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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农场偶遇,共议禽兽 (第2/2页)

“稍等片刻,先别动手。”

阎解放急忙上前阻止。

然而,等到村民们停下来时,仅剩下两只小野猪还在发出微弱的声音。

阎解放拎着这两只小野猪的后腿看了看,然后转头望向人群。

“这两只小野猪,我能用十斤大米外加二十块钱来换吗?我是四九城轧钢厂的员工,这是我的证件。”

阎解放再次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示意对方检查。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接过阎解放手中的证件看了一眼,然后又递还给他。

“我是秦家庄的村长,你是说愿意用二十块钱和十斤大米来换这两只小野猪吗?”

请注意,两人都用了“换”这个词。

虽然实际上就是买,但这样说起来好听些。

亲朋好友之间的物资互换,并不算是投机倒把。

“对,你们愿意换吗?”

阎解放从竹篓里拿出最后的十斤大米,并掏出了二十块钱。

“换,当然换。”

秦家庄的村长迫不及待地接过大米和钱,然后交到了身后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青年手里。

“这…你看这头大野猪你们要吗?”

村长看向阎解放,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阎解放有些犹豫。

虽然他有足够的钱买下这头野猪(阎解放靠吃软饭,娄晓娥给了他不少钱),但他真心觉得不值。

山里的野猪身上有一层由松树油脂和泥浆构成的“铠甲”,剥起来非常困难。

再加上野猪肉有一股腥臭味,肉质比家猪要嚼不动,阎解放并不太喜欢。

“这个…村长,你们村里有没有电话呢?如果有的话,我可以打电话问一下厂里要不要。不过我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秦家庄的村长也知道自己只是顺便碰碰运气。

阎解放愿意帮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有,村支部有电话。打完电话你可别走,留下来吃杀猪菜。”

村长所说的杀猪菜并非现代东北的那种杀猪菜,而是将野猪的下水以及已经死去的小野猪再加上大量的土豆白菜煮成的。

在六十年代,一般的农民也只有快过年的时候村子里才会组织这么一次吃荤的机会。

“好说好说,先打电话吧,免得肉坏了。”

阎解放笑着答应了,没有拒绝。

村长笑呵呵地吩咐几个壮年将野猪抬回去,其余的人有的烧水,有的刮野猪毛。

小孩子们也不怕生,围着野猪不停地转来转去。

当时的电话还是那种需要手摇发电的“摇把子”电话,想要打电话还需要先通过手摇发电连接到交换机,然后再通过交换机找到你想要通话的人。

而且一般的农村里根本没有电话。

秦家庄有电话,还是占了它距离四九城比较近的光。

“喂,请帮我接通红星轧钢厂采购部。”

阎解放首先向交换机的话务员说明了他要打电话的目的地,然后话务员才将两个电话接通。

“我是红星轧钢厂采购科科长林宇,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终于接通了,林宇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我是阎解放,我现在在秦家庄。秦家庄的村民们猎到了一只两百多斤的野猪,想问问我们轧钢厂是否需要?”

“要要要,我马上就过去。在我们到达之前,千万别让其他人把野猪肉买走了!”

林宇显得非常兴奋。

轧钢厂里有近万名员工,从肉联厂分配来的肉根本就不够用。

这也是为什么采购科每个人每个月都要定量供应的原因。

另外,虽然只有阎解放通知了红星轧钢厂,但很快其他的工厂也会得知这个消息。

阎解放挂断电话后,向旁边的村长点了点头。

“轧钢厂的人很快就会过来。”

“好啊,太好了。”

村长也显得非常高兴。

有了这头野猪,他们就可以换取一些村里需要的东西了。

阎解放走出村支部时,一个穿着灰色粗布衣服的小姑娘羞涩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那个,你是红星轧钢厂的吗?我堂姐也在轧钢厂工作,前两年我姐夫出了事故,我姐就接替了他的工作。

对了,我姐叫秦淮茹,你认识她吗?”

