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米做成熟饭,只需一把火 (第2/2页)
“去,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涉水从浮桥上过。”
梅怡看着蓝色的河水,自言自语说:
“四月的河水还是很凉的,我怕不行”。
“你怎么了,不敢过有我呢,过浮桥时,我拉着你的手”。
梅怡的脸一红说:
“杨军,不行,我来那个了”。
“你来哪个了?哪个是什么?”杨军不解的向梅怡问道!
梅怡的脸更红了,着急的跺了下脚说:
“那个就是那个,让我怎么跟你说呢!反正我是不能和你涉水”。
看着梅怡羞红的脸颊,杨军一下子全明白了。
他的脸也红到耳根,笑了笑说:
“梅姨,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那个,我从小和祖父母生活在一起,家里没有女孩子,十五岁才回到父母身边,听母亲讲过,女孩子来那个后,是不能着凉水的。后来在北京读高中,老师在生理课上也讲过,刚才一着急,我把这事给忘了。要不这么着,我背上你过去,回头再把自行车推过去”。
梅怡看了看杨军,羞涩的点了点头。
杨军半蹲下了身子,
当梅怡温顺的爬上杨军宽厚温暖的后背时,梅怡知道从此刻起,她己经离不开身下的这个年青帅气的男人了。
浮桥晃动的很历害,梅怡把脸紧紧的贴在杨军的后背上,两手紧紧的搂着杨军脖子。
“杨军,和你在一起真好,这座浮桥太短了,我想让你永远的背下去”!
说这句话时,梅怡下了很大的勇气。他在杨军的后背上,明显的感觉到杨军的后背在颤抖。
梅怡的心怦怦的直跳,贴着杨军的后背,梅怡也能感觉到杨军的的心怦怦在跳!
短暂的沉默后,杨军说了一句让她温暖了一生的话。
“浮桥是短的,心路是长的,我愿背你一辈子,用心陪你一辈子”!
杨军的这句话说完,梅怡知道爱情真真实实的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她把脸再一次紧紧的贴在杨军的背上,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淡水河的西大堤要比东大题高层了很多,杨军背着梅怡。从浮桥上走下来时,他的后背已经全湿透了,头上也出了不少汗
他把梅怡轻轻的放在地上,转过身来,又把梅怡抱在怀里,梅怡顺存着被杨军搂抱着,把脸紧紧的贴着杨军的胸脯。两手紧紧的搂着杨军的腰,过了好一会儿,梅怡把手抽了出来,抬起头娇羞盯着杨军说:
“放开我吧,你还光着脚呢,赶紧穿上鞋,小心着凉”。
杨军把梅怡抱的更紧了,嘴唇紧紧的贴在梅怡丰满白洁的额头上。
梅怡见杨军没有说话,他又一次动情的搂抱住了杨军的腰,喃喃的说“
“小军,听话,赶紧穿上鞋,大堤上过来过去的人,都在看咱俩呢”!
杨军也意识到了。他红着脸冲梅怡笑了笑!
梅怡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发现手表上好的小方格不停的闪着红灯,他微微的皱了下眉头。
抬起头来,向27连的方向看了看,回过头来,见杨军在看着自己。
她莞尔一笑,然后又看了一下手表说:
“小军,现在是上午十点,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中午去依兰屯吃饭“!
“行,咱们先休息一会儿,去27连的桃园吧。四月的桃园桃花芳菲。正是最美的时候”。
杨军说的桃园是27连在淡水河西岸唯一的产业。
当初这个桃园归属农三师良种场,孙启民在27连当连长时,觉得27连没有什么副业,就从师部把这块地要了过来。
桃园要过来后,经过27连知青的勤劳栽种,近三十亩的桃园成了27连最稳定的收入。
说是桃园,其实桃园里面还栽种着果树、梨树、杏树、枣树等。不过桃树占了一多半。
每年的四到五月份,桃园里的桃花争奇斗艳,香味扑鼻!因此27连的知青给桃园起了个浪漫的名字,叫爱情园。
桃园以他的朴素,美丽。香艳而闻名北大荒!
附近27连、26连,良种场,师医院的知青,以及附近村屯的年青人都喜欢来桃园游玩。
后来,27连的女知青刘晓萍在桃园被人强奸,来桃园的知青们一下子少了很多,都认为桃园不吉利,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从那时起美丽的桃园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梅怡和杨军走进桃园,正是中午十点,温暖的阳光斑斑点点的射入桃园,折射出一条条五彩的光线。粉红色的桃花尽相绽放,整个桃园,成了一个粉白色的世界。
杨军拉着梅怡的手,选择了一个比较干净的土埂坐了下来。
梅怡抑起俏丽的面颊,一双美丽的大眼闪动着无限风情:
“小军,桃园太美了,像童话里的世界,我想在这里,结庐而居,过世外桃源生活。”
杨军看了看靠在他肩上的梅怡,动情的说:
“宋朝诗人崔护有一首描写桃花的诗词: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我不想让你成为崔护诗词中的桃花,我想永远永运的守着你,到天荒到地老”!
梅怡娇羞的看着杨军:
“小军,不会的,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你走到哪里我都跟着你到那里,到海枯到石烂”!
杨军轻轻的叹了口气,用双手插进他逢松的头发里,痛苦的低下头去!
看着杨军痛苦的样子,梅怡不知道在杨军身上发生了什么,她轻轻的摇幌着杨军的肩脖说:
“小军,你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我说错什么话了吗?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从刚才你背我过浮桥的那一刻起,命中就注定我是你生命中晨晨暮暮相依的人,”
说到这儿,梅怡觉得有点严肃,她拨开杨军插入头发的双手,托起杨军俊朗的面颊,一双美丽的大眼紧紧盯着杨军说:
“怎么了,刚才你说一生都背着我,到地老,到天荒,后悔了?想耍赖”?
