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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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喵。”
“嘶——你的意思是,你每个深夜都潜伏在教学楼恶作剧,昨晚,忽然良心未泯,大彻大悟地醒悟过来,于是殴打了自己一番?”
纪律部成员半信半疑地看着手下记载的的笔录,不可思议地问出声。
贺鸣点头:“是的喵。”
黎问音就在贺鸣旁边坐着,她一路监督着贺鸣来的,盯着他老实交代。
审理的纪律部成员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自首,又问:“真的?你这个头发、衣服,以及你这个青了的眼睛,都是你自己干的?”
“是的喵,”贺鸣低头认错,娓娓道来,“我当时猛然醒悟,痛恨自己怎么造了这么多孽,于是邦邦就给了自己两拳,把自己打的鼻青脸肿,然后哗啦一下烧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认为自己不配人模狗样,就应该狗模狗样。喵。”
纪律部成员:“......”
黎问音在旁边听着,暗想这个贺鸣还算识趣。
“那受损的教学楼呢?也是你做的?”纪律部成员又问。
“没错喵,”贺鸣点头如捣蒜,“我当时头脑一热,不知怎的就爆发了,痛恨这样的自己怎么可以呼吸这么纯净的空气,哐哐就轰炸了教学楼,然后炸毁了一堵墙,对不起喵。”
“......好吧,笔录做完了,你拿着去领处罚吧,”纪律部成员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他这个“自首”,“最后一个问题。”
贺鸣:“什么问题喵?”
纪律部成员:“你为什么一直要在句末加个喵?”
“......”贺鸣无语地心想,这他能说吗,这是讨好黎问音的小手段,说出来岂不是把黎问音给牵扯进来了,他怎么敢,那女人恐怖如斯。
贺鸣尴尬笑笑:“嘿嘿,就是一个口癖喵,不用搭理喵。”
——
贺鸣这人的出现实在是出乎黎问音的意料。
橡木院二年级的特殊生,姓贺,「喜鹊」的印章。
总感觉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联系的,可是她说不上来能有什么关联。
可是能有什么关系呢......
怀着满肚子疑惑,黎问音来到了不想努力社。
正好钱莱和贺楹都在,两人聚在一起,窝在茶几旁边,热火朝天地讨论昨晚的事情。
见到黎问音来了,钱莱立马激动地扑过来,缠着问后来发生了什么。
隐去「喜鹊」印章和尉迟权的存在,黎问音告诉她了。
完后,黎问音朝向贺楹:“抱歉,贺楹,这么问可能有些唐突,但是可以说说你家里的事吗?”
“嗯?没问题呀,”贺楹笑笑,清爽干净的短发少女放松地往后一靠,枕着靠垫,“我是孤儿。”
“......”黎问音立即噤声,“对不起。”
但......同样,也是孤儿?
“没事没事,这个不忌讳,我是在一个小剧院长大的,说是小剧院,其实就是民间破烂的戏班子,走街串巷去表演,”贺楹摸着下巴说道,“类似那种街边卖艺的叫花子?”
黎问音:“别这样说......”
“真没事!我其实挺怀念这段经历的,虽然确实苦,但也算是自己凭才艺讨口饭吃,我就因此爱上了表演。”
贺楹笑着摆手。
“我不是说我梦想是魔术师吗?也是这么来的,只可惜我在我们小班子里年纪小,管事婆婆不让我主演,我只能做个做道具打下手的,巴巴地盼望着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主演,于是就想成为魔术师了。”
所以贺楹的手作能力那么强。
“原来是这样......”黎问音明白了,“那请问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你们管事的取的吗?”
贺楹介绍道:
“我们这群小孩子都是孤儿,差不多都是那个小城镇里被丢弃的不要的残疾的,我幸运点身体无碍,生父母是看我是女孩扔的。”
“管事的婆婆,算是我们这群小孩的大妈妈,她领着我们挨家挨户表演,遇到新的小孩,会先找一年亲生父母,实在找不到的,才会收进班子里。”
“我们这个戏班子,又叫‘行走的孤儿院’,挨家挨户的不止是表演,其实也是院长婆婆在帮我们找好心的养父母,遇到好心人看谁可怜了想收养,那这个小孩就有新家了。”
“而且因为我们是游走在城镇里每天都要表演的,时常跟着婆婆去探望找到新家的哥哥姐姐们,可以看他们过得怎么样,养父母对他们好不好。”
“探望到对他们好的,我们会免费提供一场表演。”
“要是探望到不好的,打小孩的,那我们就仗着人多,一窝蜂冲上去,把小孩接回班子里。”
这便是,行走的孤儿院。
黎问音听着一愣,心被软软地戳了一下。
贺楹笑着继续说:“管事婆婆从来不给我们取大名,她说她大字不识,取了也没文化土里土气,就不取。”
“实际啊,我知道,婆婆是觉得,我们待在她身边不是家,是得找回自己的家或者找到新家的,名字很重要,得父母、新父母给取,她就只念叨我们小外号,比如‘圆滚滚’、‘大小眼’。”
“婆婆真好,”黎问音感叹道,“那你的大名,是你的养父母给取的?”
“......不是,”说到这里,贺楹一顿,“是我的恩人,他没成为我的养父。”
“嗯?”黎问音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班子除了游走在城镇里挨家挨户在门口表演外,还会固定在广场上、废弃不用的小剧院里表演,谁想来看就看,随便讨个赏钱。”
贺楹回忆着,说道。
“然后就来了一位大哥哥,他就是我的恩人,他每天傍晚六点半,就会固定来小剧院观众席上坐着,看着我们排演练习,看完全程才走。”
“他看中了我,想收养我,但是管事婆婆没让。”
“因为那个大哥哥想带走我,带到别的城市,按照我们班子惯例,要是有人想把小孩带到婆婆探望不着的地方,婆婆是一定慎之又慎,摸清楚家底人品再三确认才肯放人的。”
“可是那个大哥哥很神秘,他什么都不肯透露,婆婆就没放我。”
“没能收养成功,他也没有继续纠缠了,突然有一天,给我们寄了一大笔钱,很大很大一笔钱,从此以后婆婆再也不用带我们卖艺了。”
“那人在随信里写到,做不成我的收养人,那就做我的资助人,他唯一的条件,就是想给我取一个名字,就是贺楹。”
“我很感激他,他给的钱让婆婆和我们瞬间衣食无忧,”说到这里,贺楹笑了笑,“而且他本身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贺楹说,那会她还是个十岁出头,懵懂莽撞的小女孩,不懂大人的弯弯绕绕深层用意,她每天一门心思就是想成为主演,想成为魔术师,走上戏班子中央,走到舞台中央。
于是,小女孩时的贺楹会偷偷溜出来,提前于每天固定的练习时间,自己摸索着变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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