“秦淮茹?她和我住在一个四合院里。我叫阎解放,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我叫秦京茹。”

秦京茹感到有些害羞,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阎解放。

【果然是她。】

与剧中的秦京茹相比,现在的秦京茹头发有些干枯,身材也比较瘦小。

不过她的鼻梁高挺,虽然因为营养不良而面色苍白,但五官依然清秀可人。

“我堂姐嫁到了城里,我一直很羡慕她。听她说城里的生活有多好,我就特别向往。

那时候我才六七岁,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像她一样嫁到城里去。

阎…阎解放同志,你…你结婚了吗?你看我怎么样?”

秦京茹早就听说阎解放是轧钢厂的厨师(证件上有写),所以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向他表白。

阎解放也没有想到秦京茹会这么直接地向他表白。

其实阎解放有些忽略了这个时代农村人想要成为城里人的那种渴望。

虽然城市里的工作岗位很少,但毕竟有稳定的粮食供应和收入。

然而农村的情况就不同了。

田地里产出的农作物一部分要交公粮,另一部分才会根据公分进行分配。

但很多时候,农民们只能勉强维持温饱。

尤其是三年大旱刚刚过去两三年,农村的经济状况才刚刚有所缓和。

“我嘛,还没结婚呢,只不过我今年才十八岁,还没到法定年龄。”

“足够了,我们村里十六岁都有人当妈了,我今年都十六了。”

秦京茹迫不及待地回答道,然而看到阎解放笑盈盈地注视着自己,她的双颊不禁更加红润。

阎解放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轻轻放入秦京茹的手中,并温柔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等你到了十八岁,我二十岁,如果你还愿意,就来找我吧。”

阎解放渐行渐远,秦京茹大声地呼唤着询问他。

“那我能去四九城找你玩吗?”

“当然,到时候我请你吃烤鸭。”阎解放回头应道。

偶遇梁拉娣,乘胜追击

四合院里人来人往,如今能与阎解放相匹配的,似乎只有秦京茹。

秦淮茹虽然诱人,但如今的她如同吸血的寡妇;娄晓娥未来或许会离婚,但家庭背景是个大问题;何雨水则绝不可能嫁给四合院里的人,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至于冉秋叶和于海棠,一个未经世事、性格单纯,另一个在特殊时期过于闹腾,都不适合阎解放。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秦京茹身上。

有人或许会说,秦京茹被许大茂的甜言蜜语和糖衣炮弹轻易攻陷,甚至在许大茂还未离婚时就成了第三者。

然而,这些人无法理解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进城、成为城里人的那种深切渴望。

就像是《人是铁》中的崔大可,明明在农村也能过得不错,但他却费尽心机想要成为城里人。

在他们看来,只要成为了城里人,就不用再担心每天忍饥挨饿、朝不保夕的生活。

阎解放骑着自行车离开了秦家庄,远远地还能看到秦京茹站在那里向自己挥手。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阎解放才悄然进入农场之中。

他来到养殖区,将两头野猪收入囊中,然后开始饲养一头野猪。

此时养殖区已经颇为热闹,有百来只鸡、二十只花尾榛鸡、两头黑猪以及新加入的一头野猪。

虽然种类繁多,但它们之间并不会互相干扰,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将它们隔开。

种植区也增添了许多新物种,各类菌菇木耳以及从山里移植来的板栗、山楂、榛子等小树苗。

虽然每种数量都不算多,但等它们成长起来后,已经足够阎解放自己食用了。

从农场里出来后,阎解放继续骑着车向四九城的方向前进,竹篓依然挂在车上。

“阎师傅!阎师傅!”

当阎解放骑着车超过一位齐耳短发的女同志时,她在身后不停地呼喊着。

阎解放停下自行车,看着对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这位女同志脸上抹着锅底灰,但阎解放还是一眼就看出自己并不认识她。

“你好,我是梁拉娣,我娘家在梁家村。上午你在梁家村换东西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难道这就是【人是铁饭是钢】里的梁拉娣?

我明明穿越到了四合院的世界,怎么梁拉娣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我叫阎解放,梁拉娣同志,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我在红星机修厂工作,那是红星轧钢厂下属的一个分厂,专门负责维修红星轧钢厂的机器设备。

我这不是趁着周末想回娘家借点粮食吗,现在赶回厂里时间有点紧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带我一段路?”

