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基因终章 (第2/2页)

汉斯的投影突然虚化，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你赢了，秦明。但寒蝉生物的理念不会消亡——”他指向窗外的基因编辑舱废墟，“只要技术存在，就会有人试图用它操控生命。”

主审法官敲响法槌，声波在量子隔音幕墙间激起金色的涟漪：“法庭宣判：汉斯·尼尔森及寒蝉生物集团，因反人类罪、基因伦理犯罪，判处永久基因监测与技术禁用。”

当法槌落下的瞬间，斯瓦尔巴群岛的冰川传来巨响——最后五座冻库的自毁程序被终止，胚胎冷冻舱的舱门在极光中逐一开启。大宝通过远程监控看到，每个舱体的LEd屏上，不再是编号，而是排污案证人后代的真实姓名。

“他们的基因里，不再有死亡倒计时。”大宝的声音带着哽咽，“赵主任用自己的脑组织作为量子锚点，让所有编辑胚胎的dNA向自然序列回归。”

秦明望向法庭外的基因花园，那里种植着用冻骨芯片培育的“真相之花”，花瓣的纹路竟与证人的指骨刻痕完全一致。他摸向口袋里的冻骨芯片，表面的冰棱正在融化，露出赵永年用手术刀刻下的小字：“法医的使命，是让每个基因都成为生命的证词，而非犯罪的工具。”

国际刑警押解汉斯离开时，对方突然转身：“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赵永年选择用你的基因作为水印？”他的嘴角扬起最后的微笑，“因为在他眼里，你是唯一能让技术与人性共振的法医。”

法庭穹顶的全息星图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十二名证人的基因光谱，它们在阳光中交织成dNA双螺旋，每道螺旋的间隙里，都闪烁着龙番市法医中心的坐标——那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也是真相永远的归处。

秦明摘下风衣上的蝴蝶徽章，将其与冻骨芯片一起放入证物盒。他知道，这场跨越二十年的基因审判，只是技术犯罪的冰山一角。但正如斯瓦尔巴的极夜终将结束，法医的手术刀永远会在基因的裂痕中，找到属于生命的光。

“下个案子，龙番市化工区。”林涛的声音打断沉思，“新的尸体，指骨上有奇怪的刻痕——”

秦明点头，解剖刀在掌心轻轻旋转，刀柄的“读心者”刻痕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望向远处的基因花园，第一朵“真相之花”正在绽放，花瓣上的露水折射出无数个自己的倒影——每个倒影中，都有具未被言说的尸体，和双等待破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