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孩子都大了 (第2/2页)

“没毛，我想好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刘媒婆的声音微微颤抖，既有着女性的娇羞，又有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决。

张没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烟锅子差点掉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媒婆，脸上满是惊讶与慌张：“刘媒婆，你这是干啥？这可不行，咱不能这样。”

刘媒婆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径直朝他走了过来。她的步伐有些踉跄，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张没毛下意识地往后退，后背紧紧地靠在了窝棚的墙上。

“刘媒婆，你别乱来啊！” 张没毛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恐惧。

但刘媒婆根本不听，她伸出手，试图抓住张没毛的胳膊。张没毛左躲右闪，两人在这狭小的窝棚里开始了一场有些滑稽却又紧张的 “追逐战”。刘媒婆的力气出乎张没毛的意料，她猛地扑了上去，两人瞬间纠缠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窝棚的门被猛地踹开。大癞子那高大而又略显阴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愤怒。原来，大癞子逃走两年后，一直对如意怀恨在心，这次回来就是打算找机会复仇。没想到，刚回到村里，就看到了张没毛和刘媒婆在窝棚里的这一幕。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东西！” 大癞子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窝棚里响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张没毛和刘媒婆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浑身哆嗦。刘媒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慌乱地松开手，手忙脚乱地开始找自己的衣服。

“大癞子，你…… 你听我解释……” 刘媒婆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身体颤抖得像一片风中的落叶。

大癞子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解释？你们这丑事都被我撞见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刘媒婆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不停地向大癞子求饶：“大癞子，求求你了，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我就没脸见人了。”

张没毛此时也缓过神来，他深知大癞子的为人，这家伙向来是无利不起早，今天被他撞见这事儿，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刘媒婆见大癞子没有说话，心中一急，突然说道：“大癞子，只要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我…… 我今晚就陪你。”

大癞子撇了撇嘴，不屑地说：“你这残花败柳，我才不稀罕！”

张没毛眼珠子一转，赶紧说道：“大癞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弄些甲鱼，你就当没看见这事儿，怎么样？”

大癞子一听，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装作不屑地说：“哼，就几条甲鱼，你就想打发我？”

张没毛连忙说：“大癞子，你放心，我肯定给你挑最大最好的。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谁都不好，你就当帮我一个忙。”

大癞子假装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暂且放过你这一回。”

张没毛赶紧下到鱼塘边，小心翼翼地捞了七八条肥硕的甲鱼，用绳子绑好，递给大癞子：“大癞子，你拿好。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

大癞子接过甲鱼，满意地笑了笑：“放心吧，这是你心甘情愿送给我的，不是我偷的。” 说完，他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窝棚里，刘媒婆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但她的兴致早已被大癞子破坏得一干二净。她狠狠地瞪了张没毛一眼：“都怪你，这下好了，被这瘟神撞见了。”

张没毛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你也赶紧走吧。这事儿都怪我，以后你别再来了。”

刘媒婆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窝棚。

然而，张没毛的麻烦并没有就此结束。从那以后，大癞子像是抓住了张没毛的把柄，三天两头就来找他要甲鱼。每次张没毛虽然心中不情愿，但又不敢不给，只能无奈地准备好甲鱼，乖乖地交给大癞子。

大凉山的风，依旧不紧不慢地吹拂着，鱼塘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仿佛在悄悄诉说着即将发生的故事。半个月的时间，对于如意来说，像是过了很久很久。这次回城办事归来，满心期待着鱼塘一切照旧的他，刚到鱼塘边，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瞪大了眼睛。那原本数量可观的繁殖母甲鱼，竟然少了一大半，这可都是他辛辛苦苦养起来的宝贝啊，关乎着整个鱼塘未来的发展呢。

如意心急如焚，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他怒气冲冲地找到正在鱼塘边发呆的张没毛，大声质问道：“没毛叔，这母甲鱼咋少了这么多？你给我说说，到底咋回事啊？”

张没毛心里 “咯噔” 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哎呀，如意啊，我也不清楚啊，说不定是被猫或者熊瞎子啥的给叼走了呗，这山里啥动物没有呀。”

