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画中妖29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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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刀扎进了他的心口,那把刀不止会吸妖的妖气,还会吸人的灵魂。没有了灵魂,季县令就不能转世,我的主人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小二有些悲痛的眼神看向孟离:“我的主人活了几百年,明明什么都没做过,身上半点杀孽都无,为什么还要杀它?”
“主人杀了很多人,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原来压抑在他体内的妖力开始暴涨。“
凡竹在季怀砚死后,最喜欢做的就是趴在他的棺材板上笑着问他,季怀砚,你护了一辈子的百姓又对你做了什么呢?所以我要把他们全杀了。
“他说的八钱捉妖师是不是林益?”
孟离看向祈白。
祈白点了点头。
“林益作为这一切的幕后指挥,估计凶多吉少。“
正说着,门外突然刮起一阵大风,一个血人样的东西“嘭“地一声砸在衙门门口的地面上。
狂风挟裹着血腥味传来。
凡竹落在他身边,他和两个月前简直旁若两人。
彼时他还只是一个狗腿的,爱财的小狐狸。
白色的头发落在他的肩头,凡竹的瞳孔一缩,竖瞳紧紧盯着站在祈白旁边的孟离,他歪了歪头,龇起的牙齿中露出两颗又长又尖的牙齿。
凡竹朝着祈白“嘶“了一声,朝着祈白奔去。
强烈浩瀚的妖气在空气中挤压膨胀,一直蔓延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体里。
“坏了,这只妖物已经到了九阶。这浓郁的妖气,恐怕已经快到十阶了。“
“祈白!“
吴天衣大叫一声。
祈白偏头看了孟离一眼:“去房子里。“
孟离静静看了祈白两秒,转身朝大堂走去。
凡竹的身形十分矫健,三个捉妖师的符篆没法准确的落在他身上。在闪躲的间隙,他的指甲不断变长,挠在吴天衣的肩膀上,强大的妖力震得他一个踉跄,飞出老远后狠狠砸在地上,一口鲜血从他嘴里溢出。
祈白跟在他身后,黑剑被林啸收走,至今都没有还给他,现如今他能用的只有身上的符篆。
他手上掐了个诀,嘴里念念有词,如果凡竹记得的话,就会发现,之前祈白用来炸坟头的符篆现在用到了他身上。
一缕缕金光汇聚在符篆上,吴天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和另外一个八钱捉妖师一起,将手搭在了祈白肩上,形成了一个阵法。
源源不断的力量汇聚到符篆中,不多时符篆四周形成了一个金色的球体。
球体瞄准凡竹所在的方向,金色的光芒顷刻间在在他的脚下炸开。
烟雾散尽的时刻,地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圆形大坑,而凡竹捂着心口,满身是血地跪在里面。
他轻咳一声,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朝着祈白几人走进几步,忽然间转头看向季怀砚遗体的方向,眼睛里难得显露出几分难过,仿佛回到了他还是那只无忧无虑小狐狸的时候。
季怀砚怎么偏就我们这么多灾多难。
一颗泛着红光的珠子慢慢从他的胸口移到口腔,他张开嘴,那颗珠子出现在他的手中。
红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不好!他要自毁妖丹!“
妖丹凝聚了一只妖毕生的妖力和妖法,特别是一只九阶的妖。这近乎是同归于尽的死法,自毁妖丹所造成的能量冲击是没有一个人能逃过的。
两个八钱捉妖师拼命往门外跑去,只要跑得够快,这能量就波及不到他们。
他们还是想的太简单,凡竹抬起手,在他们即将到达门口是,重重地关上了门,没有一个人能跑掉的。
“祈白!”
听到呼喊,祈白回过了头,妖丹在他回头的瞬间爆开。白绸被能量波及落在地上,他看着孟离的眼神亮的出奇。
凡竹脱力地跪在地上,妖丹的爆炸被很好地控制在了大堂之外。季怀砚没受影响,真好。
他眼神有些涣散,疲惫地眨了眨眼睛。
“季怀砚,我们做不成夫妻了。“
铺天盖地的鬼气从孟离身上涌现,他的鬼气包裹着凡竹的妖气,将他内化,然后消耗。
但庞大的妖气冲击还是让他身子一沉,胸口涌现出几分腥甜。
祈白从后面抱住他:“阿离,你没事吧?”
孟离轻咳两声,抬手随意擦掉唇角地血渍,一开口血腥味涌进祈白鼻子里。
他眼神一凝,脸色变得铁青,他捏着符篆。伤了阿离,要他飞灰湮灭。
孟离握住祈白的手腕,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凑近祈白,在他的耳边说了句话。
祈白的眼神变得呆滞,还带着几分迷茫,他收回了伸向凡竹的符篆。
在距离祈白一米远的地方,吴天衣翻起眼皮看了一眼孟离的背影,再也坚持不住地晕了过去。
凡竹拖着残缺的身子,朝着棺材艰难地移了过去。
来到季怀砚身边,他才像是再也坚持不住般闭上眼睛。
祈白眼神复杂地看着靠在季怀砚棺材上的凡竹。
孟离说:“凡竹很爱季怀砚,这份爱值得让他们死在一起。”
爱到底是什么?
孟离说的爱是什么?
他不明白,但隐约间又觉得他应该明白。
“叮,x值加5%,当前x值为80%。”
凝滞住的x进度条有了增长,像是终于突破了一层看不见的界限。
林益重伤,在最后凡竹妖丹的自毁中被殃及,已经断了气,而跟随祈白前去的两个八钱捉妖师,吴天衣因为离祈白比较近,受到孟离鬼气的庇佑逃过一劫,而另外一个八钱捉妖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被妖丹炸的飞了出去。
祈白向林啸报告情况,但没提鬼气的事,只说妖丹爆炸。
林啸沉默半晌,只说将林益和吴天衣带回来。
小二缩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
“快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他看向孟离,美人还是这么美。
泪水突然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出,他的主人死了,再也不会有人护着他们了,天天和他斗嘴的老伙计也死了,他一个人又该去哪里?
林啸的寿诞没有办成,反而变成了林益的葬礼。
他一夜之间白了头,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朝山上的衣冠冢走去,负责抬棺的人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棺材好轻啊。”
葬礼过后,大家又该各归各位,仿佛林益并未死去,他们也只是如同寻常那般回来参加了师父的葬礼。
在出发的前一天,林啸叫来祈白,要将黑剑和照妖镜给他。
林啸坐在高座,儿子的离去,让这位父亲苍老了许多。他如同寻常父亲那般,将祈白叫到自己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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