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穿黑丝裤袜的都是坏女人 (第2/2页)
两人就像在玩游戏一样,饭也不吃,就盯着对方看。
店内母胎单身三十二年的店员,脸一下子垮了。
“田边,别看。”另一个店员连忙捂住他的眼睛。
“焯你的鸡肉去!”
北原白马的注意力全在四宫遥的小脸上,他有些疑惑。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红了,但红的不明显。
是喝的太少?还是......
就当北原白马想说是不是喝少了的时候,却发现四宫遥支着脸颊,面露微笑,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动作,便流露出无与伦比的魅力。
水润的瞳孔虏着室内暖色的光,樱红的脸蛋也光滑地令人难以置信。
栗色的发丝明明没有拂过北原白马的肌肤,却让他感觉到心一阵发痒。
“我比你早观察到了哦?脸红。”她笑着问道,表情在不经意间掠过一丝紧张。
暖色的光芒充盈着狭窄的店面,两人在光亮中四目相接。
被闷在鼓里的北原白马,这才反应过来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戏耍了。
他像逃似地收回视线,拿起玻璃杯,侧着头将姜啤一饮而尽,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那发红的脸。
“啊拉,怎么回事?”四宫遥觉得很好笑地指着他的脸说,“你比我先红了?”
北原白马故作若无其事地别开脸。
“你竟然骗我。”
“我可没骗你。”
四宫遥回答的很快,声音极尽娇媚,等到北原白马重新望向她的小脸时,那已是殷切般的樱红。
她裹在鞋里的脚跟不经意蜷缩,本想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口,结果因为害羞,娇嗔地像是在撒娇:
“怎、怎么样?是不是红了?”
“.......”
可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四宫遥说的是她一喝酒脸就会红,但并没有说是因为喝酒引起的脸红。
北原白马还真无法怪她!
“你还真行......”他埋头吃肉。
“语气怎么这么窝囊呀。”四宫遥穿着矮跟鞋的脚,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腿,“耍你一下就不开心了?”
“没。”
听到他这句稍显委屈的话,四宫遥却「噗嗤」笑了出来。
一听她笑,北原白马的脸更红了。
又被戏耍了......按理来说他应该生气的。
但看在黑丝裤袜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
四宫遥的手捂住嘴唇,杏仁般的眼眸笑得像个弯月:
“抱歉抱歉,一想起你刚刚认真看我的模样,真是太有意思了。”
北原白马的心被她撩拨地一阵一阵的,可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这么会,是不是有很多经验。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会浮现出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是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
见他的脸忽然间绷地紧紧的,四宫遥脸上的笑容倏然收敛,抬起纤白如葱的食指。
“只有你哦。”
“什么?”
“只对你这样做哦。”
嗯,全被她看穿了。
“你别误会,我没想其他的事情。”
“因为这样会让人很心动吧?像是用能拉近两人距离的小把戏,或是给某人看偷偷露出来的裤袜大腿,难得和某人吃饭,不用更心机一点吗?”
“等等,别说了。”
她越说,越让北原白马感到无地自容。
四宫遥歪着头,露出淘气的笑容:“北原,你还挺可爱的嘛。”
北原白马浅吸口气,想一本正经地注视着四宫遥说「我不在乎这些」。
“噗嗤——”
结果还没开口说话,她就捂住小腹笑出声。
“你又笑!”
“因为你紧绷着脸,好像在说「我完全不在意」,这样子实在很戳我笑点。”
“.......四宫,你可能不太懂我,我是一个心灵纤细的人,能不能对我委婉一点?”
北原白马感觉到自己的尊严,正在被她的黑丝小脚无情践踏。
“好啦,我知道了。”
四宫遥妩媚地叹了口气,
“不过我可提前和你说,我可没诱惑过任何人,你可别在心里把我幻想成一个坏女人。”
在你眼里,我竟然不是人?
北原白马重重地咬着嘴里的鸡肉,决定不再说话,她的一颦一笑都仿佛经过精心算计,自己绝对不能再踩坑了。
◇
结好账单,两人从鸟烧店出来,时间将近六点,夕阳在山林上还残留着微薄的淡光。
北原白马穿上外套,深吸了口气说:
“走了,来学校的话提前和我说。”
就当他转身回家的时候,四宫遥突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外套衣角:
“你这就走了?”
北原白马看了眼云霞。
“晚安?”
“笨啊你——”四宫遥看见他这种调侃的反应,放松了全身气力笑着说,“来我家。”
“还吃啊?我可吃不下去了。”
“谁告诉你来我家就是吃饭的?今晚加个班,尽量把改编的乐谱做完。”
北原白马顿了下,接着又正经地说道:
“这样是不是太打扰你了。”
“没事,反正我晚上也没什么事,和你说过了,函馆很无聊的。”四宫遥毫无目的地踮了踮脚,裙摆随着轻轻飘动。
“那行......”
“也能让你看看我穿睡衣的魅力。”
“你故意的?”
没有理会北原白马的调侃,四宫遥双手负在身后,眼眸里仿佛充满了这个世界所有的魅力,凉爽的风吹过,她那头栗色的发丝随之摇曳。
“敢不敢来?”四宫遥将飘到脸上的发丝拢到秀气的耳后,露出了娇甜的微笑。
◇
四宫家的乐器店,二楼,两人的外套脱在沙发上。
“你.......你这是不是太持久了?”
“如果我就一下子功夫,你也会不满意吧?”
“这是什么话?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被人发现声音,知道我们在做这种事?知道才好吧,把你这里的招牌打出去。”
“不行了,我......我的腰好酸,嘴巴也酸酸的,要休息一下。”
“是你邀请我过来的吧?我可是二十三岁的热血青年,光两个小时怎么能满足?”
想什么呢?
北原白马在隔音室里,疯狂改谱了两个多小时,坐在椅子上拿着木管的四宫遥红着脸,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