看着梁拉娣手里那个有些干瘪的布袋,我就知道她并没有借到粮食。

不过这个时代的人都这么淳朴吗?

路上随便遇到个人,就可以要求搭便车?

阎解放看了看绑在后座上的竹篓,心里有些为难。

“这…没地方坐啊。”

此时阎解放不得不庆幸自己并没有把竹篓收起来。

不然遇到梁拉娣的话,她一定会起疑心的。

“没事,我坐在大杠上就行。”

梁拉娣很自然地坐在了自行车的大杠上,阎解放骑自行车的时候,就像是把梁拉娣搂在怀里一样。

不过梁拉娣身子前倾靠近自行车的龙头,离阎解放的胸口保持了一点距离。

“咕噜~”

梁拉娣的肚子发出了响声。

阎解放把手伸进了竹篓,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馒头。

“还没吃饭吧?快吃吧。”

“给我的?”

看着阎解放手里的白面馒头,梁拉娣有些意外。

问了一声之后,看到阎解放点头,她赶紧接了过来。

但梁拉娣并没有吃,而是塞进布袋里打算带回家给孩子们吃。

“你等我一下。”

梁拉娣小跑着离开,大约十分钟后才回来。

此时梁拉娣脸上的碳灰已经洗干净了,露出了清秀的面容。

当梁拉娣再一次坐在大杠上时,阎解放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梁拉娣不再靠近龙头,而是和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可是当阎解放挺直身子离她远一点的时候,梁拉娣也身体往后靠。

“怎么?还没尝过?”

梁拉娣说话的时候,阎解放都能够感受到她的气息。

可是当阎解放故意靠近她的时候,却能够感受到梁拉娣其实整个人都紧绷着。

“梁拉娣,你到底想干什么?”

“咕噜~”

梁拉娣的肚子再一次发出了响声。

此时她紧闭着双眼,颤抖的眼皮显示出她内心的纠结。

最终,梁拉娣终于做出了选择。

“我想要粮食和肉,其他的随便你。”

梁拉娣强忍着说出了这句话,眼泪从眼角滑落。

可能是已经豁出去了,梁拉娣也不再在乎那么多了。

“每月十斤白面,二十斤玉米面,五斤肉,以后我就跟你了。”

阎解放将手探入竹篮,掏出十斤大米,递交到梁拉娣的手中。

“其实我了解你,红星机修厂的铁娘子,拼命三朗。短短四年,就晋升为五级钳工。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你…”

梁拉娣双手紧握着大米,内心却充满了忧虑。

“其实我是很佩服你的,给你这些也不是想图什么。”

“啪嗒!”

米袋掉落在地。

梁拉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阎解放的脸庞。

突然,她紧紧地抱住阎解放,放声大哭。

丈夫过世时她没哭,艰辛抚养孩子时她没哭,拼命学习焊接时她没哭,在一群粗鲁男人间周旋时她也没哭。

但此刻,梁拉娣再也忍不住了,她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哭了许久,梁拉娣才止住了泪水。

“阎...解放,我是自愿的。”

梁拉娣的脸庞缓缓靠近,缓缓地…*

梦中的互不打扰

由于耽误了些许时间,当阎解放再次准备出发时,天色已渐暗。

他骑着自行车,带着梁拉娣,在通往四九城外红星社区的三合土路上缓缓骑行。

此刻的梁拉娣如水般柔若无骨。

她侧坐在自行车的大杠上,紧紧地贴着阎解放的胸口,双手环抱着他的腰。

她湿润的大眼睛时不时地瞥向阎解放。

当阎解放看向她时,她又害羞地遮住自己的脸。

三合土的路面坑洼不平,阎解放不敢骑得太快。

等到上了通往公社的公路,他才加快了骑行速度。

起初,梁拉娣还断断续续地和阎解放聊着天。

但到了红星公社后,她便不再说话,而是用阎解放的衣衫遮住自己的脸。

看样子她是怕被其他人发现。

幸好现在天已经黑了。

虽然有路灯,但间距较大,灯光也朦胧,即使有人看到也不会太清楚。

再加上这个时候已经很少有人外出,所以一路上并没有其他人发现他们。

红星汽修厂虽然是红星轧钢厂的分厂,但并不在四九城内,而是位于郊外的南台公社范围内。

此时梁拉娣已经在阎解放的怀里睡着了。

走了几个小时的路,又和阎解放一起跋山涉水,她能不累吗?

