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虚涅盘偈 (第2/2页)

老僧的佛音响彻三十三重地狱：\种如是因，收如是果。夜施主当年种下的菩提因，该结果了。\

夜无痕突然将承影剑刺入自己眉心，剑锋带出的道灵精血染红了菩提佛种。当种子发芽的刹那，整座六道轮回图突然被血色菩提树根贯穿。老僧的紫金钵炸裂成青铜雨，显露出钵底篆刻的真相——大雷音寺的镇寺佛宝\八部天龙柱\，竟是用十万混沌道子的脊柱熔铸而成。

\好个普度众生！\夜无痕的怒吼震碎血色菩提树，七十二盏青铜灯尽数熄灭。小璃的凤凰虚影浴火重生，翎羽上的梵文竟逆转为截天教禁咒。当最后盏灯芯中的前世身记忆回归时，夜无痕终于看清三百年前的真相——自己手持的并非丹火剑，而是大雷音寺的降魔杵，杵尖滴落的正是小璃的道灵精血。

\原来我才是......\夜无痕的先天八卦轮盘突然蜕变为因果律兵器，承影剑与丹火剑融合成血色菩提枝，\大雷音寺的降魔使者......\

老僧的佛体在此刻金身破碎，显露出内部流淌的青铜佛髓：\既见如来，为何不拜？\

虚空突然降下八万四千颗舍利子，每颗舍利都映照出夜无痕在不同时空跪拜青铜佛像的画面。小璃的凤凰真火突然失控，将半数舍利炼化成《道德经》竹简。夜无痕的血色菩提枝在此刻绽放十二品业火红莲，莲心处浮现出被青铜锁链束缚的释迦法相。

\如来？不过是被青铜纪元豢养的傀儡！\夜无痕的红莲业火焚毁所有舍利，大雷音寺的晨钟突然从虚空坠落。当钟体破碎时，显露出内部刻满的混沌道子名讳——每个名字都在渗出青铜液体，汇聚成流淌的因果长河。

小璃的凤凰虚影突然冲入长河，翎羽上的禁咒开始改写历史。夜无痕看到三百年前的自己正在逆转时空，将降魔杵刺入大雷音寺的青铜佛像。当佛像崩塌时，显露出其中被囚禁的现世如来真灵——那真灵的眉心处，赫然旋转着与小璃完全相同的赦令星纹。

\劫尽如来现......\老僧的残魂发出最后叹息，\原来我们皆是......\

血色菩提枝贯穿如来的瞬间，夜无痕的先天八卦轮盘突然进化为九品涅盘轮。大雷音寺的青铜遗迹在佛光中蒸发，显露出下方被《黄庭经》封印的归墟海眼——海眼深处悬浮着由百万混沌道子头骨堆砌的浮屠塔，塔顶供奉的正是夜无痕当年使用的降魔杵。

小璃的凤凰真身突然发出悲鸣，翎羽间飞出八万四千道被度化的混沌道子残魂。当残魂融入九品涅盘轮时，夜无痕看见骇人真相——浮屠塔每层的壁画都在描绘相同场景：自己手持不同神器，在十二万九千六百个时空里将小璃封印在青铜王座。

\这就是......我的宿命？\夜无痕的涅盘轮突然停滞，塔顶降魔杵自主飞入掌心。当杵尖触及青铜王座虚影时，小璃的凤凰真身突然异变，额间睁开第三只流淌青铜液体的佛眼。

\哥哥，用红莲业火......焚我......\小璃的声音突然被佛眼射出的《金刚经》梵文打断。夜无痕的涅盘轮在此刻突破临界，百万混沌道子头骨同时诵唱《涅盘经》，整座浮屠塔化作流光融入他的道体。

当最后一缕佛光消散时，夜无痕发现自己站在青铜纪元的起点。眼前正在炼制造化玉碟的古老存在缓缓转身，手中握着的赫然是尚未被污染的小璃真灵——而那存在的面容，正是九品涅盘轮进阶后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