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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噩耗连连 (第2/2页)

张平则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柳盈盈、花生二人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如同利刃一般,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他的心,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为灵宝宗讨个公道,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绝不退缩。

那灵宝宗所在之处,是精绝国城外八十公里外的一座小山门。此地仿若一处世外桃源,远离了精绝国繁华与喧嚣的尘世烟火,静静地依偎在巍峨雄浑的昆仑山脚下。曾经呀这里是一片宁静祥和的乐土,每日清晨,阳光洒落在错落有致的屋舍上,折射出温暖的光晕,弟子们迎着晨曦开始一天的修习,练武场上时不时传来招式碰撞的声响与阵阵呼喝声,那是年轻一辈在刻苦练功,试图精进自己的武艺;而灵宝阁中,又有不少潜心钻研功法秘籍的身影,偶尔还会传出几句低声的探讨与争辩,处处都彰显着门派的生机与活力,有着属于自己独一份的热闹与故事。

可如今当张平一步步靠近,映入眼帘的却只是一片触目惊心的废墟,那往昔承载着传承的山门,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歪歪斜斜地横在地上,似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在无声地哭诉着曾经遭受的苦难。周围那些房屋更是破碎不堪,瓦片七零八落地散落得到处都是,有的半掩在尘土里,有的碎成了齑粉,仿佛都在拼尽全力地诉说着这里曾经遭遇过的那场惨烈大战,想要让后人知晓那段被鲜血染红的过往。

张平迈着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步伐,缓缓走进这片满是疮痍的遗迹之中,每走一步,都好似有千钧重负压在心头。他的眼神中满是哀伤与急切,那哀伤像是一团浓重的阴霾,笼罩着他的眼眸,让原本明亮的目光都变得黯淡无光;而急切又好似一团燃烧的火焰,催促着他在这残垣断壁间仔细搜寻,一心想要从这破败的景象里寻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渴望能像拼图一般,将当时那场大战的具体情形一点点拼凑完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慰藉那些逝去的亡魂,才能让自己内心的痛苦与不甘稍稍减轻一些。

走着走着,他看到地上有着早已风干的血迹,那暗红色的痕迹犹如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地印刻在地面上。有的血迹呈喷射状,想来是有人在遭受重创的瞬间,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留下的;有的则是一大滩,仿佛受伤之人曾在这里挣扎、倒下,最后鲜血慢慢汇聚、干涸。看到这般景象,张平的心猛地一揪,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显然众人在那场战斗中是凶多吉少啊,这满地的血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也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那沉重感如同不断累积的乌云,压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

张平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继续往遗迹深处走去。突然,他的目光被地上一处熟悉的印记吸引住了,那竟是他曾经送给柳盈盈特质的链子剑造成的痕迹。那印记深深地刻在一块石板上,链子剑划过的纹路清晰可见,张平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浮现出柳盈盈手持链子剑对抗敌人的模样,那灵动的身姿、挥舞剑时的飒爽英姿,历历在目。看来盈盈当时也加入到这场战斗之中了呀。只是昨晚刘主事明明说只有几个女弟子被抓住送走了,也不知道盈盈到底在不在那被抓走的人里面呢,一想到这张平的心里就如同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甸甸的,各种担忧和猜测在他心头不断翻涌。他害怕盈盈遭遇了不测,又盼望着她能凭借着自身的机智和武艺逃过一劫,可眼前这残酷的现实,却让他不敢往好的方面去想太多,只能在这纠结与痛苦中继续前行。

怀着忐忑的心情,张平继续往里面探寻着。没走多远,他又看到了更加熟悉的一幕,眼前那一大片有着特殊破坏痕迹的地方,分明是只有暴雨梨花针释放后才能造成的大范围伤害呀。地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周围的石块、树木都像是被无数钢针穿刺过一般,千疮百孔,那场景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张平心里很清楚,这显然是柳盈盈亲自释放的,那可是她才会使用的秘密武器,当年分别是张平秘密送给她防身用的,此武器威力巨大,敌我不分,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轻易使出的。可即便如此,都没能逃过对方的截杀,这说明什么呢?要么对方是早有准备,精心谋划了许久,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灵宝宗众人往里钻,凭借着人数优势和巧妙的布局,将灵宝宗的反抗一一化解;要么就是西域这边有大宗师级别的人物存在,凭借着超强的实力强行碾压了过来,面对那样的强者,即便有再厉害的招式,恐怕也难以抵挡啊。张平越想越觉得揪心,他深知这场战斗的残酷程度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而灵宝宗的覆灭,更是让他感到无比的痛心和自责,仿佛自己要是能早一点知晓此事,或许就能改变些什么似的。

张平呆呆地站在这片废墟之中,只觉得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周围的风呼呼地吹过,吹起地上的尘土,也吹乱了他的发丝,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既不知道柳盈盈如今是生是死,也不清楚花生兄弟现在身在何处。回想起当初在南阳郡相遇时的情况,花生兄弟那可是有着不凡的本领啊,力大无穷,能徒手举起千斤巨石而且深得九游大师真传,习得大金刚神力和易经筋第八重。若他当时在灵宝宗的话,那桑葚子要是没有特别强大的倚仗,必然是不敢轻易发起攻击的呀。可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只剩下这满目凄凉的废墟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悲叹着曾经的辉煌不再,那些熟悉的面孔、热闹的场景,都如同泡沫一般,破碎消散,只留下这无尽的遗憾。

