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出逃医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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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君,你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该回去了。”
在医院外的小道上散步的幸村回过头,来传话的护士是个生面孔,粉头发黑皮肤,穿着护士服,眼睛上却还戴着黑色的眼罩。
一看就不是法国人。
幸村不认识她,但还是回以一个微笑。
“好。”
他其实才出来不到3分钟的时间,身体都还没来得及晒暖。
但是他们却像是在担心,多一分钟他就能突然跑掉了一样。
“他们”是谁?幸村不知道。
从一周前,幸村就发觉,他被监禁了。
迹部给他找的医生团队和保镖,都被换掉了。
“他们更专业,之前的那些人签证上有些问题,我就联系他们的主子让他们回去了。”
说这话时,伯兹纳的脸上依旧是慈祥和蔼的笑容。
幸村同样露出一如往常的微笑,他说:“那真是多谢温蒂先生了。”
伯兹纳的话,幸村一个字都不信。
但是他联系不上迹部,或者说,他已经和外界失联了。
他的手机从未离手,依旧能定期收到柳给他汇报和学习资料,其他人发来的邮件他也能看到。
但是他发的消息却传不出去,他的手机成了单向联系的工具。
加缪在五天前给他发过一条邮件,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了。
[加缪:我想来见你又被拒绝了,温蒂先生还让我暂时别来医院了,你那里没出什么事吧?]
应该是出了什么事,而且是有关他的。
不知缘由的监禁,四处都是陌生的视线,周围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幸村不想坐以待毙。
他也从来都不是什么随便任人宰割的性格。
“你的身体状态已经可以进行手术了,这几天的营养餐给你调一下,手术在下周一。”伯兹纳坐在办公桌后,面带微笑。
幸村看着他,突然想到上一世和这个人的交集,也是因为手术。
伯兹纳是个非常典型的利己主义者,一旦发觉有事情超乎预料,什么荣耀和责任,都没有自己的命最重要。
事实上,幸村原来并不讨厌以己命为主的人,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舍己为人,这是人之常情。
但前提是,这个人没有穿上那代表救人为本的纯白的圣衣。
以及他们的立场没有对立。
上一世,伯兹纳因为那说不清的东西,把幸村的病历转交给了自己的学生,他不愿意再给幸村做手术。
幸村一开始并没有责怪伯兹纳的行为。
他至少也是找人接手了病人的。
但是当时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伯兹纳身上的幸村父亲,却不能接受伯兹纳随意的就放弃了原定要给幸村做的手术。
幸村看到父亲不顾形象的下跪求他,伯兹纳却让保镖把父亲拖走。
那个时候,他藏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幕,他感觉手脚冰冷,血液都是冷的,而心脏更冷。
为维护父亲最后的尊严,他没有出去。
之后,也装作不知道。
幸村说对伯兹纳没有芥蒂,是不可能的,他到底也只是个普通人。
以前他的手术总被各种情况一拖再拖,现在却突然要提前?
“我做手术得让家里人签字。”幸村说道。
“没关系,我来联系你的家里人,你只管等着手术就可以了。”伯兹纳的笑容没有一丝破绽。
幸村敛下眼底的冷意,他勾起一抹微笑:“那真是麻烦您了。”
营养餐被端到了病房里,幸村吃了口沙拉就知道里面被放了东西。
可能是正常的药剂,毕竟这也算是药膳,但也可能是其他的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哐当!
刀叉掉落在了地上。
幸村看了看有些抽动的手掌,他俯身把刀叉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抬起头对着一直站在旁边的粉发黑皮的护士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很抱歉,能帮我再拿一份餐具过来吗?”
“请稍等。”
护士公事公办的回应了一声,就退出房间,还把门给带上了。
幸村握住自己发抖的手臂,垂眸间视线快速地掠过了,落地窗旁边的那有半人高的花瓶。
那一大束康乃馨里,藏有一个非常微小的摄像头。
如果不是幸村对花有兴趣,在护士换上新花时特意去看了看,或许他也发现不了那里被安装了摄像头。
是一开始就有的?还是后面才装上去的?
可能不管先后都不重要,因为那里的花一旦有枯萎的趋势,都会有固定的护士去更换。
医院不会不知道。
可能这些人并不是想要他的命,但他好不容易重来一次,他一点点的可能都不想去赌。
幸村被推入手术室后,里面的照明灯被全数打开,空间不算大的手术室里,瞬间亮得影子都缩成了一团。
他缓缓睁开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头顶上那直照他正脸的照明灯,眼睛一转,快速地扫了一圈手术室的情况。
只有两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完全不是正常的手术团队的配置。
这种奇怪的地方,都不打算掩饰了吗?
伯兹纳见幸村还睁着眼睛,皱起眉让麻醉医生快点打麻醉,他却走到门口的位置,像是还在等着什么人进来。
麻醉医生要打麻醉时,幸村突然掏出一直贴着皮肤藏在腰间的餐刀,直直怼到了正弯着腰的麻醉医生的喉咙上。
另一只手快速的扭转麻醉医生手腕,麻醉针掉在了手术台上。
“你别轻举妄动。”
幸村低声威胁着,头顶上的照明灯亮得刺眼,他藏在麻醉医生弯腰投下的阴影里,那双眼睛里的光芒一点也不输给那白炽的光。
麻醉医生没有惊慌,甚至很冷静的看着这个宛如小羊羔的小少年,他很淡定地说:“餐刀很钝,杀不了人。”
开口就是杀人,他的眼神平静的像是一点也不意外幸村这突然的举动,而刚才脱手的麻醉针更像是他在配合幸村的演出做出的松手行为。
握着对方手腕的幸村,碰到了对方手掌上那厚厚的茧子。
他不是医生!
幸村的心脏陡然收紧,但他稳住了心绪,他笑着道:“你配合我?是因为怕我不小心伤到了自己吧?”
如果一开始他的行为就被对方看在眼里,那么对方不阻止还配合的理由,除了认为他翻不出风浪所以看戏。
剩下的理由就只可能是,他们要对他做的事不能让那位介绍他过来的人知道。
那位叫沢田的先生——
所以,他要是受伤了,他们反而会很麻烦。
幸村成功的在麻醉医生的瞳孔里看到了一丝惊讶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即翻身滚落到了地上。
哐啷!
幸村翻滚时碰倒了旁边装有备好的各种器物的推车,一时间杂乱的声响在不大的手术室里不断回响,显得尤为刺耳。
门口处的伯兹纳眉头一皱,立马转身回到这边,只见麻醉医生和旁边的两个护士都没有动作,他看向了跌坐在地上微垂着头,还拿手术刀抵着自己喉咙的幸村精市。
伯兹纳那张笑纹明显的脸沉了下来,他怒斥道:“把刀放下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幸村很平静的直视着伯兹纳,他说,“但是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幸村很爱惜这来之不易的新生,所以如果这一次的新生他还是无法左右自己的生命的话。
那不如由他亲手结束这条命——
手术刀很锋利,紧贴着的脖子上立马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可能是幸村的行为过于出乎预料,又或者是他眼睛的疯狂震慑住了伯兹纳。
伯兹纳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劝道:“只是有位大人对你身上发生的事很感兴趣,想来见见你罢了,你不必太害怕。”
幸村的表情维持着平静,脑海里却在快速的翻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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