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难道他们不是一对? (第2/2页)
虞白:【下一步呢,需不需要再手把手教教你怎么把人迅速拐上床?】
暴打小怪兽:【......】
这俩人是好朋友吧???
磨蹭到后半夜睡下场,第二天早上起床困难等级被直接拉到满级。
其实他今天是没课,没必要早起,但他就是蜜汁坚持要跟陆阙一起送周彤学校。
花了十分钟时间从躺着变成坐着,满眼混沌不知今夕何夕,眼皮还在激烈打架,要没人打扰他,不出意下一秒就保持坐姿原地入睡。
陆阙看得好,往他下巴上轻轻挠了挠:“起不来就继续睡?”
裴蕴脑袋往前一倾,精准砸进他肩膀,死鸭子嘴硬:“谁起不来?反正我起得来,我已经醒了,你容我缓缓......”
陆阙纵容地嗯了一声,帮他把后脑勺翘起一撮呆『毛』压下。
周彤顶着『乱』糟糟一头鸡窝路过门口时,很顺便地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她表哥一副睡不醒咸鱼模样坐在床边,眼睛要闭不闭,嘴里『逼』『逼』赖赖不知道在咕哝什么。
她小舅舅站在她表哥面前帮他换着衣裳,动作不紧不慢,偶尔应一声,不但有用不完耐,仿佛还挺乐在其中。
“......”
fine。
周同学面无表收目光,继续路过。
没必要,真没必要。
实在不行,她可以自己打车学校,没必要往她嘴里硬塞这口狗粮,还搞得她这一趟来得很多余且棒打鸳鸯。
从家到周彤学校不算近,加上早高峰堵车,一个多小时到达目地。
校门刚开不久,周彤舍友正好出来买早餐,远远看见周彤,正高声喊她,注意到跟她一路还有别人。
是两个男生。
一个从气质看出比她们年长一些,另一个应该跟她们同岁。
长相都极其出挑,走在一起吸引了周围绝大多数目光。
年长青年将刚买两杯『奶』茶分别了周彤另一个男生。
周彤立刻『插』上吸管叼住,眯眯摆手跟他们分道扬镳。
两人于是很快转身往路边停靠车辆走,肩膀挨得很近,有种若有若无亲密味道。
男生正跟青年说着什么,脸上容灿烂,时不时哥俩好地搭个肩膀,不难猜出声音应该他脚步一样轻快。
青年也不嫌烦,偶尔应一声,由着他像只小松鼠般黏在自己身边蹦哒闹腾。
一静一动,分谐。
即便是身处人群之中,在他们周身也似乎围绕了一种旁人融不进隐秘氛围。
“哎,看什么呢?”
周彤走到还伸长了脖子舍友身边,不客气地推了下她肩膀。
舍友往两人远方向抬了抬下巴,眼神暧昧:“哎彤彤,那两位是谁,你同学?”
周彤咽下一颗珍珠,故作老成感慨:“别看了姐妹,都有主,你没机会了。”
“我知道啊。”舍友睨她:“没别意思,我就问问。”
周彤不信:“吹吧?你怎么会知道?”
她都是昨天知道好吗?
舍友指了指,疑『惑』:“难道他们不是一对?”
“......?”
周彤瞪大眼睛:“我靠?你什么眼神?这都看得出来?!”
舍友:“我靠?这么明显,看不出来不正常吧?”
周彤她应是愕然后满含沧桑表,以及长久沉默。
她发誓,她绝对不是不正常。
她只是被那层没有什么卵用亲戚关系蒙蔽了双眼。
……对了!
周彤后知后觉起来,有件很重要事她忘了问了!
就是现在这个辈分,她是该把小舅舅叫哥,还是把哥叫小舅舅???
-
苎大又是一个多小时车程。
南湖锦苑在苎大周彤学校之间,裴蕴今天没课,陆阙会在路过小区时把他放下,然后独自往学校。
红绿灯停下时,陆阙指根微微一麻,他偏过头,将目光投向始作俑。
“哎,小舅舅。”
副驾上人好动地晃着脚尖,仿若血来『潮』:“你知道有一种人被叫做哑巴恋人吗?”
陆阙:“什么?”
“乙乙告诉我。”
裴蕴抵着唇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为他科普:“就是说在一段恋爱关系里,从暧昧到摊牌到热恋到分......额,这个掠过。”
“就是在过程,这个人呢会全过程处于被动地位,对方不表白,他就不表白,对方不说喜欢,他也不说,暧昧捱到天荒地老,严重点儿说不定还看着对方结婚生子,年老『色』衰,坟头长草——”
“不会。”
陆阙适时打断他,恰好红灯结束,他松开刹车,继续前行。
“啊?不会什么?”