也多亏了阎解放一直揽着她,否则她非得从自行车上摔下来不可。

远远地已经可以看到红星机修厂的大门了,阎解放停下了车子。

自行车稍微一歪斜,这让梁拉娣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她迷糊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清醒后的梁拉娣对于自己竟在阎解放怀中睡着并未感到不好意思。

“解放兄弟,你看,要不要来我家喝口水,歇歇再走?”

“不用了,时候不早了,我得早点回家。”

实际上,阎解放心里有些后悔了。

他一时失控,做出了不该做的事。

更重要的是,梁拉娣现在是个寡妇,而且是个性格极其要强的寡妇。

虽然他不明白梁拉娣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出人意料的举动,

但阎解放担心梁拉娣会因此缠着他,要他娶她。

没想到梁拉娣似乎看穿了阎解放的心思,她轻声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中到底是欢快还是自嘲,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梁拉娣靠近阎解放,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放心吧,你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梁拉娣衣服上肥皂的香味再次飘入阎解放的鼻子,他刚想说话,梁拉娣已经转过身,朝着红星轧钢厂的住宅区走去。

阎解放躲在一旁,看着三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迎向梁拉娣,高兴地抱在一起。

直到他们一大四小上楼后,阎解放才转过身,骑着自行车慢慢离开。

但他不知道的是,当他骑着自行车离开时,梁拉娣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

“妈妈,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你们看,我这里有白面馒头和大米。今晚这馒头你们分着吃,明天我们喝大米粥。”

看着孩子们欢快地将布袋拿回家,梁拉娣又看了看已经渐行渐远的阎解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唉…”

骑着自行车离开的阎解放心里也不平静,总是在想着梁拉娣的事。

虽然两人做出了出格的事,但阎解放知道梁拉娣对自己并没有爱慕之情。

可能是长时间的苦难压迫着她,再加上阎解放一个白面馒头的关心,所以梁拉娣才会在那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放纵一次。

回到了红星机修厂,这让两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阎解放想到了梁拉娣,又想到了同一剧中的丁秋楠。

和梁拉娣相比,丁秋楠显得太过清冷。

再加上丁秋楠总是找机会希望红星机修厂的领导可以推荐自己读医科大学,但她的父母却被划入了黑五类之中。

可惜的是,一位医学教授,竟然会因为一些物资,情愿将丁秋楠许配给了崔大可。

不过说实话,相比较南易,可能崔大可更加适合丁秋楠。

南易的身份本来就比较敏感,再加上黑五类的丁秋楠,恐怕在风起云涌的时候并不安稳。

当然,阎解放也不是在称赞崔大可,只能说这是时代的局限性吧。

阎解放忍不住摇摇头,责怪自己胡思乱想。

“吱嘎!”

阎解放突然刹车停了下来。

如果阎解放的记忆没有出差错,梁拉娣的儿子大毛因割猪尾巴而被送入少年管教所,这件事应该就发生在今年。

大毛之所以去割猪尾巴,是为了给自己的妹妹准备一顿所谓的四肉菜的生日大餐。

换句话说,如果梁拉娣家里有肉的话,大毛也不会冒那个风险去割猪尾巴。

梁拉娣把她的四个孩子教育得很好,他们并不像‘盗圣’棒梗那样行为不端。

阎解放扫视了一下农场的养殖区。

母鸡已经长大可以下蛋了,野兔的体型也增加了不少,而黑猪和野猪虽然还小,但还没到可以宰杀的程度。

这让阎解放稍感安心。

“按照农场百倍的生长速率,一周的时间足以让黑猪长大出栏了。那我周六再过来一趟就可以了。”

想到这些,阎解放的心情轻松了许多,骑自行车时都显得轻飘飘的。

回到四合院后,阎解放将自行车交还给了阎埠贵。

“爸,后院发生什么事了吗?”

