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人生低谷 (第2/2页)
春季的一天午后,梁震云凭着一时冲动,拄着拐棍到六公里外的村委会去找村支书老哈,想向村委会争取一个低保名额。
两个小时后,梁震云满头大汗的赶到了村委会。支部书记老哈正腆着个大油肚躺在皮沙发上看电视,见到梁震云进去,赶紧起身笑脸相迎:“啊,是大作家光临,请坐请坐。”
梁震云把拐棍放好,在沙发上坐了下去。
支书老哈给他泡了杯茶,还给他递了支二十元一盒的那种云烟:“请喝茶抽烟!”
别看老哈身材胖得像个皮球,动作可跟说话一样干净利落。
梁震云向老哈支书道了谢,拿出火机点上了烟。
老哈在梁震云对面坐下,自己也顺手点了支烟。他“呼”的吐了个烟圈,看着梁震云笑道:“大作家到这里,肯定有什么指教?”
梁震云苦笑了一下,说:“我这个‘作家’有名无实,现在日暮途穷了,来和支书讨点饭吃。”梁震云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不与老哈玩弯弯绕。
老哈那张黑得发亮的胖脸依然挂着笑:“大作家真会说笑,村委会又没有钱,我们拿什么给你?”
梁震云道:“可是,钱需要给谁是你们说了算,乡民政部门只是根据你们申报上去的名额发放钱。”
老哈收敛了笑容:“如果下次有救济款下来,一定照顾给你。”
梁震云道:“我不是来要临时救济款,我是来争取一个低保名额。”
老哈的脸罩上了一层阴云:“我们讨论低保名额是由社里开会摸底报上来的。定名额的讨论会上我也曾提到过你,但你们段家村的小组长阿顺极力反对,他说你有稿费收入,比一般性的人家收入还要高,不符合低保发放标准。”
梁震云努力克制住心底的激愤:“真是笑话,一个残疾人的收入会比一个正常人还高?就算我写作有一点稿费,那还不够我的医药费。他的老父老母可以享受低保,难道别的残疾人就不可以享受?没错,我们之间是有点磨擦,但他不能为此而公报私仇。”
老哈的脸色放缓了下来:“别激动别激动,当时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有嫌隙。下次有名额给我们村,我一定力排众议帮你安排上。下个月可能会有临时救济款下来,我先帮你安排点,你看可好?”
梁震云高兴的道谢:“那真是太感谢支书的恩德了。”说着,拿出六元一盒的红河牌香烟抽出一支双手敬给支书老哈:“支书,抽支次等烟!”
老哈笑着接过:“都一样,能冒个烟就行。”
从村委会回家的路上,梁震云的心情很好,一到家里就把这个喜讯告诉了左玉芳。
左玉芳听后也很是高兴:“想不到这老哈支书对我们还不错。”
可是,老哈还没有给梁震云兑现许诺,却因为自己的风流好色而葬身鱼塘。
“风流好色”与“葬身鱼塘”怎么会连在一起呢?这还得从头说起。盛夏的一天,村支书老哈扛着锄头去自家的稻田放水,走到田边,看到了正在鱼塘边喂鱼的春香。
那天春香穿着一套金黄色的衣服,乌黑的秀发没有发带扎住,齐腰长发就那样随风飘扬。
春香左手提着装饲料的筐,右手不停的向鱼塘里甩鱼饲料。每甩一下,包裹在金黄色衣裤里的身段就现一次诱人的S形,身姿婀娜,秀发飞扬的春香就像天上下凡的仙女。支书老哈目不转睛的看着,心想:“妈的,想不到春香竟然这么漂亮,平时怎么没有注意到呢?比起我家里的那个黄脸婆,嘿嘿,那没法比!”
春香的那套衣裤很薄,也很透明,透明得能看清里面粉红色的三点式内衣裤。
老哈的心被春香那金黄色下的S形撩拨得像火烧,似虫爬。
春香手中提的是一个南瓜形的篾皮筐子,老哈便联想起秋天他撕篾皮时的情景:右手操起一把锋利的刀,左手的食指和拇指分别把在竹头上下面,“嚓嚓嚓”几声脆响,金黄色的篾皮脱落了,露出粉白色的,清香扑鼻的箐竹心……
看着柳腰乱摆的春香,老哈晕晕乎乎的,爬在心里的那条虫子又动了起来。
垂着头甩鱼饲料的春香一步步向老哈靠近。老哈歪着头挖了一坨土,垛在田埂的缺口上。眼睛却始终盯着渐渐向自己靠近的春香。
春香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大跳,转头看清是支书老哈,怵惕从俏丽的脸上消失了,娇声笑着跟老哈打招呼:“是支书您啊。”
老哈指了指刚在田埂缺口补上的那坨土,笑着说:“我的肥水,都流到你那塘里去啦。”
春香听老哈的话一语双关,双颊立时飞上了两朵红云:“那是支书大公无私助人为乐嘛。”
老哈笑着说:“哎,我的肥水养壮了你的鱼,让我吃几尾总可以的吧?”
春香声音脆脆的说:“别说几尾,就是几筐也可以啊。”
老哈看着身材婀娜、无限娇媚的素兰乐翻了天,说:“这鱼呢,我就不吃了。想在你的塘里洗个澡。”
春香咯咯一笑:“这鱼塘不就是您说了算嘛?您想怎么着我管得了么?”
老哈那张黑亮的脸上泛着开心的笑:“春香真是能说会道,就会哄我开心。”
春香:“我说的可是真话呢,不和您开玩笑。”
看着春香那诱人的身姿,老哈的心中烧起了火,全身燥热。三下五除二褪下衣裤,挺着个啤酒肚就一头扎进了鱼塘。塘中的鱼儿们可里见到一个庞然大物侵入它们的领地,吓得没命就朝四方逃了开去。
老哈手打腿蹬的游了一圈,冒出个大东瓜似的头颅问春香:“我这蛙泳不差吧?”
春香抿着嘴笑:“什么蛙泳?这简直就是癞蛤蟆瞎扑腾嘛。”
老哈有些不高兴了:“是蛙泳!”
春香见老哈不高兴了,连说:“对对对,是蛙泳是蛙泳。”
老哈朝鱼塘深处游去,没多大会儿,就开始手忙脚乱起来。硕大的头颅一忽儿沉入水里,一忽儿又冒出水面。春香站在鱼塘边听到老哈向她求救般的喊了声什么,可是声音马上又没了。她心里“怦”的跳了一下,以为老哈溺了水,忙踊身扑进塘中。
春香快速游到老哈身边,伸手去抓老哈。老哈的头却突然从水中冒了出来。他抹掉脸上的水珠子,放声大笑起来。
春香见老哈是存心和她戏闹,红着脸说:“我是怕支书呛了水。”
老哈拍着胸脯说:“不是诳大话,朝天泳,你骑在我肚子上,定是如履平地。”说着,整个翻了身,将“癞蛤蟆瞎扑腾式”改成了“团鱼翻肚式”,凸起的肚子像个船篷。春香抬腿正要往凸起的“船篷”上跨,谁知老哈“哗啦”的一下翻了个身,伸手抓住了春香的纤纤玉腿……随着“咕噜咕噜”的水响声,一圈圈波纹向塘边漾了开去……
从那天开始,只要春香的丈夫不在鱼塘边,老哈就来鱼塘里“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