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处死 (第2/2页)
说罢俯身下去,唇瓣相碰,时而轻柔缠绵,时而重重厮磨,忽轻忽重辗转停留……
(二)、
事后,凤霄一脸餍足,指尖不经意划过姚静姝光洁的背后,引得她轻呼一声。
“别闹,我有话同你说。”
姚静姝想起正事,脸上红晕渐渐退去,将这几日的事情言简意赅过一遍。
凤霄眸中欲色被浓郁的冷凝掩盖,道:“家庙供奉列祖列宗,清净之地,岂容他人肆意作乱!明日我亲自去一趟。”
姚静姝点头:“也好,我正忧心母亲一人忙不过来,珠儿又小,离不得人,正愁呢!你倒是回来的及时。”
凤霄眸光柔和,瞧着她被细汗浸湿的碎发,伸手理了理。
姚静姝索性额角斜过去,蹭了蹭凤霄,道:“姑姑可有一道归来?”
凤霄摇头:“还要几日,爷心里惦记你,日夜兼程,空出几日闲暇,陪陪你同瑜儿。”
姚静姝轻“嗯”一声,道:“你在府中,我才能安心。”
那日丹红提醒后,她近日总有些草木皆兵,心里不踏实的很。
明知道对方没安好心,却不知她要从何处下手,虽说已尽量做足准备,但姚静妍一日不动,就一日摸不准她的意图。
这种被动的感觉,当真不好。
沉默少顷,道:“萧家近日在朝中可有动作?”
凤霄低眸,道:“萧太傅尚在病中,萧错连日低沉,怎么想起问这个?”
“萧错从前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我不信纨绔了半辈子的人,一夜之间就能转了性。”
姚静姝往他怀中钻了钻,道:“也许是我近日思虑过多,心里预感不好。”
“丹红说的并不详细,听她话中意思,姚静妍在青云观似乎见过什么人,我想着,她所见之人,同凤霁背后那个,会不会是同一人?”
凤霄空着的那只手拧了下眉心,道:“凤霁、凤芜身后之人,极有可能是荀恩,但若荀恩当真藏身京城,完全没必要从萧家下手,她绕远了。”
姚静姝不赞同他的说法,道:“荀恩心思深沉,若直接从凤芜、凤霁入手,极有可能还未有所动作,便被我们察觉防备,我能想到的,她未必想不到。”
“姐姐于她而言,虽无多大用处,但至少,她们同样恨我,若用她扰乱你我视线,同时利用凤霁生事,我未必能够顾全。”
说到这,姚静姝有些庆幸,道:“当日若不是丹红告知,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处去。”
凤霄有些意外姚静姝的机敏,斟酌一二,道:“既然她这般费尽心思,不如顺水推舟,先迷了她的眼,而后将人连根拔除,也好解了后顾之忧。”
姚静姝想了想,赞同道:“也好,不过萧家一日没有动作,我们便被动一日,家庙之事,也不知有没有打草惊蛇。”
凤霄侧过脸在她唇角轻吻,道:“你好好看着瑜姐儿便是,有我在,你安心。”
姚静姝本不是喜用心计之人,凤霄这般说,她求之不得,枕着凤霄胳膊沉沉睡去。
次日,凤霄罕见管起家事,一早就叫人分别去凤家各族老府上传信。
随后将凤林、凤枢两兄弟唤来书房。
正色道:“眼看清明将至,母亲前去家庙清扫,无意发觉家庙中另有一番天地,事关凤家百年清名,二位还是去瞧瞧。”
凤林、凤枢相视一眼,眼神渐渐凝重。
百年世家,各家都会建家庙,供奉历代祖先,家庙是家族百年兴旺的基石,更是祖辈宗族荣辱的象征,若被破坏,不是小事。
凤枢心中暗道不好,他隐隐记得,凤芜当初被送走,正是往家庙来,莫不是那逆女在家庙中胡作非为不成?
犹豫着开口,道:“不知是哪个糊涂婆子没好好当差?竟带累大嫂亲自前去整治?”
凤霄目光斜看过来,道:“二叔自己去瞧瞧便知。”
才说说罢,明毅便前来回话:“二爷,车备好了。”
“走吧!”
凤霄起身,径直朝外走去,凤林、凤枢紧随其后。
马车上凤霄一路闭目养神,凤林也不多话,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只有凤枢,眼神在二人脸上来回转化,犹豫好几回,都没鼓起勇气多问一句。
一路到家庙门口,凤枢才松一口气,但待他抬眼望去,这口气又重新噎回胸口。
只见家庙门口停着好几辆马车,大同小异,皆挂着“凤”字。
那不是凤家族老们的马车,还能是谁的?
这回莫说凤枢,就是凤林,也忍不住开口道:“霄儿,到底何事?值得你这般兴师动众?竟连族老都惊动了。”
凤霄停下脚步,道:“三叔进去瞧瞧便知。”
说罢抬脚跨进家庙,同各族老寒暄。
凤家发家百年,分出去的旁支不少,无论从文、从商,或是从武,皆有翘楚者,这人便会被尊为族老,有资格同家主商议决断凤家大小事宜。
凤家自建庙以来,少有开家庙的时候,可见今日之事,非同一般。
郑德音见了儿子,迎上来,道:“洒扫已做完,眼下只等着处置这些酒囊饭袋。”
凤霄颔首:“母亲辛苦。”
转身请诸位族老入座,直切主题,道:“将人带来。”
话音才落,凤芜就披头散发被押进来,显然是早就候着。
凤枢只觉得椅子上生了刺一般,如何也坐不住,好容易过了几日舒心日子,若因凤芜牵连了自己,实在不值。
起身道:“不知这逆女做了什么?各位族老只管处置,倒是不必顾我。”
凤芜闻言,瞳孔猛然一颤,姚静姝竟没骗她,父亲果真不管她了?
不安挣扎道:“父亲,您救救女儿!”
“住嘴!祖宗面前,岂容你叫嚣!”
凤枢怒喝一声,叫人堵了凤芜的嘴。
凤霄眉目淡淡,瞧了眼凤奇:“念。”
凤奇应声,朗朗开口,道:“凤家有女,名凤芜,因德行有亏,行事不检,遂送至家庙,望其修身养性,悔过自新,方不负父母生养之恩。”
“谁料此女毫无愧意,不服家规,纵容奴才于家庙之中公然饮酒赌博是为其一,藐视祖宗家法,临近家庙另立府门是为其二,今日数罪并罚,如何处置,望诸位族老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