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抵达现场 (第2/2页)
想和不安说话感慨一下这里的宏伟,却发现见不到她的影子,箫飒穿回去,发现不安揉着乌青的额头,那声咚是脆响的。
抓下手,箫飒鼓起腮帮子幼稚的给妹妹淤青的额头呼气,不安不解地问,“又不是烫伤,你呼什么气。”
“这有什么,以前与非被针刺伤我都给她呼气,她说被吹了气后真的会比较不疼,是真的,你用心感受就行了。”
箫不安用心体会,潦草说了一句确实管用,就坐在地上脚伸直双手抱胸生闷气,为什么她不能过去。箫飒开口闭口都是应与非,而且一提起这位神秘的女子他表情就只有认真一种。
“你,你你你,你为什么欺负我家妹妹不允许她通过。”箫飒举起右手往下一甩崩直右臂。
“她没腰牌,不能过去。”少女聚精会神抹桌子心不在焉地说,比陶瓷盘还平滑干净的桌子。
“为什么慕容可以出示一张腰牌,带两个人进去,我带一个进去都不行?”不公平不公平,箫飒的手因举太久而上下颤抖,为了气势不能松懈。
“人家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比得上吗?”一刀见血。
箫飒抖得像海带的手忍受不了胀痛的酸麻收了回来,置之死地而后快,“喂,你也太势利了,说,死慕容是你什么人?”
“无可奉告。我就是势利眼。”少女停止抹桌子的动作,对箫飒比了个斗鸡眼后继续不言不语地埋头做事。
“你也太真较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箫慕独子还不够格?”箫飒举起牌子指着上面特别标注的一行写有继子两个字的小字,她没空答理,“势利眼,看不见。”
“你说你和箫慕闹什么别扭,那么贪玩又爱闯祸的一个人,就该有棵常青树护着你的。”
“常青树?”箫不安的眸子里闪着某种绚丽的光彩,“你都是我哥了,就有义务当我的常青树吧!”
看门狗不放行,箫飒也没什么斗争的经验,和箫不安一起席地而坐眼神放空发呆,不轻言放弃。
“他们好像遇到了麻烦,我去看看。”一步三回头的何落姿小声呢喃。
“你回来,他们的委屈比得上你吗?”为了有些人不值得,慕容风澈抓住她枯竹一般有皮没肉的手腕,瘦骨如柴,凉冰冰的眼睛拔节出一刻的温暖,“你清瘦了好多。”
照进屋内长长发发的影子多出一个中等身材的影子,影子周边环绕着上帝的画框,“丢脸,你们坐在这乞讨吗?”这是一个白头红脸的,怒火烧成了咳嗽的烟喷出来的上帝。
“不安出不去?”冒出来个妹妹的箫飒有了独当一面的担当。
“他出不去,你不会出去吗?”箫慕怒目圆睁,他一手取下腰牌给女孩查阅。
父女俩都是不服输不服软的个性,对上眼神后就是两匹把互相当羊并想要去急跑猎杀的狼,箫飒站起来抑扬顿挫说不出一个字。
“走!”箫慕用丹田之气发出的这个字相当有气势,把少女的抹布当场吓脱手。
哪有不爱女儿的父亲,在外人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都是两匹羔羊,家族联手一致对外,箫飒牵起箫不安一同出了广场。
“你们跟着我走!”声音刺耳凌厉,这是不得违抗的命令。
严父啊,箫飒和不安四目相对调皮地吐出舌头啊啦啦,箫慕的两位小跟班顺理成章走出。
捡抹布的女孩八成被吓到所以才将箫不安放行的。
长这么大也是头一回参加议会,来到广场的箫不安好奇地打量着这里十分陌生的世界,像是上辈子来过,宛如梦境。
箫不安和箫慕的关系显得疏远而又亲密,在她恨的一片沃野里,一块瘦骨嶙峋的裂石上长出一棵瘦骨伶仃的树,树上结出了一棵叫父爱的果实,果实里长了虫子正在计划一点点将其吞噬的阴谋并谋划一场实际行动,可果实对那只虫子视若无睹,因为它啃不动,这种痛无异于把铁具插进胸腔旋转三百六十五圈,痛上三百六十五天。
诺亚广场是一个巨大宽敞的封闭式空间,天空看上去是普普通通的瓦蓝色,阎罗王设有地狱最严密的网,一切外来飞行物或窃听装置都不能通过这张密不透风的窃取其内部消息。
百年议会事关民生,箫飒想,似乎也难有谨言慎行到连只苍蝇都插翅难逃的程度,阎罗王是谁,地狱最强的人,人送外号最强判官,他说什么,什么就是对的,甭管它符不符合天道和常理。
进入诺亚广场出了主门,左右两边各有四个设在墙壁里的隐门,箫飒是从左边其一道走出,其他三道在不同的地方,至今难以判断它们的方位。
身后和眼前同时有人不断地穿墙而出,多少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像来到一个玄幻的世界,干着玄乎的事。
一百年时间足以淘汰许多长老诞生许多挤下原大贵族的更大贵族,接替的是新长老和贵族新秀,因此举目四望,一百年前来过这里的人寥寥无几。
大家纷纷难掩心中喜悦,有的悸动、有的躁动、有的捶胸顿足,好不激动激奋。
“哇,诺亚广场的指示性真是一流。”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人流露出仰慕之色。
“面积的大小难以计量,造型的独特更是首屈一指。”一个头戴乌纱帽的男子竖起拇指顶。
“这儿的地板是我见过最白的,太阳光照在地上都会反射出雷电般耀眼的光芒。”这是个令箫飒怀疑他是地质学家的人。
“要是我的练武场也能有这么大就好了。”一个贵族小男孩说。
“要是这里给我做花园就好了。”这是个童真的小女生,手与贵族小男孩紧紧拉在一起。
童言无忌,如果人人来这都考虑这些外在的浮华,世界等谁去拯救,很费解那些大人为什么能讲出那么肤浅的话。
这些与之不相关的话一刻不断地钻入箫飒耳朵,他掏了掏耳屎,诸如此类的话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为净。
前方有一座主台,箫慕身为四大长老自然要跻身座上客,不同寻常的身份要求他优先选择前排,长老和贵族同时出现的场合上,四大长老在左大贵族在右,是一成不变需世世代代人遵守的规则。
左边右边前排各有四张桌子,弱于北岸和东岸长老,西岸的箫慕选了中线数过来的第三张桌子。
大理石桌子中间饱满两边弯且尖,是月牙状,刚好有三张椅子,箫飒坐在他右边,不情愿和箫慕坐一起的不安拉下脸皮坐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