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随我出征! (第2/2页)
城头忽然传来号角声,王昭君广袖翻飞间,三根银针已钉住武大郎扬起的披风。
绣着金线的布料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恰好挡住西北方向射来的冷箭。\将军可知,妾身曾在汴河画舫见过您斗酒诗百篇?\她指尖勾着琴弦,声音轻得像掠过耳畔的流萤。
鲁智深突然拍开一坛新酒,琥珀光泼在篝火堆里腾起丈许高的蓝焰。
火光中,武大郎看见王昭君耳后淡青色的血管,那里纹着枚米粒大小的凤凰图腾——正是神机营暗桩的印记。
\幽州往西三百里,有片会唱歌的沙丘。\王昭君突然改用契丹语,语调缠绵如情人间呢喃。
她袖中滑出半卷泛黄的地图,羊皮边缘用金线绣着西夏文字,\昨夜路过贺兰山,倒想起将军当年在清风寨唱的《破阵子》。\
武大郎瞳孔微缩。
那分明是他在二十一世纪特种部队时,为执行西北边境任务现编的小调。
他伸手去接地图时,王昭君的尾指轻轻划过他掌心,冰凉的触感像条苏醒的蛇。
突然,远处传来马匹惊惧的嘶鸣。
林冲的丈八蛇矛挑飞三个酒坛,浑浊的酒液在空中结成奇异的弧线。
武大郎在酒幕中瞥见耶律大石正死死盯着王昭君腰间玉佩——那上面雕着西夏王庭的狼首徽记。
\报——!\
一匹血葫芦似的战马撞开人群,马背上斥候的锁子甲已碎成蛛网。
武松闪身上前接住坠落的士兵,青铜面具被喷涌的鲜血染成暗红。
\阴山...阴山北麓...\斥候攥着武大郎的护腕,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三十万...铁浮屠...\他沾血的手指在王昭君裙摆上拖出狰狞的红痕,最终在《齐民要术》书页上画了个诡异的符号——正是西夏皇族密令专用的血鹰图腾。
王昭君的琵琶弦应声而断。
她广袖翻卷间,那卷染血的书页已化作纷扬的纸蝶。
武大郎突然按住她欲取银针的手,触感比塞外的月光还要冷:\姑娘可听过'李代桃僵'?\
篝火突然暗了一瞬。
当火光重新腾起时,王昭君发间的金步摇少了两支,而武大郎掌心多出枚青铜钥匙——正是开启雁门关地底武库的虎符密匙。
夜风中传来细碎的机括声,城墙上十二架神臂弩同时转向西北方。
\林教头!\武大郎突然将酒碗掷向夜空,瓷片在月光下绽成锋利的刃雨,\带三百轻骑,沿饮马河道...\他的命令被骤然响起的雷声打断,可今夜分明月朗星稀。
鲁智深突然扯开僧袍,露出胸口狰狞的迦楼罗刺青。
他抡起禅杖重重砸向地面,沙地震颤间,竟露出埋藏多年的青铜甬道。
幽绿的火光顺着铭文蔓延,映出壁上斑驳的壁画——画中玄甲将军手持火铳,赫然是武大郎的面容!
\哥哥,时辰到了。\武松的戒刀在掌心转出猩红的光轮,玉佩在他腰间剧烈震颤,仿佛要挣脱金丝络子。
远处传来第一声狼嚎,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最终汇成滔天巨浪般的声潮。
王昭君突然轻笑出声,她染着蔻丹的指尖点上武大郎的心口:\将军可知,这塞外的狼...\话音未落,一支鸣镝箭穿透她的披帛,带着幽蓝火焰钉入沙地。
箭尾系着的羊皮卷上,用鲜血画着三弯染血的残月。
武大郎在展开血书的瞬间,眼底掠过千年冰川般的寒意。
他转身时,玄色披风扫灭了三堆篝火,却在阴影中露出腰间暗藏的燧发枪轮廓。
城墙上,耶律大石正在用弯刀敲击盾牌,古老的战歌混着关外呼啸的风沙,将星月都蒙上铁锈色的薄纱。
当第一片雪花落在王昭君颤动的睫毛上时,武大郎已经跨上那匹纯黑的大宛马。
他左手马鞭缠着染血的羊皮卷,右手却握着半块破碎的玉佩——那花纹与王昭君颈间挂着的另半块严丝合缝。
在他身后,十二面血色令旗刺破夜幕,旗面用金线绣着《武经总要》中失传的火龙出水图。
角楼阴影里,林冲的蛇矛正在沙地上画出诡异的阵型,而鲁智深撕开的僧袍下,青铜铠甲正泛着幽绿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