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二:礼物和回国(陆屿白视角) (第2/2页)
他一时间间不知道怎么跟长大后的宋可欣沟通。
看似好像变了很多,但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种郁郁寡欢气息。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谈恋爱啊?”
见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莫名有种孩子长大了,管不着的了感觉。
晚饭过后,陆屿白以邹曼情睡眠不好为由,让陆芳钰安排客房给她睡。
随后,假装贴心的牵着她上楼。
刚消失在楼梯间,陆屿白就立即松开手,叹了口气,“应该信了。”
“演戏真累。”邹曼情抱怨道,“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我早就被黄思遥大卸八块了。”
“不过,你家人的颜值可真高,尤其你妹妹,美的真的让人很嫉妒!你哥哥可得看好点了,小心黄毛。”
“小心黄毛?”他不太理解。
“就是小心狗男人,而且,凭我的女人直觉,我觉得你妹有可能失恋了。”
“别乱说。”
邹曼情认真道:“我的直觉很准的。”
“别说黄毛,黄太子来了都不行。”
邹曼情嗤笑:“我认为你说的不算!大哥,你一年才回几次啊,管得了那么多吗。”
“二楼右手最末尾的间房,自己去,不送。”
“切。”邹曼情冲他的背影撇了下嘴角,吐槽道:“过河拆桥,狗男人!”
……
陆屿白回房间,从行李箱拿出一个方形的礼盒。
心想借着给她送礼物的契机,好好的试探一番。
“叩叩!”
“谁呀。”
陆屿白缓缓开口:“是我。”
他的声音,她应该还认得出吧。
下一秒,门被打开。
还好,他不禁嘴角上扬,“我可以进去吗?”
“可…可以。”
见她一愣一愣的,不禁让他自我怀疑:我有这么可怕吗?
没想太深,正事要紧。
陆屿白越过她,阔步走了进去。
宋可欣移出椅子:“哥哥,你……请坐。”
请?
这生疏的语气让他备感落寞,不禁叹了口气,问:“请?还真让人伤心,现在都跟哥哥这么生疏了啊?”
宋可欣下意识的偏了偏头,不看他,解释道:“因为...太久没见你了。”
他该怎么跟她沟通不让她觉得害怕呢。
一来二去的生疏的对话,什么都没探出来,只有一种被她拒在心门之外挫败感。
这时,视线却被书架上那特别的装满了星星折纸的玻璃罐子所吸引。
死去的记忆突然复活。
当年他的课桌被摆满了这样的星星罐子和情书。
那些带着满满诚意的表白,一度让他苦恼不已。
可想到宋可欣也在做着这样的事,他就莫名来气。
他压抑着不悦情绪,笑道:“折的这么漂亮,是不是给喜欢的男生折的?”
而宋可欣坦荡的承认道:“是。”
而后,她上前夺回那罐小星星,“所以你别碰了。”
“这么宝贝?”陆屿白眉眼冷了几分,“还是之前那个小男孩?”
“哪个?”
“放学教你数学题的那个。”
“不是。”宋可欣补充道:“他...不是我们学校的。”
“还有时间结识异校的男生?”陆屿白瞳孔微缩,表现出严肃的样子:“欣欣,你现在正是成绩提升的关键时刻,千万不能被感情影响,以后少和他接触了。”
“没接触。”宋可欣垂下眼睑:“他很忙,根本没有时间理我。”
“他是对的,你也忙你的,先好好学习。”
见她愈发哀愁的神色,陆屿白心底的不悦随之加深,“你……很喜欢他?”
宋可欣点头。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能继续放任她。
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去劝阻她。
宋可欣点点头答应他,才稍稍平复了点情绪。
可在他转身离开之际,宋可欣速速叫住他:“哥哥。”
“你会和曼情姐姐结婚吗?”
她突然的发问,让他不禁自省:难道是他和邹曼情演的太过了,给她做了反面教材?
他转过身看着她,有些不解,“嗯?”
见她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的意思是,曼情姐姐那么漂亮,又那么优秀,不应该被辜负,所以……你会和她结婚吗?”
他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件充满着欺骗的事情呢?
解释不了的问题,总是会和着稀泥:“小朋友,感情有的时候是很复杂的,不一定就是你看的那样,所以这个问题我暂时还不能回答你。”
?
回到Y国,陆屿白启动紧急计划。
原本一年后才能完成的产业转移,硬生生的缩短到半年之内。
只剩下一些必须在当地发展的产业。
恰逢国内失业潮。
产业的转移,给国内提供了大量的高新技术型以及劳动密集型的岗位,对国内经济复苏起到了不可或缺的刺激作用。
自此,若提起民族企业,无人不知华阳集团,其规模庞大,强大的资金储备,无需上市融资,也不受资本控制。
?
深夜的红灯酒吧。
陆屿白滴酒不沾。
霍少秋不明所以问:“怎么?家里有娇妻啊,干嘛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国。”
陆屿白随口一道:“落叶归根。”
“你正直青年,哪来的落叶?”
“你这孤家老人,不会懂的。”
“靠,说话就说话,干嘛人身攻击啊。”霍少秋问,“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后天吧。”
霍少秋吊儿郎当道:“行,你回我也回。”
“滚。”
……
这时,手机铃声急促响起。
是陆芳钰。
这么晚一定是紧急的事,陆屿白迅速接通,陆芳钰十分着急,“屿白,你接到欣欣了吗?”
“欣欣?”陆屿白着急问,“她来Y国了?”
“是啊,她没有跟你说吗?完了完了,一个小时前就说到了机场了,现在消息没回,电话打不通,怎么办啊欣欣要是出事了,妈妈也没脸活了…”
“我现在去机场。”
陆屿白拿了霍少秋的超跑钥匙便冲了出去。
他害怕至极。
Y国的治安并不好。
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被他半小时走完了。
走进出站口。
空荡荡的机场,只见远处的排座上,一个蜷缩的姑娘,“宋可欣。”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要来这边读书,怎么没有告诉我?”
那是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失控的感觉。
看似责备的语气,实际上是责备自己为什么不被她信任。
不被她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