阎解放注意到了后院传来的争吵声,于是开口询问。

阎埠贵正在仔细检查自行车是否有损坏,他头也不抬地回答。

“好像是许大茂的衣服里发现了一根女人的长头发,这不就把娄晓娥给惹毛了吗。”

“哦,那我过去看看。”

阎解放将竹篓递给了阎埠贵,打算到后院去探个究竟。

还没等他走到后院,就看见娄晓娥拿着一个包裹气冲冲地往外走。

“我回娘家住几天。”

娄晓娥经过阎解放身边时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步履不停地往外走。

看着愤怒离去的娄晓娥,阎解放打算给许大茂来点颜色看看。

*

娄父得悉阎解放之事

许大茂正在房间里借酒浇愁,阎解放推门而入。

“大茂哥,今天什么情况啊?我刚回四合院就听说你跟小娥嫂子吵架了。”

许大茂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夹了几颗花生米压压酒气。

“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娘们小题大做。要不是看她是个女流之辈,我早就打得她桃花朵朵开了。

来来来,喝酒。

听说你今天帮厂里收购了一头野猪?捞了不少油水吧?”

许大茂主动给阎解放倒了一杯酒,然后悄悄地打听。

阎解放仰起脖子将二两酒一饮而尽,并摇了摇头。

“我只是碰巧遇见乡下有人打了野猪,给采购科打了个电话而已。至于野猪的价格和野猪肉怎么卖,我都没有插手。

我又不是采购科的,万一有人看不顺眼给我扣个投机倒把的帽子那我就得去号子里蹲几年了。”

阎解放说话时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刘海中以及中院的方向。

“你说得也对。”

许大茂思索片刻后觉得阎解放说得在理。能把野猪的事情报告给采购科已经算是立了一功了;为了贪点小便宜而给自己惹来麻烦确实不划算。不过他还是觉得有点可惜,到手的钱财就这样飞了。

“你下周末有空闲吗?南台公社有户人家要办婚礼,想摆几桌酒席,不知你愿不愿意接?”

“接,当然接。只是现在日子难过,乡下还有人能摆得起酒席?”

阎解放颇感好奇。

许大茂却带着几分讥讽说:“虽然刚缓过点劲来,但有些人那里,吃喝还是不愁的。四桌酒席,十个菜,还要放场电影,这小日子过得…”

两人推杯换盏间,许大茂很快就有了醉意。

“娄晓娥这只不下蛋的母鸡,总有一天我要踹了她。”

许大茂回想起自己因无子而遭人嘲笑,尤其是傻柱每次都拿自己不能生育来嘲讽自己,这让许大茂更加看不起娄晓娥。

若不是娄晓娥的父亲曾是娄半城,许大茂根本不会娶一个资本家的女儿,即便是红色资本家也一样。

此时阎解放似乎醉得比许大茂还厉害,几乎要趴在桌子上了。他迷迷糊糊地说:“大茂哥,其实我怀疑是你不能生。我有个朋友小时候下面被踢坏了,就生不出孩子。”

阎解放前半句话刚出口,许大茂气得想掀桌子,但听到后半句,却吓得直冒冷汗。

从小到大,傻柱不止一次踢过自己的下身,有一次甚至让他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阎解放的话一下子让许大茂酒醒了大半。

“解放,你说的是真的?”许大茂小声询问。

此时阎解放已经趴在桌子上,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信你去医院问呗。”

许大茂虽然有些怀疑,但看到已经醉倒的阎解放,暂时放下了心事。他踉踉跄跄地找来阎埠贵,一起扶着阎解放回到了阎家。

只是等阎解放离开后,许大茂的眼神变得愈发阴沉。“傻柱…”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