小裴同学抱着『奶』茶他小鲨鱼,装模作样故作惊讶:“小舅舅我可不是说你哈,就是起来了,跟你随口唠唠。”
陆阙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裴蕴嘴角偷偷一弯,然后飞快敛住,继续一副认真讨论语气:“啧,你说这种人要是倒霉一点,遇到一个跟他一样小哑巴,是不是基本就跟脱单告别了?”
问完他还不够,又拎着鱼鳍问小鲨鱼:“儿子,你说是不是?”
鲨鱼在他手动『操』作下被迫做了个点头动作,没脖子鱼摆摆很僵硬,坐起这个动作莫名好。
裴蕴自己把自己逗乐了:“果然,你也这么觉得,咱们真是父子所见略同。”
陆阙轻轻点着两下方向盘,不知在思衬什么,没有反驳。
一小时后后,车子稳稳停在南湖锦苑小区大门前。
陆阙:“今晚异研院那边有事,我会来得晚一些,晚饭自己吃,不用等我。”
裴蕴比了个“ok”手势,末了了,拉起他鲨儿子“手”也比划了一下。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拉开门跳下车,刚关上门又被叫住。
陆阙:“在我房间床头柜子里,有你东西。”
裴蕴吸管一松,眼睛一亮:“wow!礼物?”
陆阙没答:“家以后自己看。”
说完摇上车窗,驱车离开。
裴蕴满怀期待,家第一时间『摸』往陆阙房间。
以为拉开抽屉会看见礼物盒子一类,没到是薄薄一个信封,封面用漂亮行楷撰了个字:
裴蕴收。
收信人蹲在抽屉前将信封翻来覆打量,挠挠下巴表示疑『惑』。
他们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话不当面说,为什么还要写信?
哦对了。
他恍然起来,说过有很多人在恋爱时都喜欢约法章,难不成他家陆教授也有这种仪式感?
所以他会跟他约法章什么?
是恋爱不打扰工作,还是坚持铁面无私到底,不会他这个关系户挂科免死令?
感觉都像陆教授做出来事。
裴蕴在脑袋里象了一下陆教授坐在桌前认真列合约条款画面,有点。
翘着嘴角拆开信封,展开信纸。
等到看清上面内容,唇畔容缓缓减淡,神『色』逐渐怔愣......
【小蕴:
展信悦。
思索良多,还是觉得应该将最急于告诉你话写在前面。
我很喜欢你。
并非基于舅甥关系上长辈对晚辈喜欢,或在一开始确是,现在早已不止于此。
这很冒昧,所以在告知之后,也向你道一个歉。
我不清楚动于何时。
忆了一番,许是在学校看见站上演台你时;许是你赠我生物地球仪时;许是在广场为你拉小提琴时,又许是收到那副流星雨画作时。
斟酌不出最清晰界限,或许比上述每一个时刻都要更早。
你很好,好到几乎没有办法让人不生喜欢,所以十分抱歉,我在无意识之中,擅自将过多目光投放在了你身上。
我知晓对你动是越矩,只是在知晓时,界限早已跨过数不清距离,无法退,也无意退。
再次致歉,为我直白可会吓到你。
我比你年长几岁,多见识了许多,也多习得了许多,这些也许可以作为追求辅助,但我不希望在这个过程中是由我踩着它们来俯视你。
从喜欢绪产生那一刻起,我们便已在完全平等位置,如要严格分出高低,那么作为这场动主导,你也应该凌驾于我之上。
以年长身份有意引导你行为对你来说并不公平,所以我将一切明晰地告诉你,在清楚一切前提下,你有完全自由做选择。
你可以选择无视,也可以选择拒绝,甚至可以选择从我这里搬出。但是同样,我也有在不对你造成困扰前提下追求你自由权利。
我知道我们名义关系很特殊。
为了避免它成为你考虑下第一要素,所以我在此向你保证,与之相关所有可产生问题,无论来自父母,抑或出自社会,我都有力妥善处理,保护你不受到任何伤害。
你什么都不需要考虑,也不需要有后顾之忧。
在此期间,你唯一需要考虑只有是否喜欢我,是否接受我追求,是否愿意以另一种更亲近身份与我分享你漫长余生中每一个惊喜,每一份平淡。
小蕴,我早已过了某种绪来势汹汹,消退匆忙年纪,于学术上成就或称得一句巍峨,于感上造诣可谓最低。
喜欢之一类绪与我言并不易得,然一经催生,便是足以与我喜怒哀乐嵌合共存,堪得与我尽头未知生命一同绵延。
从看到这封信开始,你便不必再将我视作你长辈,只需当做一个最普通倾,抑或是最虔诚追求。
你可以审视,可以挑剔,可以衡量,可以定夺,可以拿出你所拥有任何态度,我会尽我所做到最好,直至你满意。
我对身边事物感知向来淡泊。
自认在过二十多年之中并无什么特别喜欢,在意,要放在上事,但在今后未来里,大概率会有很多。
我力有限,目前尚不知它们会是什么,但唯一可以确定,它们都将与你有关。
陆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