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湖边悟道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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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袁华他们回返山海城,要走三个月。
崔叔看到可以不用翻越山口,他也赶回去于阗国,想问问自己的父母和那些亲友愿不愿意跟他去不奴族。
以前他是害怕父母年纪大了,走不过五千米的山口。
袁华派出一百战士随同崔力回去于阗,自己带着所有人先踏上了回程。
而乞力则派遣一个新任的万夫长,留下两万不奴轻骑兵配合大汉攻打焉耆城,在焉耆城投降以后,他们再次从焉耆向北,追逐匈奴骑兵到十月底,那时北方已经开始下雪,他们会回到焉耆,第二年春天返回四河草原。
袁华,古尔丽带着最后两千多老幼的破烂部队,踏上了回去四河草原的道路。
袁华这一路下来,也算是看明白了。整个西域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宝库,他一路捡拾矿石,发现天山山脉拥有各种矿场,好好开发绝对富甲天下。
而天上的融水,让这片大地的沿河地带拥有充足的水量,日照充足,牧草丰美,只是这片土地的人们不善于精耕细作,他们种植的方式虽然比草原好一点,可依然并不精细。
古尔丽被太阳晒的黑黑的,可这姑娘的就像一只小母豹子,每个白天都挥着她的小马鞭,笑盈盈的。
晚上,古尔丽总是喜欢爬进那个装有金币和银子的马车,清点一下。
袁华有一天问她:“你们原来部落的名字是不是葛朗台?”
古尔丽疑惑的说道:“不,我们以前的部落名字叫野马。”
古塔在旁边贼兮兮的笑,他知道袁华说的葛朗台是什么意思,那是一个每天晚上都要去点钱的贪财鬼,袁华以前说过这个故事。
小家伙故意把马速降低,悄悄的告诉袁怡,两个小东西在后面,缩着头,笑的像两只偷吃的小老鼠。
袁华的母亲,永远都仿佛停不下来,她带着一群妇人,总是在忙碌,马车走就在马车里编织蓑衣,停下就帮着做饭和看管孩子们。
接下来就是冬天,他们现在已经不需要穿草披风,但蓑衣可以挡住风雪,在接下来的冬季会很有用处。
十月的伊犁河谷,白天的天气还好,到了夜晚已经有些寒凉。
袁华很奇怪,他让所有人在砍伐木头时,总让人们将一些树枝插入土地,并浇灌一些清水。
他说:“这些都是插枝可以成活的树木,不能我们一代人就将后人的森林都砍完了,要给后人留下些希望。”
就这么走了二十日,终于在十月底,在一片小雪里四河草原。
斥候领着一队骑兵来见袁华,他们带了一个消息,老阿拉什和乞力共七万大军,他们在三百里外围住了匈奴王最后的三万人。
袁华点点头,他觉得自己不必要为三百里外的事情操心,最后的五百士兵要保护老幼也不可能再调去战场。
于是,他告诉斥候:“去通知老阿拉什和乞力,就说我们去看看大湖,会在大湖的南面扎营,等他们凯旋而归。”
袁华在十一月五日,抵达的大湖的南面。这里有一片被初冬轻吻的湖泊,它的名字叫做巴尔喀什湖。
巴尔喀什湖名字的原意为“沼泽中的草丘”。
站在大湖的南岸,了望大湖,在广阔的水域中散布着一些草丘或小岛,小岛上全是积雪覆盖的牧草。
在这个季节,它如同一位沉睡的少女,静静地躺在冰雪的怀抱之中,等待着那些愿意探寻她秘密的旅人。
初冬的巴尔喀什湖,是一幅静谧而又神秘的画卷。湖面上,冰层开始悄然蔓延,像是大自然在水面上铺开的一层薄薄的水晶。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冰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无数钻石在湖面上跳跃。湖岸的树木,早已褪去了夏日的绿装,换上了金黄与深红的秋衣,它们在寒风中摇曳,似乎在诉说着季节更迭的故事。
