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戴镣铐脚踢群魔 (第2/2页)
“师长的想法比较周到。就按孙师长的意思办”。
说完,王兴东又向公社各委会主任李江交侍说:
“李主任,你组织几个民兵,把受伤的人都送往公社卫生院,伤情严重的直接送往县医院。尤其是那个被吕志诚拷在树上的知青,到现在头上还在流血,只包了些包条,也没消毒,容易感染”!
守在杨军身边的梅怡,听了王主任的话,脸红了一下,只怪自己忙中出错。情急之中,把自己的衣服撕烂,没有经过消毒就给杨军包扎上了伤口。
她悄悄的对站在身边的指导员张海波说:
“指导员,我送杨军去卫生院吧,我在来北大荒之前是学医的,一些棘手问题我自已就能处理!”
刘晓萍见梅怡主动请缨去公社卫生院陪护杨军。
正好她有点不可告人的私事,也想去公社卫生院。
她接着梅怡的话对张海波说:
“指导员,我也去,我是连里的卫生员,我去更合适些”。
张海波看了看梅怡和刘晓萍说:
“你们两个都去吧,杨军的头上还在往外流血,你们都是医生,到医院好好的给杨军检查一下!对了,梁海云也在公社卫生院,不知他的伤情严重不严重,等我和师团领导处理完这起打架事件后,再去看他”
刘晓萍得意的看了一眼梅怡,脸上流露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刘晓萍对伊兰屯很熟悉,领着杨军和梅怡走小路。
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了伊兰屯公社卫生院。
在卫生院的门诊部里,他见到了先到这里的梁海云,柴静和邢妍。
经过这么一场打斗。他们又相逢在了伊兰屯的公社卫生院里。几个人都不胜唏唏
梁海云已无大碍,身上很多地方都缠着绷带,正斜靠在床上输液。
看见杨军梅怡和刘晓萍走进来,杨军的头被布条包扎着,脸部还有大片的血迹,他着急的问杨军:
“杨军,你怎么了?早上分开的时候,
你还好好的。去了派出所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们打你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柴静和邢妍看着杨军。不知说什么好!
柴静胆子大一些,走上前去握住杨军的手,哽咽的说:
“杨军,你们去派出所后又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是不是又打你了?我们分开后,你还好好的”!
杨军没有回答柴静的话。他径直走到梁海云的床前,看了看梁海云身上的蹦带说:
“海云,我看你气色好多了,估计输上两天液,应该就没事了”!
梁海英挣扎的坐了起来说:
“杨军,我没事了,都是些皮外伤,医生给我挂了点滴,对了,赶紧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小心感染了”。
两人正说着话,
刘晓萍领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指着中年汉子向杨军介绍道:
“杨军,这位是我们伊兰屯公社卫生院的副院长牛永红。也当过知青,和我们27连的人都很熟悉”。
被刘晓萍称作牛永红的副院长向杨军点了一下头。
然后让杨军坐在对面椅子上,解开杨军头上带血的布条。
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梅怡见牛永红的表情严肃,着急的问道:
“牛医生,杨军的伤严重吗?
牛永红看了一眼梅怡,点了一下头,指杨军的伤口说:
“额头上的这个伤囗很严重,到现在还往外溢血,肉皮朝外翻卷,这应该是纯器所伤。恐怕要分针,要不很难愈合。如果真要缝针,恐怕会在小伙子英俊的面颊上留下疤痕!
杨军抬起头来笑了笑说:
“没事的,院长,缝就缝吧。这才多大的事,不就是一个疤,脑袋掉了也就是碗大的疤痕!”
梅怡给杨军倒了一杯水,放在杨军手上,凝视着杨军说:
“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个疤,我看以后谁还嫁给你”!
杨军见身边的几个知青都随牛永红去了梁海云的床前!
他的身边只有梅怡一个人,便壮着胆子和梅怡开了一句玩笑:
“没有人嫁给我,不是还有你吗”
梅怡红着脸迅速看了一眼梁海云那边悄声说:
“美的你,行了,别淘气了!你在这儿先等着,我去和牛院长商量一下。最好是别给你缝针,缝针还要打麻醉,那样会伤害你的脑神经的。我的意思是让伤口自然愈合,由我给你包照。处理好是不会留下疤痕的。就是留下疤痕也没大的事,我们的杨大帅哥额头上留下个小伤疤,更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
刘晓萍随牛永红观察完梁海云后,又转到杨军的床前。
梅怡把她的想法和牛永让商量了一下。
牛永红诧异的看着梅怡说:
“你会包扎?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包扎!你有把握吗”?
梅怡笑了笑说:
“不好意思,牛院长,我来北大荒之前,是北京医科大学的一名学生,学的就是护理专业。伤口处理是我的基本课程。
刘院长笑着说:
“行,就按你的想法处理。我让护士给你准备包扎所需的沙布,碘酒,消炎药,不过说好了,如果杨军感染了,出了问题与我们卫生院一点关系都没有”!
梅怡看了看牛永红,又低头看着杨军自信的点了点头!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卫生院的护士就把梅怡要品药品都拿了过来。
梅怡让杨军坐在椅子上,小声的对杨军说:
“自然愈合,要用酒精清洗伤口,也会庝痛,你可用忍住啊”!
