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太太,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第2/2页)
“叫知府大人见笑了,小公爷热情款待,盛某又逞能,便多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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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能吃成这样?
知府再看盛紘的眼神,多了一分赞赏,不像平日里爱和稀泥的模样了,还是有些担当的,伸手搀扶着他的手臂。
“盛大人,辛苦了,为了扬州稳定而有此遭遇,本官心里着实是过意不去,若是盛大人有何要求,可以尽管说。”
“知府大人谬赞了,盛某身为扬州通判,缉拿盗匪本身就是职责所在,小公爷年轻,行事难免会有些太过热情,盛某只求扬州无事,别无所求。”
“盛大人品性高洁,我辈楷模啊。
不知小公爷那边如何话说?”
“小公爷那边倒是让盛某给知府大人传话,说是感谢大人
秉公处理顾二公子的事情,如此辛劳大人,人情他记下了。”
这知府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甚至脸上表情有些雀跃,差点笑出声,觉得有些失礼,故而赶紧又憋了下来。
“叫盛大人见笑了,本官出身清贫,是经不起一点风雨的,三年前的事情,盛大人想必有所耳闻。
因为这位曹小公爷,官家废了两个伯爵,牵连人数多大数百人,起因不过是因为几句言语争锋罢了。
这样的人物,在扬州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叫本官心中如何不感到惧怕,若是这位小公爷发威,咱们扬州官场上下,怕不是要经历一场狂风暴雨。
盛大人,你连年考评为绩优,升迁之日怕是不远矣,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实在是可惜啊,如今你能力挽狂澜,本官自是要感谢一番的。
听说令堂兄在宥阳做买卖,本官若无过错,至少还能在扬州一年,若是盛大人觉得本官还能信任,可遣令堂兄来扬州走一趟。”
盛紘闻听至此,第一反应就想拒绝,盛家三房,大房做生意,自己这二房为官,虽说花了些大房的银钱,但是大房的生意,自己从未插手过。
另外就是眼前这位知府可不是一般人,为人贪鄙,手段毒辣,如果真的让他跟盛家有了交集,日后必有祸端。
直接拒绝,怕是行不通,为今之际,怕是要扯上曹小公爷的虎皮了。
“知府大人,盛某也是扬州的一份子,所做之事也是为了自保,那小公爷说起来跟盛家也算是有些姻亲关系,虽然中间有些误会。
但是承蒙小公爷不计前嫌,专门说了此节,这几天还要去寒舍拜访家母,此间的事情已了,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盛某就先回去歇着了。
昨夜未睡,今早又多吃了一些,确实有些困顿了。”
“哈哈,盛大人辛苦了,那就回去休息吧。”
“多谢知府大人宽仁。”
看着盛紘出了后院,知府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
哼,不过是仗着女人罢了,真拿自己当盘菜,既然曹小公爷愿意记自己一个人情,白家的事情,自己要做的更好一点。
这个人情在将来,说不定还能救自己一命。
一定要慎用。
转眼就过了半个月多月,白家的事情已经完全尘埃落定,汴京那边也传来消息,三皇子危在旦夕。
曹和平思来想去这么长时间,还是决定救他一命,毕竟也算是自己的从小一起长大,在自己的经营下,交情很深。
若真是换了禹州那位继承了帝位,自己将来未必能有在三皇子赵晗面前舒坦,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三皇子自己必须要救一救了。
再说了,这扬州也玩的差不多了,也该回京的时候了。
“东升,去给盛府送一张拜帖,明日拜访盛家老太太。”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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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这半个多月,过得很是不舒服,街头巷尾都在传盛家大姐儿的婚变一事,另外官场上则是在传盛家与保国公府有关系。
可谓是水深火热。
在接到曹和平的拜帖之后,盛紘就去了寿安堂。
“母亲,曹小公爷拜帖送来了,说要拜见母亲。”
看着盛紘这般模样,盛老太太倒是风轻云淡。
“来就来吧,还能怎样,盛家走到今天,如同官场一般,非进则退,好生招待便是,若真是追究当年之事,老身一力承担即可。”
“母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如今这曹小公爷在扬州盘桓半月有余,一直在游山玩水,并无跟扬州官场有任何的接触,就连他的挚友顾廷烨也没有见。”
“哼,你就是被坊间传闻迷了眼。
所有人都在说盛家与保国公府关系好,所以你也上了心,希望能搭上保国公府的关系,以助你仕途顺利,对吗?
你真是糊涂啊。
这保国公府曹家与勇毅侯府徐家的关系,勇毅侯府徐家与盛家的关系,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你不但放任柏哥儿与那顾廷烨结交,面对坊间流言迷失自我,难道你以为那曹小公爷真是菩萨心肠吗?
