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四 (第2/2页)

月亮一样的卡丹姆，

她有宝石一样的眼睛，

鲜花一样的脸儿，

她穿着洁白的衣服，

绣花的裙子在风里飞舞。

可爱的姑娘，

我每天都骑马，

骑马经过你的羊群，

只要你看我一眼，

只要一眼，

我的心啊，

就快乐得像飞翔的鸟儿。

可爱的姑娘，

我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能够停下我的马，

和你一起牧羊，

一起歌唱？

平心而论，他的嗓音清润，不如我们屈月男儿那般粗犷、高亢，缺乏一种草原的味道，可我还是被感动了，因为他是用屈月话唱的。

“你怎么会唱这歌了？我记得当年我唱的时候，你根本就听不懂。”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我似懂非懂，探寻似地瞧着他。他笑了笑，修长的手指一动，又开始弹奏起来。

仿佛回到了魂牵梦萦的草原，轻风吹过，无边的草海绿波荡漾，白色的羊群也随之若隐若现，一个骑马的少女轻舞着牧鞭，把淘气的小羊赶回羊群。突然间，天气变了，狂风从远处席卷而来，厚重的乌云迅速覆盖了草原，惊散了羊群，少女骑马来回奔驰，牧鞭不停地挥舞，驱赶乱窜的羊儿。暴雨哗啦啦地倾盆而下，羊都不动了，瑟缩着迎受狂风暴雨的洗礼。少女也停住了马，天地间只剩下风声和雨声。渐渐地，风住了，雨也停了，阳光重又撒满草原，少女拍了拍马，马儿冲了出去，越奔越远，越奔越远……

我怔怔地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回过神来，抬头一看，杜玉郎正看着我，我拍了拍手，真心地称赞:“你弹得好极了，瑶琴也能弹出草原风情，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真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