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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亡国第二十天马甲藏不住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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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光艳朗。

秦筝醒来时,太子已经了,发现那床被子又是盖在她一个人身上的, 秦筝下意识一阵心虚。

但今天太子比她早,她也不清楚自己昨晚有没有独占被子。

秦筝穿衣身,拿柜子上缺了齿的木梳把一头乌发梳顺。

这木梳还是卢婶子给她找来的,寨子里都是穷苦人家, 对这些东西不讲究。

屋内没有镜子,秦筝这两天刚学会绾简单的古人发髻,没个镜子照着,她瞧不自己把头发绾成啥样了, 所每天早上都是借着水盆里的倒影绾发的。

她披散着长发走出房门, 瞧太子坐在院中的长凳上, 手上拿着把锉刀正在磨么东西, 脚边趴着两团『毛』茸茸的灰兔,瓣嘴一一的, 正在吃菜叶子。

竟是两只野山兔!

秦筝讶然:“哪来的兔子?”

太子正在用锉刀打磨手上那根细长的竹管, 神情很是专注, 头也不抬地道:“去山寻制笔的竹子,碰巧遇了带来了。”

嗓音倒是一如既往地清冽, 好似山间奔涌的清泉与山石击发出的声音。

秦筝信他这话才有鬼, 野山兔是那么好抓的?

还碰巧遇带来了?

她走过去蹲下,『摸』了『摸』那两只山兔, 还道这野山兔竟然都不怕人,凑近了才发现前腿和腿都被绑来了,难怪趴这里不跑。

秦筝撸了两把兔子,记挂着太子身上的伤, 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得好生休养才是。”

太子手上作微顿,抬眸看了秦筝一眼。

金『色』的晨曦洒满院落,她半蹲在地上,神『色』柔和地抚『摸』着兔子,嘴角噙着浅笑,未绾的长发披散下来,衬得一张白玉似的脸愈发小了。

太子收目光,只道:“不妨事。”

秦筝偏过头细看太子手上打磨的竹管,这个长度,倒是适合做『毛』笔的笔杆,这么想着,她又扫了长凳上那一撮灰黑发紫的『毛』。

形状……很像『毛』笔头。

秦筝赶紧看了一眼趴在太子脚边的两只野山兔,可能是『毛』多,竟然看不出这它们背上哪块秃了。

惊觉真,秦筝默默为它们鞠了一把情泪。

这两只兔子哪里是碰巧遇被太子逮来的,分明是他想制支紫毫笔一大早去山抓的。

秦筝眼神幽幽落在太子身上,不过因为是半蹲着的,得抬头看他:“原来公还会制笔?”

“嗯。”

太子坐在木凳上,一垂眸,她四目接。

他坐的角度背光,将朝阳全挡在了身,只有衣角轮廓被晨光勾出个金边,秦筝看得一愣,有一瞬间甚至觉得那万丈金辉都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可他自己却又隐匿在一片阴影中。

厨房的门“吱嘎”一声打开,卢婶子端了一盆热水出来:“程娘子快些洗漱,我再炒两个菜能吃饭了。”

“多谢婶子。”

秦筝过神,只觉心悸得厉害,没敢再看太子,用那盆热水洗了把脸,才借着水盆里的倒影笨拙地开始绾发。

她宽大的袖子因两手高举过头顶的姿势而垂落下来,两条玉藕似的的胳膊这么暴『露』在初阳下,修长匀称,皓白如雪,整个人都笼着一层淡金『色』的晨曦。

太子因她方才的失态多看了她几眼,不妨瞧她『露』出来的两条雪臂,眸『色』微敛,凝神正要继续用锉刀磨平制笔杆的竹管时,眼角余光却又瞥了秦筝放在长凳上的那把木梳。

缺齿的地方,丑得碍眼。

*

朝食卢婶子煮的红薯粥,用昨天秦筝带来的嫩笋炒了一盘肉丝。

秦筝觉得太子可能早上食欲不是很好,昨晚她炒的那盆竹笋煸肉他一人吃了大半,还多添了半碗饭,今晨卢婶子炒竹笋的味道也不差,他却只了几筷子。

卢婶子还有田地里的庄稼要打理,用完饭秦筝包揽了碗筷,让卢婶子安心下地去。

她碗还没洗完,林昭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了,只不过碍于太子在院子里,她在厨房也没敢秦筝修栈桥的事。

