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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异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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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径并没人看管,李之罔在葛礁固的引领下轻而易举地便来到了张赣的内院,绕过几道弯,掠过数道梁,葛礁固在一间半开的房门停下,小声道,“公子,我们到了...”

“额。”李之罔有点木讷地点点头,扯下嘴,作势就要进去,却被葛礁固挡住,他回过头去不解道,“还有其他事?”

“得...先脱衣,公子。”

李之罔一听反而不再紧张,他本就不是为一亲芳泽而来,才不需要按对方规矩行事,干脆将门拉上,再扣响房门朝内低声喊道,“夫人,王治求见。”

门内传来个慵懒的声音,“且进来便是,谁教你弄这些繁文缛节。”

李之罔坦然推门,只见房内昏暗,仅桌上有一半截火烛,一光肩美人倚在床头,半截被子淌在地上,春色若有若隐。他只瞥一眼便收回目光,径直坐到桌旁,至于葛礁固则在外等候。

二人一时没说话,瓮氏足把李之罔盯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轻笑一声,掀开被子开始着衣,其间没有丝毫避讳,同时说道,“新面孔,衣服料子也好,不是寒酸家来做工的。怎么,也想尝尝我这半老徐娘的味道?”

“夫人说笑了。”李之罔勉强笑上两声,“只是有事想问问夫人。”

“问我?”翁氏暼个眼来,面有不解,“我数年不知外事,有何可问,不若褪去衣裳,寻一时福乐。”

“听说夫人此前乃是贤妻,辅外事、处内情不在话下,但生下三女后却脾性大改,变为如今模样,在下正是对此不解。”

翁氏脸色顿时变白,连手中穿衣的动作也缓下来,冷声道,“哪来的贼货,且滚开,否则我报给我家夫君,让你受尽疱肉之刑。”

李之罔自不可能被吓退,自顾自为翁氏解释起来,“我知道得虽不多,但也知晓夫人和张赣都是献奉教弟子,尊循与人和睦的教义。为此,张赣将他所最爱之人献与他人,三女便应是礁原城的周公子所生。夫人此前或许也对教义深信不疑,但人妻献与他夫终是难以接受,故此才脾性大改,以人尽可夫的做派报复张赣。”

翁氏没说话,李之罔知道他猜对了。

“这样的话,我想以生意人的角度向夫人提出一门生意。”受苏年锦的濡染,他有时候也会从利益交换的角度来思虑事情,“夫人助我擒下张赣,从此以后夫人的任何事都受自己决断,再不用过问旁人。”

瓮氏衣服也没穿好便坐到李之罔对面,拎起玉壶倒上杯凉水,推过来道,“想得挺好,但你想没想过,无论张赣如何对我,我仍然爱他。喝了这杯水,就去吧,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李之罔顿时呆傻,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把杯中水一饮而尽便稀里糊涂地出了门。

倘若按常理的话,翁氏绝不会再对张赣有半分好感,应该时时刻刻想着报复对方,但很显然,爱不是一个寻常的事物。回到宅院后,李之罔异常地沉默了,他费尽心思地想去理解翁氏的动机,希望想明白翁氏为何会对张赣仍有感情,但他想不出来,最后只能认为翁氏是一个脑子烧坏了的女人。

“我们要转变思路了。”李之罔从求“爱”不得的思虑中醒转过来,“今天晚上,我就得去和张赣签下契约,如此只能再多待几日,最后几日我们一定要擒下张赣。”

葛礁固冒着个苦脸,“可张赣的修为不比我等,就算公子加上我俩兄弟,怕是也不能擒下的。”

“我知道,你们听我说来。”李之罔沉声道,“晚上我单独去见张赣,你们则沿着小径进入内院,一人负责放火,一人把翁氏抓住,我今日见了她,修为平平,捉下不是难事。忙完这两件事你二人便在院中呼嚎有贼人闯入,翁氏更被劫走,无论如何,张赣必受震荡,届时我突然一击,张赣必然受创,如此,大事便成。”

“明白了。”

这几乎是拼死一着的办法,但葛氏两兄弟还是异口同声地答应下来。

...