袁华一个人走在湖边,脚下是柔软的雪地,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足迹。这些足迹,是旅人与这片土地对话的印记,是初冬给予的温柔拥抱。偶尔,一阵风吹过,卷起湖面上的雪花,它们在空中旋转、飞舞,如同精灵般轻盈。这些雪花,是初冬的使者,它们带来了寒冷,也带来了纯净与宁静。
袁怡和古塔带着一群孩子在湖边嬉戏,而远处的宁静中,巴尔喀什湖的野生动物也开始了它们的冬季生活。粉红火烈鸟在湖中优雅地觅食,它们的羽毛在初冬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西伯利亚白鹤在天空中翱翔,它们的身影在湖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如同一幅动人的水墨画。这些生灵,是巴尔喀什湖初冬的守护者,它们的存在,让这片湖泊更加生动,更加富有诗意。
夜幕降临,篝火边的巴尔喀什湖变得更加神秘。星空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天鹅绒,上面点缀着无数的钻石。这些钻石,是星星,它们在夜空中闪烁,仿佛在与湖面上的冰晶对话。在这样的夜晚,时间似乎静止了,一切都沉浸在初冬的宁静与美丽之中。
袁华一个人,将帐篷竖立在大湖的旁边,盘坐在帐篷中,静静的看着小雪里大湖。
巴尔喀什湖的初冬,是一首无言的诗,一幅无声的画。它不需要华丽的辞藻,也不需要繁复的色彩,只需要一颗愿意感受的心,去体会那份宁静,那份纯净,那份属于初冬的独特之美。在这里,每一个呼吸都充满了初冬的气息,每一次凝望都能感受到自然的魔力。巴尔喀什湖,用它的初冬,诉说着一个关于季节更迭、生命轮回的故事。
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如此安静和宁和过,现在他要认真思考,未来该如何做,不奴族到底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同样,这个世界该如何看待不奴族?!
他问自己,为何这世间有这么多纷争和厮杀?难道人类找不到一条通向和平的道路?人们到底争夺什么?
他曾经问过很多人,这个问题,也得到过很多回答。
有人说,是为了土地!就好像眼前的大湖,优秀的资源是有限的,这些导致不同群体或国家之间的竞争,如同匈奴人要这片土地,是为了土地,水源和无尽的牧草,归根到底是为了更多一点的食物。
有人说,只有扩张才能带来和平,越大的领土,就能为核心地带提供越大的安全保障?
是的,历史上,许多国家通过征服其他国家来扩大自己的领土,然后对别人说,是为了自己的安全。
可如果人人都是如此,那这个世界根本就不会有安全!
为了政治权力?为了争夺或维护政治权力,不同政治集团之间可能会发生冲突。这种事情一旦发生,那么民族和国家在本质上已经分裂,不同的利益集团已经开始赋予自己不同的标签,如同汉末时的三国,他们已经不是大汉,他们是魏蜀吴。
如何避免不奴族的内部分裂?如何避免民族区分,避免党派区分,避免人种区分,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一次回去必须立法来解决。
有一个问题,是一直困扰袁华的。为什么大汉和罗马在这个时期都如此辉煌,可再过千年罗马的辉煌就消散如烟?文明的内核,到底有何不同?到底是什么让华夏能够一次次分裂,却不停顽强的聚合,哪怕尸山血海,哪怕死伤无数,为何华夏要一次次不断粘合破碎的国度?而罗马却如同摔碎的冰块,被历史的风拂过,烟消云散?
他日复一日的坐在这大湖边,看着冰雪不断覆盖大湖,看着日升与日落,看着大湖的白日和黑夜。
他抽丝剥茧,开始把问题向更深的核心。
一个民族,它的兴盛和灭亡,其实本质上是内部认同的强度。
现在,这个世界,人口还远远比不上后世,蛮荒才是主题,人在这片山河之间是如此稀少!
从十四亿人口的现代中国,回到五千万人口的大汉,更不要说西域,你总会感觉到寂寥,很多时候行几十里,也见不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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