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离开实验室和夏日回忆 (第2/2页)

&#34；Zero、要是再不停下……&#34；

守喘着气扶住我的肩膀，&#34；就要错过第一朵烟花了……&#34；他指尖沾着方才买的苹果糖晶亮糖浆，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我们停在一处突出的礁岩后方，浪花在脚下碎成细雪，远处摊贩的喧闹声变得模糊，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

当第一束金光撕裂夜空时，守突然踮起脚尖。

他总爱在和服里穿现代款式的衬衫，此刻衣领随着动作敞开，露出我们昨天在神社新求来的对戒——此时，之前那对儿订婚戒指正在我们两人的左手无名指上闪着月光呢——银链串着的素圈正贴在他锁骨上发烫，和我颈间那枚同样滚烫的金属相互呼应。

&#34；听说在烟花升到最高处时接吻……&#34；

他说话时呼出的白雾拂过我鼻尖，苹果的甜香混着海盐气息扑面而来。

我没等他说完就咬住了那瓣沾着糖渍的嘴唇，舌尖尝到酸涩的梅子酒味道——是刚才班长偷偷塞给我们的。

无数光之花朵在我们头顶轰然绽放，紫色火星坠落在守颤抖的眼睫间。

我伸手护住他被海风吹乱的黑发，指缝里缠着白天娜塔莉帮他绑发尾的靛蓝色绳结。

他含糊地笑着把什么东西塞进我振袖中，趁我分神时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直到珊瑚色的烟花照亮海面，我才摸出那是枚温热的御守，绸缎内衬上用金线绣着&#34；安产&#34；的字样。

&#34；等毕业那天……&#34；守的额头抵着我的，和服腰带里插着的纸风车在爆炸声中哗啦啦转动，&#34；我要在警视厅门口给你戴戒指……&#34；

他忽然红着脸补充，&#34；娜塔莉小姐说……这个御守其实……&#34；

第二波烟花腾空而起，将他的耳尖照得通红。我低头咬住那枚随着喉结滚动的银戒，金属磕在牙齿上的触感让我想起他第一次给我戴警校领带时的笨拙手势。

海浪声里，我听见自己心脏轰鸣如盛夏的花火，而守正把脸埋在我肩头小声数着：&#34；……三、二、一 ——&#34；

最盛大的金色瀑布从天而降的瞬间，我们同时说出了昨晚在公寓阳台上约定的话：

&#34；届け（传达到了）&#34；

——

普洛赛克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很快从甜腻的回忆里抽离。随即他嗤笑一声：&#34；怎么，波本大人现在开始对我的私人经历感兴趣了？&#34；

波本没有错过他那瞬间的停顿，紫灰色的眸子在昏暗的车厢里暗了暗。他轻笑着换了个话题：&#34；只是好奇，像你这样的&#39；兵器&#39；，会不会也有休假的时候。&#34；

&#34；休假？&#34； 普洛赛克歪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34；你觉得组织会给我那种东西？&#34；

‘……他在回避问题。’

波本的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方向盘，突然一转方向，车子拐进一条僻静的小路。

&#34；说起来，&#34； 他的语气依旧轻松，眼神却锐利如刀，&#34；你身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34；

普洛赛克挑眉：&#34；你之前不是都查到了？枪击，爆炸，都是那群FbI的&#39；杰作&#39；。&#34；

&#34；不，我是说……&#34； 波本的声音低了下来，&#34；后腰上那道。&#34；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普洛赛克沉默了两秒，突然笑了：&#34；怎么，波本大人对我这么关注？&#34； 他学着降谷零的轻佻语气，眼神却冷了下来，&#34；那道疤是七年前某个任务失败留下的，怎么，有问题？&#34；

‘七年前……’

‘五十岚守也是七年前死……失踪的。’

波本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34；只是好奇。&#34；他顿了顿，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擦过普洛赛克的左手无名指，&#34；这颗痣……很特别。&#34；

普洛赛克猛地抽回手，眼神危险地眯起：&#34；我说过，别把你对女人的那套honey trap用在我身上，波本。&#34；

&#34；抱歉，&#34；波本收回手，唇角勾起一抹笑，&#34；职业病。&#34；

车子重新驶入主路，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地紧绷着。

‘……他认出来了？’

普洛赛克攥紧手指，鼻腔里嗅着空气清新剂淡淡的青柠味，侧头看向窗外。他金色的眼睛没有聚焦，嘴角却悄悄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嗯，应该还没有……不过，看来这场游戏，快要迎来有趣的转折了。’

波本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神晦暗不明。

‘他在撒谎。’

‘但他为什么要否认？’

夜风从半开的车窗灌入，吹散了两人之间未尽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