娄家住的是一栋西式小院,俗称小洋楼。这一片住的都是这种小楼,里面住的不是 ** 显贵,就是有钱人家,也就是资本家。而娄家在这里面算是顶尖的了。

“爱华,小娥大晚上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会出什么事吧?”娄母一边摆弄着餐桌上的晚餐,一边问坐在一旁的娄爱华。

“你既然这么担心,直接去问小娥不就好了!”娄爱华淡淡地回答。

在他看来,不外乎又是小两口吵架了。女儿回来住两天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每次都是女儿在家待两天,许大茂就会来哄她承认错误,然后小两口又和好如初。

娄母见娄爱华这敷衍的态度也生气了,“娄爱华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女儿?”她责备道。

话毕,他怒气冲冲地上楼去敲娄晓娥的房门。

娄爱华讨了个没趣,端起桌上的茶,轻啜一口。

“晓娥,下楼吃晚饭了。”

过了好一会儿,娄母都没听到房间里女儿的回应,不由得开始担忧。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房间里传来了娄晓娥的声音。

“妈,我已经吃过了,你和爸吃吧。”

但娄母对娄晓娥的状况忧心忡忡,她怎么可能先吃呢。

“晓娥,下楼喝点汤吧。”

房间里的娄晓娥本因许大茂那句“不会下蛋的母鸡”而恼火,但又不愿让母亲担心,只能打开了房门。

“正好我有事想问问爸爸。”

娄母拉着娄晓娥往楼下走,娄晓娥也只能顺从地跟着母亲。

一家三口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起吃着晚餐,场面一度有些沉闷。

突然,一直低头喝粥的娄晓娥抬起头,看向了父亲。

“爸,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娄爱华放下手中的筷子,疑惑地看着娄晓娥。

“有人跟我说,许大茂之所以不能当官做领导,是因为……真的这样吗?”

娄晓娥将阎解放曾经说过的话,又对着娄爱华复述了一遍。

娄爱华心中一惊。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他很了解娄晓娥。

这些话不可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但又会是谁把这些话告诉娄晓娥,他到底有何居心呢?

“就是四合院里的阎解放,他父亲是个老师。”

娄爱华的眉头紧蹙。

【老师的孩子?不可能啊,他会有这样的眼光?】

娄爱华心中不断琢磨,但脸上却不露声色。

“晓娥,你跟我说说这个阎解放。”

“这个阎解放啊,他……”

除了农场的事情,娄晓娥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娄爱华。

看着一脸兴奋的娄晓娥,娄爱华心中的担忧更甚。

直到娄晓娥说完,娄爱华才说出一句让娄母和娄晓娥都震惊的话。

“你和他在一起我不反对,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爸~”

娄晓娥的声音婉转了好几个调,然后害羞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爱华,你的意思是……”

“唉,你没看见小娥说起阎解放的时候,眼睛都发光了吗?”

娄爱华撇了撇嘴,对阎解放也有些不满。

确定许大茂的病因

娄爱华看不上许大茂。

尽管许大茂极力隐瞒,但在娄爱华面前却无所遁形。

他那种小农思想,迟早会因贪小便宜而吃大亏。

当初之所以同意娄晓娥和许大茂结婚,还不是看中了许大茂工人阶级的身份。

娄晓娥和许大茂结婚后,她就不再是资本家的女儿,而是工人的妻子。

而且,许大茂一直未能升迁,娄爱华在这其中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娄爱华在四九城经营了这么久,尤其是经历过**那个时期的人,对于官场上的事情还是有些敏锐的。

再加上他自己的人脉关系,让他隐约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早在大旱的时候,娄爱华就将轧钢厂的股份全部捐赠了出去,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股份。

而且,娄爱华还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的资产转移出了四九城,更是将家里的仆人全部遣散了。

娄爱华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确保家人的安全。

所以,即使娄爱华知道许大茂在女色方面有些欠缺,但他并不会因此而让娄晓娥和许大茂离婚。

因为,如果娄晓娥和许大茂离婚了,那么娄晓娥就失去了一层保护。

万一将来发生了什么变故,他没办法保护她的周全。

至于娄晓娥又找了一个人,许大茂会不会多一顶帽子,娄爱华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只要不被许大茂发现,那么一切都好说。

