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意义 (第2/2页)
看着老魏自责,阿鲁卡多摇摇头拿出一瓶啤酒用筷子撬开瓶盖后一口闷。
擦了擦嘴看着魏彦吾说“你呀……在外面习惯用那些话术和权谋去操纵他人,你却下意识的把这一套用在儿女身上。”
“棋手的苦心无需对棋子解释……但我面对小陈……却没办法表达出那种真正来自长辈爱。”
魏彦吾举起酒瓶,一口口把那瓶啤酒入喉。
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怎么喝,魏彦吾嘴里的酒总是苦的。
“摘掉面具,面对晖洁好好吐露心声,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要憋在自己心里。”
“在这片操蛋的大地上……”
阿鲁卡多和魏彦吾一同转过去,看向天空中的月亮。
此时,两人很同步的把椅子调转到窗外开始赏月。
酒瓶之间的碰撞和微微的春风,凉意搭配着啤酒。
对着月亮举杯,相互确认眼神,碰瓶后一饮而尽再拿出新的一瓶。
“我们最终都会化作这漫长时光中一片晦涩难懂的剪映,但这并不能妨碍你我再次时刻邀约星河。”
听着阿鲁卡多的赞叹,魏彦吾刚想要起开酒瓶却被阿鲁卡多一把夺过。
“少喝点吧,到时候文月又发起火来,我可救不了你。”
“呵呵,你小子。”
在星星不断飘落的屋顶上,二人聆听着来自天空的八音盒。蒙蔽的双眼跨过那仿佛玻璃一般的绳索。
这是属于成年人的悲伤,吱吱作响的绳子与摇摇欲坠德心灵,泪水轻轻落在手掌上让人的心灵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每当想要放弃时,却往往放弃了放弃。
“或许我们只是这片大地上……意志薄弱的小丑。”
“夜深了,还不休息?”
和阿鲁卡多从房间喝到天台的魏彦吾拿起烟斗对身后的身影问道。
“以防再发生之前的变故,还是应该多留意。”
“宗师这么晚前来,应该不是为了看风景吧?”
“难得两位还在,半应该可以在玉门走走看看。”
“平崇侯的决定……”阿鲁卡多靠在躺椅上耸了耸肩“按照老二的话来说,那小兔崽子背负的可不止玉门这一座城。”
“不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偏要和我们这两个赏月的叙旧。”魏彦吾看着玉门的圆月拿着烟斗说道。
“我们三个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京城。离京那年,我回去述职,正好在。”
“没想到重岳兄连那么久远的事情还记得。”
“魏公不也记得?具体是哪一年我倒是真想不起来,印象里应该是春季。”
“晚春,比现在稍迟一些。”
“当时魏公还在用剑……不,当时你还不姓[魏]。”
城楼高处,三人的衣衬微微扬起。
无风,但起了风。
目光所及之处,玉门的房屋和哨楼在这月色中延绵,不见尽头
也只有通过高处的风才能清楚的感知到这座城市在高速移动。
“朝堂诡谲,人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