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蟾珠 (第2/2页)
这时候,坐在这桌对面的四个人相互使了使眼色,很快便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这人年纪不大,看起来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长得颇为俊秀。这样的人若是出现在庭市当中,想必定能引来不少妙龄女子的芳心。
这当个,他摇着一把纸扇,迈着轻盈的碎步缓缓走来。
“不知这位兄台出手所谓何事啊?”
见到这弱不禁风的少年郎,那中年人甚至都没用正眼去瞧他。
“哪里来的小娃娃?竟敢跟老子称兄道弟的,老子想干的事,也轮得着你来打听吗?”
闻言,青年人赔笑道:
“呵呵,是我嘴笨,我当然不能跟您这样的大人物称兄道弟,想必您就是一拳震江都的裴云海吧?”
闻言,中年人点了点头,道:
“哼!算你识相!既然知道老子的威名,还不滚得远些?”
青年人笑道:
“大家同样是人,为何你要当狗?”
此话一出,那人勃然大怒。
“你说什么?!”
青年人悠然道:
“我说的不对吗?只有路边的野狗才会见人就咬吧?”
中年男人咆哮道:
“你找死!”
话音刚落,一拳已是挥出。
虽说中年人身材矮小,可力气却大得出奇,在拳头挥出的那一刹,拳风已卷起青年人鬓角的几缕青丝。
拳头近在咫尺,而青年人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紧张。
空气中,一阵疾风闪过,青年人手中的折扇却似闪电一般掠起,扇面挡住了拳头,并推向一侧。
中年人感觉像是打在一团棉絮上,竟还险些栽了个跟头。
青年人笑道:
“莫非您就是一拳震江都的裴云海?可我瞧您这一拳没把江都给震着,反而把自己给震个跟头啊!”
中年人怒发冲冠,拳头捏得嘎吱嘎吱响。
向后猛一蹬地,中年人再次朝青年人袭去。
不过几秒的功夫,中年人便已挥出十拳有余,可无一不被青年人用相同的方法化解。
此时的中年人,正如一把锋利的剑刃,映着寒光,摄人心魄。
可即便是再锋利的剑,有了剑鞘的阻碍,它也无法继续伤人了。
而青年人,就是这样的剑鞘,将利剑完全容纳其中。
几轮交手过后,中年人累得气喘如牛,可青年人依旧端庄站在原地,笑谈风声。
中年人没辙了。
“接着来啊,怎么不打了呢?”
中年人喘着粗气,道:
“你这厮戏耍老子,老子若再跟你打下去,那就真是不可救药了!”
青年人轻笑道:
“若是你发泄够了,那也该安心归去了!”
还未等中年人思索清楚这话的含意,中年人面前闪过一道寒光,紧接着,他的颚下便是多出一道血痕。
青年人纸扇回旋,边缘还带着血,些许的血液已浸湿扇纸。
青年人轻轻吹了吹,鲜血就一连串从纸扇边缘滴落下来。
“回头我该换把扇子了...”
余下七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出手的可能。
少妇道:
“莫非阁下就是一纸折扇江若雨?”
江若雨道:
“呵呵,不敢当!”
闻言,少妇再次开口。
“虽然我也曾幻想过一纸折扇的模样,可今日这一见我仍被惊艳到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摇了摇头,江若雨淡淡道:
“我不明白。”
少妇道:
“不明白什么?”
江若雨道:
“我明明杀了你的同伴,你为什么还要夸我呢?”
少妇撇了撇嘴,道:
“同伴?我可没有这样的同伴!都说了要他低调些,可他不听我的,就算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闻言,一个年近四旬,长得平平无奇的中年人慢条斯理道:
“诗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能长他人士气灭自家威风呢?”
刘诗予道:
“灭自家威风?哼!我跟他们没有半点瓜葛,何来的自家一谈呢?”
那中年人又道:
“可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啊!”
刘诗予道:
“是你的兄弟又怎样,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个?”
中年人有些不知所措。
“诗予,你今天怎么了,以往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刘诗予冷笑道:
“洪洋,人总是会变的。”
说完,刘诗予缓缓走到了江若雨的身旁。
“因为,我已决定要追随江公子了。”
刘诗予话犹如晴天霹雳,梁洪洋整个人几乎已要瘫倒。
于梁洪洋而言,这简直是一场梦,一场,无比沉重的噩梦。
刘诗予说完,她便去望江若雨的侧脸,露出一抹最动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