只是一个荣誉称呼罢了,若想要有所为必须得靠自己的真才实学。
你此番回到洛阳这天下中枢之地,但那些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位置肯定会被你占去一个,那些被你顶下去的人肯定会心有不甘,从此以后明枪暗箭全都少不了。
你看教学系统内的明争暗斗已经算是比较平和的了,但还有秦老匹夫这种不按规矩办事的人,而他仅仅是为了能够稳坐下一任大祭酒之位。
你在我手底下呆了三年,我知道你是一个比较随意的性子,但回到洛阳后一定要小心一点,虽然家世能保你自身无虞,但是你自身想要立足也得学会用一些手段。
观棋风知品性,刚刚的三盘棋让我对你有了一些更深的了解。
你下棋喜欢营造自己的大势而不喜欢分析对手的棋路。
除了刚刚的第二盘棋你的大势早成胜了我,剩下的两盘棋你的棋势都被我用了一些小手段所阻。
行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之风固然是好,但却容易忽略一些暗地里的阴招。
可见你行事虽重势却轻术,你若只在教育系统中这样还好没什么大碍,但回到中枢后这样行事就非常不好且很容易吃大亏。
今后一定切记要将道、术、势三者并用,不然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来教书吧。
省的以后被小人所害,不仅会让你母亲与陛下为难,更是会让你姜家的声誉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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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恒宇离开时已经是戌时过半。
由于是阴天,乌云将月色遮蔽,此时学宫内只有藏书阁的方向还是灯火通明,其他地方在如墨的夜色下全是一片漆黑。
姜恒宇看了看玄武湖的方向没有见到行人,决定今天走个近路回家。
路上心里想着刚刚陈祭酒的叮嘱与指点,这些都让他受益匪浅。
可刚刚要踏上湖水之时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个柔媚的声音。
“小侯爷这副沉思的模样真的好迷人呢,再想想小侯爷讲课时的模样,人家真的都有些忍不住心动了呢。”
姜恒宇听到后顿时就知道来人是谁,转过身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涂诗诗说道。
“那不知诗诗姑娘究竟心动了几分,距离完全占据你的心还有多远。”
“小侯爷你真坏,天天想着那些不正经的事情,人家这次找你来可是有很正经的事情要说呢。”
“但是面对诗诗姑娘这等绝色佳人我很难有其他的想法啊。”
“人家可不怕小侯爷你的吓唬,我已经见到了你身边那位清灵若仙的青岚姑娘,她明明就还是处子之身,可见小侯爷你不是自己嘴上说的这种急色之人。”
涂诗诗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姜恒宇的身边,最后的急色之人四个字完全就是贴着姜恒宇的耳朵在说的,说完后还对着他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姜恒宇被涂诗诗的动作弄得有一丝慌乱,但瞬间就冷静下来,于是就本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思顺手就搂上了涂诗诗的腰,同时还以自己的额头抵住涂诗诗的额头。
此时两人的嘴唇已不足三寸,姜恒宇只需略微低头就能吻上,但也只是停在了这个距离。
“诗诗姑娘可能是有些误会,我虽不急色,但是面对绝色佳人却是很难抵挡的。
至于我家青岚为何还是处子之身,你也说了她只是若仙,我只在等她真正成为仙子的那一刻再吃掉。
不同的佳人有不同的品尝方法与时机,似诗诗姑娘这般媚骨天成的狐狸精就该快快吃到嘴中,片刻也不能耽搁。”
眼见姜恒宇说完之后就要吻上去,涂诗诗虽分不清真假可再也忍耐不住直接挣脱开来,后退几步后拍了拍胸前的波澜壮阔娇声说道。
“可是小侯爷你还没完全占据人家的心呢,怎可如此贸然就要进行下一步。”
“哎,那是当日和我表兄的玩笑之语,诗诗姑娘怎可当真,况且我见诗诗姑娘有意亲近于我就有些忍耐不住。
但诗诗姑娘这若即若离的表现莫不是担心我会始乱终弃?你且放宽心,我还正担心这次回洛阳后会被母亲责怪没有给她带儿媳妇回去。
你这么聪明漂亮的儿媳妇母亲一定很满意,不如待会我们两个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成就好事,从此以后就是一家人。”
眼见姜恒宇说的越来越露骨,涂诗诗终于忍不住开始转换话题。
“哎呀,小侯爷别那么着急谈情说爱吗,人家这次是有正经的事情找你,很有诚意的。”
“从霜降那日我和张锡平分开后,他和我那表嫂那一反常态的表现来看,他们两个大部分的行为都是被你所蛊惑的吧。
将那条船命名为妙音坊后正式经营,以我对他们二人的了解是绝对没有这个胆子的。
还有三天两头跑到我家打扰我,他们两个刚刚脱离囚笼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怎么会跑到我面前来找不自在。
最后是你本人,莫名其妙的连续七天出现在我的课堂上,应该也是他们二人看了我的课程表告诉你的吧。
虽不知道你的意图,但你说诚意二字?我可是一点都见不到啊。”
涂诗诗听到后却是展颜一笑,不慌不忙的回答说。
“人家这不是想要多多了解一下小侯爷你吗,若是此举惹得小侯爷你不开心了,那请告诉小女子该如何赔罪呢。
至于你表兄夫妻二人的举动可是和我无关,我只是指点了他们二人的修行之路,并说他们将来长生的希望在你身上罢了。”
姜恒宇听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的说。
“我自己还只能勉强说是长生有望,他们二人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这不是在说笑吗,诗诗姑娘你的骗术当真了得。
但还请尽快把真相告诉他们,莫要因为你的一时戏言让他们有了希望,到最后耽误了大好年华却黯然收场。”
“小侯爷对自己亲人还真是关心备至,不过你怎知我说的就是戏言而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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