不过,对于这个阎解放,娄爱华还是打算有时间见上一面的。

他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心。

第二天,一晚没睡的许大茂黑着眼眶,直接拜托刘海中帮自己请假,然后去了最近的第六医院。

然而,当许大茂看清检查报告上的字时,他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由于**长时间遭受撞击,已经发生异变,无法生育。”

许大茂将手里的报告撕得粉碎,然后扔得医院的走廊满地都是。

“你怎么…”

医院里的清洁工刚想要训斥许大茂,却被他血红的眼睛吓坏了。

许大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

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他却只觉得寒风刺骨。

“傻柱…”

此时,许大茂咬牙切齿,只想劈了傻柱。

但最后一丝理智拉住了冲动的他。

杀了傻柱是可以的,但把自己也赔进去就太亏了。

许大茂一抹脸上的眼泪,骑着车就往许父的方向驶去。

论心眼、论计谋,许大茂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和父亲相比。

所以这件事还是需要许父来拿主意。

“爸…”

许大茂来到许富贵的家里,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哇哇大哭。

“大茂,你怎么了?”

许母被许大茂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将许大茂扶了起来。

“爸,傻柱害得我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

许大茂抽噎着,将自己在医院的检查情况又说了一遍。

“啪!”

许富贵原本以为许大茂又想了什么新招来套路自己,所以一开始还坐得安安稳稳。

然而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细细想来,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已有数年,却一直未有子嗣。即便娄晓娥无法生育,那许大茂在农村找的那几个小寡妇,总不至于也都不能生吧。

然而,许大茂却始终未曾因为闹出人命而惹上麻烦。

的确,许富贵早就察觉到许大茂在外面有相好的,毕竟他自己也曾是放映员,对许大茂的性情了如指掌。

“医生究竟怎么说的?”

许富贵比许母要镇定得多,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医生说,治愈的机会十分渺茫。”

许母捂着嘴哭泣,却让许大茂更加感到心烦意乱。

“爸,我想弄死他,一定要弄死他。”

许富贵并未接话,只是沉默地抽着烟,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打着。

直到香烟燃尽,许富贵才看向一脸忧心的许大茂。

“大茂,你跟爸说实话,是谁把这件事告诉你的?”

“嗯?”

许大茂虽然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昨晚和阎解放喝酒,他喝醉的时候说的。”

“阎解放?阎老扣的二儿子?”

许富贵看向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但许大茂郑重地点了点头,许富贵不得不信。

“你如果想杀了傻柱,那么你迟早也会吃枪子儿;如果想让傻柱坐牢,估计赔款会很少;但如果想拿一笔钱,倒是可以从傻柱那里拿来。你打算怎么选?”

许富贵给了许大茂三个选择,让他自己做决定。虽然许大茂很想杀了傻柱,或者是让傻柱去坐牢。但如果能够拿到一大笔钱,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傻柱能拿出钱来?他的钱都被贾家榨干了。”

许富贵却显得十分自信。

“就算傻柱拿不出来,易忠海那个老家伙也得出钱。就算易忠海不想出钱,后院的那个老家伙也会逼他出钱的。只不过到时候你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就会传开了。”

“那怎么办?”

许大茂显得十分焦急。他虽然想收拾傻柱,但并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可是放过傻柱,他又觉得不甘心。

许富贵却显得并不在意。

“你等一下,我让我的一个中医朋友给你看看,看看还有没有治疗的机会。那个傻柱我是不会放过他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病治好。”

虽然六院的医生已经给许大茂判了“ ** ”,但只要有一线希望,许富贵就不想放弃。毕竟自己年轻的时候贪玩,现在也没有办法再生个孩子了。

可惜许富贵的朋友又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如果刚受伤的时候倒是可以治疗,可是现在整个已经…晚了,太晚了。”

许富贵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不过还是让他帮忙写了一个药方。

这药方可真不简单,里面既有百年人参,又有虎骨和天山雪莲,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走,咱们回四合院找他们理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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