杨军抬头看了一眼梅怡点了点头。
站在杨军身旁的柴静把手伸过来说:
“杨军你要是疼了,你就抓住我的手用劲掐。这样会分散你的疼痛。
杨军抬起头来笑了笑,没有言声,也没有去握柴静的手。
梅怡站在杨军的面前,用夹子轻轻的撩起杨军脸上翻起来的皮肉,用碘酒仔细的清洗了起来。
在医科大学梅怡做过几次这样的手术,但今天这个手术她有些心慌,手在不住的颤抖。
杨军眼睛刚好和梅怡的胸部成一个水平线。梅怡丰满高挺的乳房快要贴住杨军的脸。杨军的脸发红发烫。
他怕自己多看一眼梅怡的胸脯。在众人面前出丑,微微的闭上了双眼。
梅怡见杨军的脸颊潮红,以为杨军那儿不舒服,便低下头来,温柔的问杨军:
“是不是很痛,坚持一会儿,如果觉得疼痛就叫出来”
刘晓萍和牛永红,还有27连几个知青都在看梅怡给杨军娴熟的处理包扎伤口。
牛永红不胜感慨的对刘晓萍说:
“你们27连真是人才辈出啊,你看这个女知青,不但人长得漂亮,小手术做的也很规范,一看就知道是科班出生。她可不像我们的刘医生,来卫生院就知道和我们要一些头疼脑热的药,要不就是和卫生院要避孕套!不过我们的刘医生有时也很胜任他的工作,他知道全连男知青用多大号的避孕套,这可是靠实践得出来的真理啊!
刘晓萍知道牛永红是在挖苦自己。他不甘示弱白了牛永红一眼说:
“牛副院长,我不但知道我们连男知青用多大号的避孕套,我还知道牛院长父亲用多大号的避孕套,牛副院长给我的避孕套,我没少给牛副院长的父亲用这些避孕套收留牛院长的兄弟姐妹!”
牛永红知道刘晓萍的嘴厉害,人风骚,什么话都敢说。
他看了看周围人都不注意他俩,便笑着摸了一下刘晓萍的屁股。
刘晓萍没有大喊大叫,他和这个牛永红早就习惯开这样的玩笑了。
只是媚眼飞飞的冲牛永红笑了笑。
伊兰屯公社卫生院的副院长刘永红,也是天津来北大荒支边的知。
他是天津东丽区人,六二年从农建五团调到伊兰屯公社卫生院。
这个牛永红人才还算可以,个子很高,四肢分布很匀称,长了一副漂亮的国字脸,保养的很不错。
头发从头的正中分开,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头的两边。
看人总是笑眯眯的。不怒不威,显得很和善。
从外表看牛永红是个很讲究生活质量,很有修养,气宇轩昂的人。
其实这个牛永红的口碑不是太好,它的致命弱点就是爱沾花惹草,爱搞破鞋。无论是在以前的农五连,还是现在的伊兰屯公社卫生院。
关于他的风流韵事流传的不少。
刘晓萍是27连的卫生员,他经常来卫生院取一些治疗感冒和肠胃的药,因此他和卫生院的大夫护士混的很熟,经常开一些不疼不痒、不恽不素的玩笑。
尤其是和副院长牛永红的关系。
伊兰屯公社卫生院的职工,心里都清楚,这对天津老乡来往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的玩起了暧昧。
他们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今天相遇在伊兰屯公社卫生院。
你摸我一下,我捏你一下,两人越发玩得没了正形。
伊兰屯公社卫生院,解放前是伊兰屯大地主百宝库的妓院。
解放后。妓院被政府取缔,大院经人民政府改建,变成了现在的公社卫生院。
卫生院紧靠公社市管会和供销社副食门市部。
前后两进院,前院是门诊、药房、职工宿舍,食堂。后院是住院处。
虽然伊兰屯公社卫生院是公社一级的卫生院,但它的规模不比县医院小。
全院有五十多个医生护士。其中下乡的知青就占了一半。
伊兰屯卫生院虽然归县卫生局领导。但他担负着农7师近万名知青治病的任务。
梅怡给杨军清洗完伤口,又上了消炎药,然后用纱布细心的给杨军包扎了起来。
完了,她端详了一下杨军说:
“杨军,没事的!这几天不能洗脸!埋汰就埋汰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留下的伤口不会很明显。即使有点儿小疤痕,长在我们杨军的脸上,那也是一种残缺的美”。
说完,梅怡把杨军的头发往下理了理,杨军飘逸的长发刚好盖住了包着白沙布的伤口。
梅怡回过头来对柴静和邢妍说:
“你们看,杨军的伤口在头发的掩盖下若隐若现,更显得人洒脱,帅气!
在一旁的刘晓萍打掉了牛永红摸她屁股的手,阴阳怪气的“啧,啧”了两声说:
“梅怡,你真会说话,有伤疤就有伤疤吧。还残缺的美!残缺的美,那是维纳斯。我看你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柴静,见刘晓萍在挖苦梅怡,心里很不舒服。再加上刘晓萍在路上给他上纲上线,她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
对着刘晓萍用上海方言忿忿不平的说:
刘晓萍,用我们上海的话说,浓就是个乡巴佬,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浓和《红楼梦》中的刘姥姥一个姓,刘姥姥应该是你的祖奶奶吧!
人家梅怡是和杨军开个玩笑,你就借题发挥。又是讽刺又是挖苦,一会儿维纳斯,一会儿西施?古今中外的美人都让你用上了,你还想说什么?现在就说说吧,我们大家都听你的”。
说着柴静白了刘晓萍了一眼,继续说道:
“刘晓萍你真无聊,这么好的氛围让你就给破坏了”。
“你,你,你”,
刘晓萍被柴静怼得满脸通红,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周围都是新分下来的知青,没有一个是和她相识的老知青。她知道今天占不了便宜,识趣点儿还是溜吧。
刘晓萍极不自然的笑了笑。
回过身来走到牛永红面前说:
“牛院长,给我开些药,过几天就要春耕了,我估计有段时间来不了伊兰屯”。
说完,刘晓萍拉上牛永红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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