看着梅怡假怒为嗔的样子,杨军想笑,却笑不出来,他轻轻的搂住梅怡的腰,吻了一下梅怡脸颊上因生气而突显出来的小酒窝。
梅怡被杨军吻得“咯!咯”大笑了起来,开心的喊道:
“杨军,想喝酒呀!我还没给你斟上”
杨军见梅怡开心的大笑起来,知道该告诉梅怡自己的一切啦!
爱一个人就要把自己透透明明的交给对方,他抚摸着梅怡光洁发烫的脸颊!说出了自己憋屈了很久的话
“梅怡你对我的家庭不了解,我爱你,就要替你负责,我想把我的家庭,还有我情况都告诉你,如果你觉我是你托付终生的人,我愿意为你撑起我的臂膀,遮风挡雨。如果不行,我们做一对互诉衷肠的异性朋友!你不是想做我的姐姐吗?我们就以姐弟相称”。
梅怡听完杨军言词恳切的诉说,这才回过神来,用手捂住杨军的嘴,着急的说:
“杨军,我不许你这样说,我不做你的姐姐,我要做你的爱人。不管你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也不管你现在的情况怎样,我就想让你永远背着我,走完余生!
梅怡的执着和爱,又一次深深的打动了杨军,他把梅怡紧紧的揽在怀里。
过了很久,杨军才缓缓的说起了他的家,说起了他的过去,说起了他们迷茫和执着
“我的父母都是右派。当初我们在火车上认识,我就一直回避这个问题,因为那个时候我就被你的美丽,善良所吸引。我怕你看不起我,我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因此我一直在回避我的家!我现在想通了,爱你就要对你负责,就要把一个完整透明的我交给你”。
梅怡深情而专注的看着杨军,像是在开导,又像是在探寻
“小军,你的父母被错划成右派,那也是暂时的,国家迟早有拨乱反正的一天,他们的对和错,历史会做出公正的评价!我现在只想了解你,了解你以前生活!因为我爱你。想知道你的一切。
杨军抚摸了一下梅怡白皙的脸颊,声音低沉沙哑的向梅怡诉说了起来:
说起我家的情况,先得从我祖父说起
我的祖父叫杨段锦,他是八卦掌一代宗师,民国初期,祖父在北京武术界久负盛名,当时他是北京震远镖局首席镖师,在一次押镖的过程中,他为了搭救我的祖母,用八卦掌击死了几名日本浪人。
为了逃避日本人的追捕。带着我的祖母逃到张家口一个叫杏园沟的小山村隐居下来。我出生在新中国成立的那一年,五岁时,我离开了北京的父母,被祖父接到乡下,和我的祖父祖母生活在一起。
我祖父把我接到乡下的主要原因。就是想要让我继承他的八卦掌。从五岁到十五岁,我在农村生活了近十年,这十年是我人生最艰苦、最有成就的十年。在这十年中,我触摸着中华武术的精髓!系统的和我祖父学着八卦掌的套路和架子。五岁正是学武的黄金年龄。我的祖父为了让我打好基础,对我的要求极其严格,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每一个套路,每一个架子都要上百次的练习。达不到标准不练下一个套路,下一个架子。
内功和内力练的更苦,要求更严格,掌功先从插黄豆练起,完了在插水沙,最后再插铁沙。我的手每个月都要肿上好几次。祖母心疼我,把我偷偷的送回北京,可是没几天,我的祖父又把我接了回来。就这样我前前后后在杏园沟待了近十年,把我祖父的八卦掌全部继承了下来,了却了我祖父的一块心病。同时我也成了八卦掌在北方的少掌门人。我的祖父是个隐侠,他不但武功高深,做人也很讲道义,他在教我习武的同时,也教我如何做人。
教我做人做事一定要低调,在一般的情况下绝不出手伤人,到了非要出手伤人的时候,也只能用六分掌力,决不能下狠手。要扶贫济弱,积善积德。
等到我十五岁回到北京父母身边时,已是少年武成,成了八卦掌在北方的唯一传人。回到北京的父母身边后,我先后在北京的三十五中读初中。读完初中后,又考上了三十五中的高中班。
在北京的四年,也是我人生关键的四年,当是我父亲是北京师范大学的历史教授,母亲是北京音乐学院的高级讲师。
父母把我接到北京后,在历史和音乐方面对我悉心培养。短短的四年,我在历史音乐等方面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尤其是在音乐方面。我的进步更快,也许我有音乐的天赋。我和母亲先后学会了小提琴、大提琴、钢琴等演奏技巧。
如果不是文化大革命,也许我在这方面走的更远。另外,我还想说说我的祖母,我的祖母也不是一般的农村妇女,她是我祖父当年从日本浪人手里救下来的大学生,我在杏园沟的十年,不仅和我祖母学了古诗词和国文知识,还学了一身过硬的八卦功夫,正因为有这样几位不同寻常的长辈,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别人家的孩子不同,在我的骨子里,既有高傲自负的一面。也因为家庭的变故,有着自卑和不自信的一面。
我的血管里同时流着高贵和低贱两种血液,因此我的性格时而暴躁,时而温顺,有时候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自从和你认识以后,我发现自己变了,变得成熟,自信,有担当了。梅怡,谢谢你让我改变了一切”。
梅怡温柔的摸了一下杨军英俊沧桑的脸颊,温婉而深情的对杨军说:
“小军,谢谢你和我讲了这么多,谢谢你把我做为你的恋人,向我倾诉了你的一切,我很感动很幸福”!
看着梅怡美丽的大眼里闪动着泪花,杨军紧紧的把梅怡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