如今看来,华儿的婚变,这位小公爷未必没有插手其中,看似盛家如今鲜花着锦,可未必不是烈火烹油啊。
想想盛家走到今天不易,你自己数次迁任,筚路蓝缕,又是何等的艰辛,面对这样的权贵,一定要多几分心思。
紘儿,天下可有免费的好处?”
“母亲提点的是,是儿子想当然了。
只是如今盛家平平无奇,那曹小公爷究竟想做什么呢?”
“不外乎找回颜面罢了,你不用管了,自有老身前去应对,你为家里主君,一定要步步谨慎,万万不可置家人与险境。
所谓是人在地在,地在人存,柏哥儿是个争气的,将来盛家必因他而更加兴盛,一定要好好的保护柏哥儿。
万万不可出了差错。”
“儿子明白。”
翌日,辰时七刻,曹和平的车队到了盛家的门口,盛紘带着盛长柏在门外迎接,王大娘子和盛老太太则是站在门内庭院处。
至于
其他亲眷,则是没有资格出来,即便是最受盛紘宠爱的林噙霜,便是没有受到禁足的惩罚,也不可能在这个场合露面,妾就是妾。
“盛紘见过小公爷,这是犬子盛长柏,恭迎小公爷莅临寒舍。”
“盛长柏见过小公爷。”
“盛大人,盛公子,如此客气,倒是叫曹某汗颜了,曹某不日便要回京,早在家中之时,就听婶娘说起老太太为人慈祥。
故而今日特来拜访,叨扰之处,还请盛大人见谅。”
“不敢,不敢。
小公爷能来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岂有叨扰一说。
小公爷,请。”
“请。”
到了庭院之后,就看到盛老太太,果然生的是慈眉善目,但是一股子贵气自在眉宇之间,而那王大娘子,虽然出自王家书香门第,但是显得有些拘谨。
“老身携儿媳盛王氏,拜见小公爷。”
“老太太,曹某身为晚辈,如何当的此般大礼,大娘子,也快快请起吧,如此这般,岂不是要折煞了晚辈。”
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上却是只做了一个向上抬的动作,又不是跪拜,不过欠身行礼罢了,值不当自己拱手还礼。
“小公爷,请。”
“请。”
到了客厅之后,分宾主落座,王大娘子和盛长柏此时已经退下,只有盛老太太和盛紘陪着曹和平喝茶。
“小公爷,着茶是扬州城甘泉山的茶,虽不出名,但是胜在有些野趣,还请小公爷品评一番呐。”
“哦,这倒是有趣。
嗯,此茶果然不错,清爽柔和、尾部厚实纯正,果然是好茶,看来盛大人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老太太,晚辈年幼,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并不喜欢绕弯子,故而在汴京连朋友都很少有,都觉得晚辈说话太过难听。
若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老太太海涵一二才是。”
“小公爷身份尊贵,老婆子快到了耳顺之年,年轻的时候,好听话也是听了不少,到了中年难听的话,更是听了不少。
如今到了这般岁数,自然是什么话都能听得,小公爷但说无妨便是。”
“哈哈,老太太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晚辈佩服,此次来扬州,一是游历,二是为我那顾兄保驾护航。
另外重要的原因是,当我婶娘得知我要来扬州的时候,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拜见老太太,以慰藉她的思念之情,毕竟多年未见啊。”
听到这里,盛老太太心中腹诽,什么狗屁思念之情,什么多年未见,压根就没有见过,自己打小养在宫内,便是到了出嫁,也没有见过那些旁支。
何来的思念之情,怕不是愤懑之情吧。
“哦,你婶娘老身倒是见过一次,很是端庄贤惠,只是老身这些年一直在宥阳过活,京中诸事,已经很久不闻不问了。”
“是啊,当年的老侯爷的千金之女,嗐,不说也罢,都已经是往事了,按照辈分,曹某也要叫老太太一声姑奶奶。
听闻贵府大姐儿盛华兰,有老太太的气度,不如此次随曹某进京,让我婶娘见见,以慰相思之苦,如何?”
曹和平这话一出,盛紘和盛老太太都懵了,这是什么路数?
有这么当面要女人的吗?
骑脸输出,孰可忍,孰不可忍?
盛老太太一拍桌子,声音到这温怒。
“小公爷怕不是在开玩笑,盛家诗书传家,莫不是小公爷有所误不成?”
“老太太,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恰在此时,后堂内传来一声急报,声音不小,都传到前堂了。
“大娘子,不好了。
卫小娘难产,恐怕要出事了,请大娘子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