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踏门索债,冷眼相迎 (第2/2页)

不多时，姜文昌之妻郭氏、姜文盛之妻申氏迎出。

这妯娌二人素来鄙薄青谣，然姜氏日渐衰落，公婆获罪，嫡女在宫中失宠，她们再无傲资本钱。闻青谣至，皆屈尊相迎。

青谣对二人热情不以为然。她深知其为人，若知她已非燕王妃，怕早已翻脸，哪会出迎？不将她驱逐已是宽容。

“哎哟，昨晚好梦，果是妹妹归来！快请进！”郭氏笑语殷勤。

申氏亦道：“什么风吹来妹妹？有失远迎！妹妹可好？太嫔与燕王安好？”

二人态度亲热，似久别重逢。青谣知她们盘算，姜府势微，燕王府虽亦衰落，犹胜姜氏，欲攀附以求自保。

青谣淡然道：“谢二位挂念，我近日尚好。太嫔与燕王近况不明，我已被燕王府休弃，搬出另居。”

“什么？你说笑吧？”二人笑容僵住，脚步顿止。

青谣停步，平静道：“此等事岂能戏言？休书未下，但休弃已定。”

郭氏与申氏脸色骤变，猜她被燕王府厌弃，欲回姜氏求靠山，眼中尽是轻蔑。

郭氏身旁丫鬟机敏，悄然退下通报两位公子。

郭氏语气转冷：“妹妹落难，我等本不该袖手。奈何家中境况你也知晓，公婆获罪，流放的流放，静修的静修。你两位兄长在皇上面前无脸，有心无力，帮不得你。”

申氏直白质问：“你怎回事？前几月回婆婆寿辰，不是还受宠？怎几月间便被下堂？”

青谣冷淡：“我的事，就不劳嫂嫂操心。”

申氏见她被休仍口硬，怒道：“不劳我操心，你回姜府作甚？莫说想念我们，咱俩没这交情！”

郭氏皮笑肉不笑：“弟妹莫说气话，妹妹怪可怜的，被休了，日后怎做人？罢了，不提伤心事，进屋说话。”

她嘴上客气，脚下不动，忽拍额道，“瞧我，忘了吃药，晚了药效便失。妹妹，你与二嫂进屋，我先失陪。”

申氏见郭氏欲将这“晦气下堂妇”推给自己，急道：“我屋里事多，没空陪客。大嫂是当家主母，小姑归来，自该你陪。”

青谣截话：“二位无需忙碌，我无需陪伴，仅说一句便走。请听清。”

二人止声，齐齐望她。

青谣从容道：“无甚大事。燕王府当年聘礼，皆为姜氏收纳。我既被休，花销拮据，今日特来告知，请速将聘礼归还。三日后我再来取。”

她语气轻缓，如谈天气，然郭氏与申氏勃然大怒，眼中尽是鄙夷。

申氏刻薄道：“姑奶奶做梦呢！哪家休妻还回娘家讨聘礼？古今聘礼皆夫家敬岳家，答谢养育之恩。你虽被休，曾为燕王妃，那些聘礼乃燕王府谢公婆之礼，与你何干？”

郭氏语气尚算客气，话却比申氏更刻薄：“妹妹如今身无分文，难以为继了？怎生出这般无耻念头？若真艰难，我有些旧物，妹妹拿去变卖，也能换几十两银子，省着用，够几年开销。拿了便好，今后莫再说讨聘礼的疯话，免得贪财不成，反遭笑柄。”

妯娌二人一唱一和，夹枪带棒。

青谣脸色转冷，寒声道：“既说聘礼是夫家孝敬岳家，答谢养育之恩，敢问我母亲如今何在？你们以我为替身，代姜氏女嫁燕王，卖我换数万两银子挥霍，又虐待我母亲至残，生死未卜。我未找你们清算已是宽容，竟还想吞我聘礼，真是好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