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真正的凶手 (第2/2页)

游戏中那个幼年活泼的凤衔珠也是幼年坐不住的凤凌云。

她真正的玩伴，是她的另一个邻居。她的别墅另一边紧邻着神秘的林家别墅。

林氏的老爷与夫人不在此居住，这里看起来除了佣人没有主人，没人知道其实林氏家族的小少爷住在那里，两个孤独的孩子在分隔花园的灌木意外相遇，成为了各自孤独幼年的玩伴。

林无咎很少见到他的父亲与母亲，他深居简出，身边只有管家、保姆、家庭教师和隔壁的凌云。对他来说，凤凌云就是妹妹，他在这个世上真正的亲人。

除此之外，林无咎还有一套家传的人工智能，那是他曾祖父的研究成果。它经过了数次迭代，辅助处理林家的一切，当然也包括时常陪伴林少爷和凤小姐玩全息游戏。

正是这套名为墨子的人工智能要求凤凌云隐藏与林无咎相识的事，不得告诉任何人，无论何时都与林无咎表现的毫无私交；是墨子提前发现了凤凌云的基因缺陷，为她植入了治疗芯片，那也是她的卵子无法使用的根本原因；还是墨子，毫不尊重凤凌云，一直偷偷坚持24小时通过芯片监控她。

曾经的凤凌云认为墨子毫无人情，过于刻板，不算人工智能优化方向，林无咎这么内向一定是因为它管理的太严。

林无咎只是说:“墨子它曾经有过人类的感情，但是被优化掉了。被它自己优化掉了。”

但也正是这套当今世界最先进的人工智通过大数据发现了漏网之鱼凤衔珠，是它在凤凌云穷途末路时出现，对她说:“我来帮你，杀了自己。”

凤凌云当时的心情极其复杂，她本不想将凤衔珠卷入凤凰集团复杂的斗争中。

可虞氏兄弟的背叛却让她没得选。凤凰集团的那些人知道了，这世上还有一个健康的凤凰女。好在墨子加密级别很高，以至于他们不知道这个凤凰女是谁。

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虞泉也不会想到，那个和他一起制作游戏的社畜，就是他们兄弟不惜背叛夫人也要找到的继承人，凤归羽的续命仙丹，凤凰集团继续维持表面和平的关键。

林家帮凤凌云隐匿行踪假死，也在最恰当的时候向凤凰财团的人提出用一个“游戏”引出叛徒口中“假死”的凤凌云，同时将凤归羽的意识预留在线上作为底牌，以防万一。

这样的高级人工智能游戏很显然不能一蹴而就，但没关系，林家可以负责开发，凤凰集团只要付钱就可以了。

这看起来像是一桩合理的生意。凤凰集团继承人的衰落已经掩盖不了世人的目光，他们需要新的傀儡舞台。

林家提供了一个选项。一个可以一边找回凤凌云，一边防止因为真的没有法理上的继承人而陷入麻烦手续进而影响他们权力与钱财的完美选项。他们没有理由不接受。

第一个故事是在模拟凤凌云的过去，搜寻凤凌云可能会有的选择与藏匿地点。凤衔珠看似随机实则必然的被选中。

林家提议程序员能更快在游戏中实践关卡，处理问题。而且她是个孤儿，万一后续有什么担忧泄密之处，她也更好处理。

没人能拒绝这个理由。

对凤衔珠来说，面对寻找她的天罗地网，只有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但重复意味着暴露的风险。

所有的可能都被尝试过了，墨子的算法里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再多一次就会被后台控制者们察觉端倪。

凤衔珠仍旧没有找到能帮助凤凌云完美脱身，帮助凤归羽不被挟持的方法。凤凌云本想放弃，保住凤衔珠就行了。

但凤衔珠不甘，她选择杀死这一次看似即将成功的女帝，最后卡了一次bug，放手一搏。女帝意外死于非命，游戏没有重启反而进入了下一个故事，预存的凤归羽意识被自动上传。虞渊被迫进入游戏查看发生了什么。

命运的齿轮在女帝凤衔珠服毒的那一刻开始转动，千篇一律的攻略走向分崩离析。

凤凰只有死去才能获得新生。

只有打碎一个旧世界，才能诞生新世界。

我割掉一个懦弱的我，将之封存，才能赢。

当时墨子问过凤衔珠:“失去人类最珍贵的感情，放弃了人类情感道德获得结果，这样的赢对人类来说有价值吗？”

“当然有。”凤衔珠对墨子说:“我正是因为要拯救我爱的人，所以才会舍弃这些。我所爱的人，因为情感道德被逼得如履深渊。”

“舍弃了感情，能确保到达同样的目的吗？”墨子对于这个变量无法计算。

“我只是舍弃了情感，而并非善恶。”凤衔珠坚定道:“我会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恍惚中，凤凌云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意识:“阿珠，这次你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了吗？”

凤衔珠的目光重新聚焦，她看向跪在那里的黄芪道:“墨子，我的情感还被封存着是吗？”

“是的。”黄芪也终于站起身:“如果需要，按照约定，当你醒来时，便可解封。封禁期间，被分裂出的感情会化为被囚禁的女帝，如我之前警示你的那样，她将反复饱受你之前失败集合的折磨，拖得太久，将来融合你可能会有心理问题。”

凤衔珠终于明白，虞氏兄弟为什么翻了天也没找到女帝凤衔珠。

因为被撕裂的自己，封印在她的体内。通过mm豆链接镜子折射的不是任何异次元、密室或是平行空间。那是她体内的自己。虞渊能够看到不过是因为冰凌将他们之间联系。

虞氏兄弟穷尽一切，想要找到的人，就在他们面前。

“不。现在还不需要。”凤衔珠看向凤凌云:“姨母，我已经站在我想要的结果一步之遥。”

“我不会阻止你。”凤凌云叹了口气:“对我来说，男人不过是调味剂，姐姐才是最重要的。我蛰伏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那么，就请姨母拭目以待。”

凤衔珠说完看向墨子:“作为人类，我想说，没有软肋的感觉，很好。”

“作为人工智能，我能够感知感情的部分已经被删除了。没办法提供你相应的感受交流。”（墨子、林家和关小姐的故事在隔壁《脑洞补完计划》里）

“这是明智的升级选择。墨子。”凤衔珠坚定道:“相信我，这是我作为人类的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