如意一听，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是怀疑：“没毛叔，你可别糊弄我了，哪有那么巧的事儿，我看呐，就是有人监守自盗！” 说完，如意气呼呼地转身就走，心里想着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他找了个隐蔽的芦苇丛，悄悄地躲了进去，眼睛死死地盯着鱼塘边的动静。

没过多久，刘媒婆扭着腰肢来了。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脸上擦了厚厚的粉，嘴唇涂得鲜红，那模样看着倒有几分狐媚劲儿。她走到张没毛跟前，娇嗔地说：“没毛，上次的事儿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呀，今晚你可得陪陪我。”

张没毛赶忙往后退了几步，连连摆手：“刘媒婆，你别闹了，上次都差点出大事了，你赶紧走，别再来找我了。” 刘媒婆还想纠缠，可张没毛就是不松口，她只好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大癞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他朝着张没毛扬了扬下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二话不说，就朝着鱼塘走去，看样子是又要捞甲鱼了。张没毛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满是无奈，却又不敢阻拦。

就在大癞子刚下到塘里的时候，如意从芦苇丛里冲了出来，大声喊道：“大癞子，你干啥呢？”

大癞子被吓了一跳，差点在塘里摔个跟头。他站稳后，梗着脖子说：“如意啊，这是你没毛叔送我的，从他工资里扣呢，关你啥事啊？”

如意心里那个气啊，可脸上还是强忍着，皮笑肉不笑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行，你继续捞吧。” 等大癞子又低下头去捞甲鱼的时候，如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帐篷，把张没毛也拉了进去。

一进帐篷，如意就黑着脸问：“没毛叔，到底怎么回事？你为啥要送他甲鱼啊？”

张没毛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把刘媒婆如何纠缠他，那天又被大癞子撞见他俩的事儿，还有大癞子怎么要挟他送甲鱼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如意听完，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张没毛以前确实有些爱占小便宜之类的毛病，可没想到现在为了他的事儿，被人要挟成这样，还改了不少以前的习性，心里不禁对张没毛生出了几分感激。同时，对那可恶的大癞子，恨意又多了几分，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下。

如意想了想，拍了拍张没毛的肩膀说：“没毛叔，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你先回家休息半个月吧，到时候再来。”

张没毛有些犹豫：“那这鱼塘……”

如意笑了笑：“没事儿，我自有安排，你放心回去吧。”

张没毛走后，如意又来到大癞子身边，脸上堆满了笑容，对大癞子说：“癞子哥，我这半个月有事得出去一趟，鱼塘没人照看可不行啊，我寻思着你这人靠谱，想请你帮忙看半个月鱼塘，你看咋样？”

大癞子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他想着这可是个捞好处的好机会呀，便连忙点头答应：“哎呀，如意啊，你这可太看得起我了，行，包在我身上！”

如意看着大癞子那得意的样子，心里暗自冷笑，转身就朝着刘媒婆家走去。到了刘媒婆家门口，如意敲了敲门，刘媒婆打开门一看是如意，有些疑惑地问：“如意啊，你这是……”

如意一脸神秘地说：“刘媒婆，没毛叔让我给你带个话，他约你后天夜里在水塘边的窝棚见面呢，说有重要的事儿跟你说。”

刘媒婆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里想着肯定是张没毛想通了，要和她重归于好呢。她喜滋滋地说：“哎呀，真的呀，那太好了，我一定去。”

从那之后，刘媒婆就开始精心准备起来，又是翻箱倒柜找好看的衣服，又是对着镜子梳妆打扮，那股子兴奋劲儿就别提了。

三天后的傍晚，天边的晚霞把整个大凉山都染得红彤彤的。刘媒婆穿着一身鲜艳的衣服，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扭着身子朝着鱼塘边的窝棚走去。她满心欢喜，心里想着一会儿和张没毛见面的甜蜜场景，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进了窝棚，里面光线有些昏暗，刘媒婆也没仔细看，就瞧见床上躺着个人，她以为是张没毛，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嘴里还娇嗔地说：“没毛，你可让我等得好苦呀。”

