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塞上盐道 (第2/2页)

正月廿一·巳时·无定河殇

无定河冰面裂纹如蛛网，磁石盘突然暴走。沈采薇银针封住盐车：\河底磁矿干扰机关！\众人改走河畔古道，却见冰面列着三十六盏狼首冰灯——灯芯竟燃着榆林卫特供的火硝。

木甲伶人胸腔齿轮卡住冰灯残片，南宫璇玑九曲锁弹开机关，内藏蒙汉双文密信：\廿三子时，肤施驿\。韩铁头金牙咬碎冰灯：\晋隆昌的掌柜该换牙了！这火硝味比婆娘的胭脂还冲！\

正月廿二·酉时·磁窑杀机

榆林卫磁窑关前，税吏面无表情：“盐引呈上！”林沧溟手抚刀鞘，取出盖有秦王府印的勘合：“仔细看看！”磁石盘扫过关隘铁门，铁屑凝聚成“晋隆昌”三字，门钉竟夹杂着磁铁矿粉。

木甲伶人突然喷出磁雾，沈采薇银针挑出其喉管密信：“正月廿三，响水堡。”信纸浸过乌头汁，遇热显现出血色狼图腾。尉迟星瑶短刀劈开垛口砖石，夯土中埋着晋商特制的磁砂箭镞。

正月廿三·子时·响水伏枭

响水堡漕船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林承影剑气劈开盐垛，雪白青盐中混杂着黝黑磁铁。晋隆昌掌柜正要点燃船帆，被韩铁头用刀鞘打入盐堆：“万历四十六年的陈盐！这霉味比你的心肝还黑！”

磁石盘吸起船锚铁链，链上蒙文“辛酉”与汉文“晋隆昌”交错如乱麻。沈采薇药锄挑起契约：“巡抚衙门的朱砂印，掺杂着骊山温泉的硫磺！”木甲伶人突然奏起得胜之音，将罪证捆作《盐法通志》里的“五刑”形状。

正月廿五·戌时·归程炊烟

归途经过鄜州，胖婶早已飞鸽传书准备好接风宴。渭河鲤鱼与磁窑关挖的冻豆腐一同炖煮，蒸笼里摆放着“五毒馍”——却是捏成赵德柱等人丑恶模样。林清玥磁石盘吸住偷酒的澹台昭：“胖婶！昭哥哥往鱼汤里弹鼻屎！”

南宫璇玑将罪证箱移交按察司，九曲锁勾回半块磁铁矿：“二月二晒镖会，给孩子们打陀螺。”沈采薇在《磁石医典》上添注：“乌头遇磁则缓……当添‘可镇邪祟’四字。”

梆子声惊起夜鸦，木甲伶人在月下跳起凯旋之舞，踩碎的冰碴映着星河，恰似撒落青盐的点点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