这时,张平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若是阿艳或者叶青缇在此就好了,他们二人武艺高强,阿艳的毒术出神入化,能在悄无声息间让敌人中招,哪怕是再厉害的高手,稍有不慎也会着了她的道;叶青缇更是枪法超群,手中追魂枪快如闪电,随便几下便能化出无数枪痕,所到之处敌人皆难以招架。他们完全可以凭借强硬的手段,一路杀到精绝宫殿,然后以强大的气场逼迫女王放人,或许那些被抓走的灵宝宗女弟子就能因此而得救了。可现实却是,如今身处西域最西端的只有自己一人罢了,要凭借一己之力去对付那众多高手,这实在是有些不切实际啊。张平深知自己虽然也有些本领,但面对如此复杂凶险的局面,面对那些未知的强大敌人,自己的力量显得太过渺小了,就如同沧海一粟,想要翻起大浪,谈何容易。

张平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的诸多思绪,可那些担忧、痛苦、不甘的情绪却如同顽固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怎么也挥之不去。他又转身询问一同前来的众人:“灵宝宗的众人的尸骨葬于何处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他极力压抑情绪的结果。他想着,好歹自己来了这一趟,无论如何也要过去给先辈们上柱香、祭拜一下,也好让柳盈盈的前辈们在天之灵保佑自己能顺利救出余下的几人。众人听了他的话,相互看了看,眼中都透着同样的肃穆,然后便默默地带着张平朝着那埋葬之地走去。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只有那萧瑟的风声,呜呜咽咽地吹过,似乎还在为这逝去的一切而悲鸣着,像是在诉说着那些未被铭记的故事,又像是在为这片土地上曾经鲜活的生命而奏响的挽歌。

众人缓缓走着,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却没有人抱怨,每个人都沉浸在这沉重的氛围之中。张平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景象,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曾经灵宝宗的点点滴滴,那些欢声笑语,此刻都已化为乌有,只剩下这一片荒芜和寂静。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为灵宝宗讨个公道,哪怕前方是布满荆棘的艰难险阻,哪怕要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绝不退缩,一定要让那些制造这场悲剧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让灵宝宗的英魂得以安息。

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片略微隆起的土丘,周围杂草丛生,却又透着一种别样的宁静。众人停了下来,张平知道,这里应该就是先辈们的安息之所了。他缓缓走上前,从背包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香,点燃后,深深地鞠了几个躬,那缭绕的香烟在风中缓缓飘散,仿佛带着他的思念与誓言,飘向了远方,飘向了那些逝去的灵魂所在之处。此刻,天地间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张平那默默的祈祷声,在这片埋葬着悲伤与记忆的土地上久久回荡着。

处理完灵宝宗的相关事宜后,张平的心情依旧沉重而压抑,仿佛有一团沉甸甸的乌云始终笼罩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好在张玉娇一直陪伴在他的身旁,那温婉可人的模样以及关切的神情,多多少少给这满是哀伤的氛围增添了一丝别样的温暖。

两人沿着蜿蜒的道路,缓缓朝着精绝古城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张玉娇紧紧拉着张平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宽慰他。她轻声说道:“公子,你莫要太过忧心了,柳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不会有事的呀。咱们现在先回去,再好好想办法,定能将她们都给救出来的,你要相信咱们有这个能力。”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那话语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张平那满是愁绪的心,虽不能完全驱散阴霾,却也让张平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张平微微点了点头,可眉头依旧紧锁着,他心里很清楚,想要救出被抓走的众人,绝非易事。尤其是那精绝国女王,一直躲在宫墙之内,就如同躲在铜墙铁壁之后一般,让他们很难占到便宜。在那个地方,一般的武者根本施展不出自己的内功,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压制着众人的内力,使得平日里那些威力强大的功法都成了无用之物。

可反观精绝国的护卫们,却都能使用四品左右的内功,一个个实力不容小觑。谁也说不准这位女王到底有着怎样特殊的手段,万一她是一位九品上的高手,那实力已然是极为恐怖了,更夸张的是,要是她是一位隐藏的大宗师,而且还能不受限制地使用功法,那对于他们来说,可就真的是完全被吊打,毫无还手之力了呀。

张平深知,按照常规的办法,凭借着当下的武功去硬闯对抗,根本没有胜算可言。在这个武功似乎都已经靠不住的关键时刻,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可以利用自己所知的现代知识,去找到应对之法,以此来制住那些敌人呢。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张平默默无语地回到了天宝号。一进屋他便看着自己从外面带来的那些物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那些物品杂乱地摆放着,每一件似乎都承载着一段过往的经历,可此刻张平的心思全然不在回忆上,而是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如何才能打造出能克敌制胜的武器。