大癞子本来被如意灌得醉醺醺的，迷迷糊糊中被人抱住，还以为是哪个相好的呢，下意识地伸手搂住刘媒婆。可突然，他感觉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是刘媒婆，吓得他 “嗷” 的一嗓子就叫了出来，用力推开刘媒婆，嘴里大喊着：“你这臭婆娘，干啥呢！”

刘媒婆也被吓得不轻，看清是大癞子后，也是尖叫起来：“大癞子，怎么是你啊？你咋在这儿呢？”

两人这一折腾，窝棚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动静大得外面老远都能听见。

而此时，如意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不过，他的计划可不止于此，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如意转身快步朝着刘媒婆的小叔子小顺子家走去。到了那儿，他故意装作气喘吁吁、焦急万分的样子，敲开了门。小顺子打开门，一脸疑惑地问：“如意啊，这么晚了，啥事啊，急成这样？”

如意一脸严肃地说：“顺子哥，我可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得挺住啊。我今儿个瞧见刘媒婆又偷人了，就在鱼塘边的窝棚里呢。而且啊，我还想起前年秋天的时候，就看见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在玉米地里鬼鬼祟祟的，当时我也没太在意，现在看来，她这作风问题可大了呀。”

小顺子一听，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瞪大了眼睛问：“真的假的啊？如意，你可别瞎说啊。”

如意拍着胸脯说：“顺子哥，我哪敢瞎说啊，我都亲眼瞧见了，你要不信，现在就去看看呗，那动静还大着呢。”

小顺子一听，气得浑身发抖，抄起门口的一根棍子，就朝着鱼塘边的窝棚跑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个不要脸的，看我今天怎么收拾她！”

如意看着小顺子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知道，这一下，可算是捅到了刘媒婆的软肋，接下来，就等着看这场大戏怎么收场了。

夜，黑沉沉的，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大凉山捂得严严实实。如意急匆匆地赶到小顺子家，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紧张。他喘着粗气，一把拉住小顺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急促地说道：“顺子哥，不好了！那个大癞子和刘媒婆正在鱼塘边的窝棚里干着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小顺子原本平静的脸瞬间扭曲变形，怒火 “噌” 地一下从脚底直窜到脑门。他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吼道：“这对狗男女！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不可！” 说着，他转身就往屋里冲，四处寻找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我要让他们知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绝不会轻饶！”

如意心里 “咯噔” 一下，他本意只是想让小顺子去闹一闹，给大癞子和刘媒婆一点颜色看看，可没想到小顺子的反应这么激烈。他赶紧上前阻拦，双手死死地抱住小顺子的胳膊，着急地说：“顺子哥，你先别冲动，咱们得想个周全的办法，不能这么鲁莽行事啊！”

小顺子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用力甩开如意的手，恶狠狠地说：“你别管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得收拾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说完，他一眼瞥见墙角的粪叉，冲过去一把抄起，那粪叉在他手中挥舞着，仿佛带着无尽的仇恨。

如意还想再劝，可小顺子已经像一头发狂的公牛，气势汹汹地朝着鱼塘的方向冲了过去。如意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跟在后面，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顺子一路狂奔，不多时就来到了鱼塘边。此时，窝棚里的大癞子和刘媒婆正沉浸在他们的苟且之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小顺子猛地一脚踹开窝棚的门，手中的粪叉高高举起，嘴里大声咆哮着：“你们这对无耻之徒！”

大癞子和刘媒婆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和闯入者吓得魂飞魄散。大癞子慌乱地想要起身逃跑，可还没等他站稳脚跟，小顺子的粪叉已经狠狠地刺了过来。只听 “噗” 的一声，粪叉的四个齿牙全部深深地扎进了大癞子的屁股。

大癞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下意识地去抓屁股上的粪叉，可那疼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他顾不上许多，拼尽全力向前跑去，慌乱之中，一脚踩到了地上的狗屎，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扑通” 一声摔倒在地。这一摔，粪叉竟然从他的屁股上脱落下来，大癞子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继续狼狈逃窜。

小顺子见大癞子跑了，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转而将目标对准了刘媒婆。他像一头发疯的野狼，扑向刘媒婆，拳脚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