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齿轮之吻 (第2/2页)

现实世界中，光茧爆发出超新星般的强光。周慕云和祭品们在光芒中灰飞烟灭，整个殡仪馆的黑色血管纹路瞬间褪去。当光芒减弱，天台上只剩下一个身影——

崔无疾跪在月光下，胸口有个齿轮形状的发光纹路。他的左眼变成了莫三签特有的灰白色，右眼仍保持原样。当他抬手抚摸脸颊时，发现自己在流泪，但右眼流的是泪水，左眼流的是透明液体。

“莫三签？”他轻声呼唤。

「在这里。」声音直接在大脑中响起，但语调明显是莫三签的，「同步率98.7%，比预期更好。」

崔无疾摇摇晃晃站起来，看到整个城市正在恢复色彩。被记忆吞噬者影响的区域像退潮般显露原貌，夜空中的血月也变回正常的银白色。

「有个坏消息。」莫三签的声音带着歉意，「我们的连接会持续增强，最终...」

“我知道。”崔无疾打断他，走向天台边缘，“我们会变成同一个存在。”

晨光穿透云层时，他们回到了殡仪馆大厅。原本扭曲的走廊恢复正常，温度计显示回升到零上5度。崔无疾——或者说崔无疾与莫三签的复合体——站在前台，用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环顾四周。

“现在怎么办？”崔无疾问出口，却自己回答了自己：“「继续经营444号，毕竟这是我们的家。」”

他走向记忆陈列室，轻轻抚摸那些装有记忆碎片的瓶子。现在他能直接读取内容，不需要任何设备。当碰到某个标着“双生子计划”的瓶子时，一段隐藏记忆浮现出来——

莫千秋临终前对着录音设备说：“…如果计划成功，新生的存在将超越人类。请记住，真正的封印不是消灭黑暗，而是学会与它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