就在他的目光在这些物品上一一扫过的时候,突然,他看到了从剑山村带出来的那一块铁矿石,刹那间,一个绝妙的主意涌上心头,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赶忙叫来刘侠,神色严肃且带着几分急切地说道:“刘侠,你现在立刻安排人,将这些东西秘密运往外城,外城那里武功不受压制,我便能更快更好地打造武器了。这事儿一定要办得隐秘些,万万不能走漏了风声,否则咱们的计划可就全毁了呀。”

刘侠看着张平那郑重其事的模样,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当下便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定不会出任何差池的。”说完,便匆匆转身离去,着手去安排人员搬运物品了。

张平则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那块铁矿石,仿佛已经看到了用它打造出的厉害武器在战场上大显神威的场景,心中对于接下来的行动,也多了几分底气,只是那隐隐的担忧依旧萦绕在心头,毕竟前方等待着他们的,依旧是重重未知与艰难险阻啊。

这次,张平心里已然有了明确的计划,他要打造三把长枪,试图凭借这独特的武器在与精绝国的对抗中扭转局势。只见他先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随后便全神贯注地开始了打造的工序。

他伸出手,动作沉稳而谨慎地取下一小块铁矿石,那铁矿石在他的掌心之中,透着一种沉甸甸的质感,仿佛承载着众人的希望一般。接着,他轻轻走到熔炼烧制的器具旁,将那小块铁矿石缓缓丢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值得庆幸的是,西域的天宝号里存有少量的煤棍,这煤棍一经投入火焰,火势瞬间变得更加猛烈了,那橘红色的火苗“噌”地一下蹿起老高,炽热的温度不断攀升,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烤得扭曲了起来。

在这高温的炙烤下,铁矿石开始慢慢发生变化,原本坚硬且形状不规则的它,逐渐变得柔软,在熔炉里缓缓熔化着。张平目不转睛地盯着熔炉内的情况,那专注的眼神好似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铁矿石终于彻底熔化,张平看准时机,熟练地操控着工具,将那熔化后的铁水引导出来,经过一番精心的塑形,很快,一个方柱状的小铁块便打好了。那小铁块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还带着刚刚熔炼后的滚烫温度,静静地放置在一旁,像是一件等待雕琢的璞玉。

然而,张平并没有就此停歇,他深知这仅仅只是第一步而已。他再次将这个方柱状的小铁块放置到火焰之上,继续加热中间,让那高温的火焰不断舔舐着铁块。在火焰的持续作用下,铁块慢慢变软,张平则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开始小心地摆弄着铁块的形状,使其渐渐变出扭曲状。这可不是随意为之的形状改变,每一处扭曲的弧度、每一个弯折的角度,都是张平经过深思熟虑后精心打造出来的,因为这样一个独特形状的铁块,在接下来将会成为一个膛线开口钻头,这可是长枪中极为关键的一个部件呀。

只是,当下的条件毕竟有限,由于现在还没有电动机这类可以辅助精细加工的工具,想要制作出理想中的空心短铁管实在是太过困难了。张平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后,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决定使用长管作为发射器。这长管的打造同样不是一件易事,张平先是挑选了合适的材料,然后运用内力,配合着特制的工具,一点一点地锤炼着,好不容易才练好了三根十寸长的长管。那长管笔直而坚韧,透着一种别样的金属质感,在光线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们即将肩负的使命。

长管准备好后,张平又开始了更为精细且关键的一步——用内力加工膛线。只见他屏气凝神,将之前做好的膛线开口钻头缓缓送入铁管内部,随后缓缓催动内力,引导着钻头在铁管内部小心地穿梭起来。那钻头在张平内力的操控下,如同一条灵活的游鱼,沿着既定的路线,精准地在铁管内部来回穿梭着。每一次穿梭,都在铁管内壁上留下了细微却又至关重要的痕迹,经过两次这样细致入微的穿梭后,膛线初步完成了。此时的铁管内部,那一道道膛线整齐而有序地排列着,虽然比不上现代工艺那般精细完美,但在当下的条件来说,已然是极为难得的成果了。

张平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稍稍松了口气,但他也知道,打造工作还未结束,还有许多关键的步骤等着他去完成呢。他转身取来菜油,然后用一块干净的布条蘸取了些许,轻轻地涂抹在铁管上。那菜油顺着布条缓缓流淌到铁管的内壁上,在膛线之间慢慢渗透开来,随着涂抹的动作不断进行,很快,铁管的内壁变得光滑无比。这光滑的内壁对于子弹的发射可是有着重要作用的,能够减少摩擦力,让子弹在发射时更加顺畅,威力也能更好地发挥出来。

做完这一切后,张平并没有急着休息,因为接下来就是更为重要复杂的制作激发器和子弹的环节了。他看着眼前初步成型的长枪部件,目光中透着坚定与期待,心里默默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继续完善这三把长枪,让它们真正成为能够在关键时刻克敌制胜的利器,毕竟这关乎着能否成功救出被抓走的众人,关乎着能否打破眼前这艰难的困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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