夜晚 张赣宅院

“王公子,听闻你突感风寒,可好上些?”张赣指着桌上的菜肴道,“听闻公子染疾,我特意吩咐下人换了桌菜,对热寒病有奇效。”

李之罔佯装咳嗽两声,感谢道,“张家主此番作为真让我有宾至如归之感,便是只凭这个,我们也不能只单做一次生意,往后再有药材需求,都得找张家主。”

“好说,好说。”张赣笑上两声,“张祥也带公子看了药园,想必公子是知道的,我们这儿的药材都是货真价实,绝无弄虚作假,不怕药材不好,就怕公子看不上。”

“药材自是好的。”李之罔应付道,“来,张家主,我们且饮宴一番,之后再签下契约。”

“对,今日且先喝个痛快。”

两方立时觥筹交错,吹捧之词不下于耳,你敬一杯我敬一杯,直喝得面红耳赤,反而是主角的各色佳肴没有半分被动作的样子。

“来,再喝一杯!”张赣脸上冒着热汗,招呼道。

“小弟奉陪!”

李之罔说着,一饮而尽,虽也是满脸通红,但其实一直注意着时间的流转,差不多快到葛礁固二人动手的时间了。

又饮下数杯,屋外呼得冒起阵火光,同时有人喊道,“走火了!走火了!”

李之罔听出这是葛礁宜的声音,岿然不动,张赣则舍下酒杯,大步走到外头,呼道,“发生何事了?来个人!”说着,他还不忘回头对李之罔道,“公子安坐,许是后院出了点差错,我这就派人去处理。”

“没事儿,等张家主处理完,我们再饮酒不迟。”李之罔手按在邪首剑上,笑吟吟道。

没过一会儿,就从外头奔来个仆役打扮的人,喘着粗气到张赣面前道,“家主,不好了!后院柴房起火,已烧毁数间屋子!”

“慌个甚!”张赣一手按在仆役肩头,“去吩咐人取水来灭火,不要把火引到囤好的药材上。去吧,处理好了再来通报我,我这边还要招呼客人。”

待仆役走了,张赣重新回到屋内,一脸歉意道,“王公子担待,出了这等事,让公子见笑。”

“许是天干物燥,没有办法的。”李之罔招呼张赣坐下,“这种小事交给下人去办便可,我们继续饮酒。”

张赣没有推辞,但心思已没在酒宴上,一边喝着,眼还不时瞅下外头,看来也是担忧得不行。

李之罔眼见如此,想再撩拨下张赣,便说起一件胡编事,大致意思就是小时候他看见一个地方着了火,好些人去救,但因为救火方法不当,不仅火势扩大,就连救火的人也一并被火浪吞没。

张赣顿时就坐不住了,站起来道,“王公子稍等片刻,我且去看看,待火势小了就再回来与公子饮酒。”

说着他也不等李之罔的回复,打开门便往外走,此时另一个仆役又从外头窜过来,看到张赣就远远喊道,“家主,大事不好了!有贼人闯进了内院,不仅杀了张二几人,还把夫人给劫走了!”

“好胆!平苏多少年没发生这种恶事了!”张赣顿时两眉竖立,便让仆役和他一起去内院。

“张家主稍待,我兴许知道贼人是谁。”

“是谁!”张赣回过头来,却顿时气短,头往下暼去,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宝剑从他胸口贯入,他又抬起头来,不可置信道,“是你...”

“正是在下。”李之罔把邪首剑拔出,方才张赣起身后,他便一直在为温剑式蓄气,如此才一招制敌。“张家主无需担忧,我不会杀你,只是要借你张恨水长子身份一用。”

“你杀我?笑话!”张赣大喝一声,从神府中掏出柄碧色长枪,“区区武道三等,竟以为偷袭于我,便能磨平于我武道五等的差距!且看我长枪!”

这是李之罔第一次对上武道五等的受恩惠者,事实上他也没想过仅凭偷袭就能让张赣毫无还手之力,故此并没有太过的惊慌,自然而然地使出舟剑式,想来无论如何张赣都先受了伤,缠斗之下必然无法久战。

但很快他就发现是自己想错了,张赣的各种枪法可谓力大无当,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几乎每一次袭过来的枪头都让他有在死亡边缘游曳的危机感。没有办法,他只能吐口精血在邪首剑上,唤出蛟龙来护身,如此才有了招架之力。

忽得,李之罔注意到什么,一边斩剑过去,一边喝道,“你使了甚妖法,怎腰间无伤,我方才分明是刺在了你身上!”

“这便是我献奉教的圣法,小子少见多怪。”张赣才不会蠢到把自己的底牌说出来。

李之罔遂不再言语,只专心应敌,但他发现竟然无论什么剑招在张赣身上都不起作用,一时间想起在陡峰山对战银耳大王父子时,但对方是把身上的伤势转移到其余部位,而张赣并没有任何一丁点的负伤迹象。

“我且不与你缠斗,待擒住你妻你儿,看你还能否这般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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