秦筝看她笑容都快裂到耳根去,猜到栈桥的修建应该还是很顺利。

为了方便话,林昭提议一会出去谈,秦筝洗完碗,便对太子道:“公,我阿昭出去一趟。”

太子点了头,却又很平静地问了声:“去哪?”

秦筝没料到他会问这么一句,一时间还没想好辞。

林昭却因秦筝昨天那番话,现在看太子哪哪都不顺眼,张口道:“阿筝姐姐身子骨太弱了,我带阿筝姐姐去我那边,教她习武!”

他们家不是看中“女子无才便是德”么,她教阿筝姐姐习武,看他怎么!

秦筝心底狂汗,她本来想去林昭那边借被子,怎料林昭扯了这么个理由。

这谎话边怎么圆来?

太子抬眸看过来时,秦筝面上淡然,心底早慌得一比,林昭接触他温和却又透着凉意的目光,下意识也有些发怵,却还是维持着那一脸倨傲,颇有几分给秦筝撑腰的架势。

太子神『色』淡淡的,对秦筝道:“去吧。”

走出院落,林昭微不可地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为秦筝打抱不平:“阿筝姐姐你『性』子太温柔了,你得凶悍些,咱们寨子里,桂花嫂的男人前也对她颐指气,来桂花嫂自个硬气来了,她男人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

秦筝默了一息,问:“你觉得在他面前凶有用吗?”

林昭满腔义愤填膺全被这句话给卡了去,她想了一下方才跟太子对视的那一眼,那股藏在温和底下的压迫感,她迄今还没在人身上感受到过。

林昭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闷闷道:“好像没啥用。”

她在水匪船上时,过太子杀人了,一剑下去跟切瓜似的,那样凶悍的人,偏偏生了这么一副浊世佳公子的皮囊。

阿筝姐姐当初肯定是被他那副俊雅皮囊给骗了,才嫁给那家伙的!

林昭越想越憋屈,打又打不过,她可怎么帮阿筝姐姐出头?

秦筝半点不知这姑娘脑袋瓜里想的这些,到了林昭居处,确定周围没有旁人,她便问:“栈桥修建得如何了?”

提栈桥,林昭整个人才又支棱来了,“阿筝姐姐你太厉害了!昨晚我给我哥他们了你的法子,他们连夜赶工,今晨已经打好桩子了,江水涨『潮』浪那么大,都没撼桩子分毫!可牢固了,现在卡在桥墩上的活木架上,不知道是怎么个组装法。”

秦筝从衣襟里『摸』出昨天自己画好的设计图,铺开给林昭看:“让木工师傅按这样衔榫卯行。”

图纸上虽只画了个简略设计图,可栈桥成型的样子已经初具雏形。

林昭看着秦筝特地标注出来的衔接点,崇拜之『色』溢于言表:“原来栈桥修好是这个样子,这图我都能看懂,我哥他们肯定也能看懂!”

能看懂好。

秦筝看她满脸喜『色』,心情不由得也跟着变好了些,道:“那你想法子告诉你兄长,我先去了。”

“这么快去可不得『露』馅了,反正我还得装作下山一趟再来,先教阿筝姐姐你几招防身的功夫!”林昭把图纸收来,一脸朝气地带着秦筝往外走。

林昭有一个专门放兵器的房间,各式各样的刀剑挂在架子上,刃口闪着寒光,长缨枪、九节鞭、鎏金锏,还有许多秦筝叫不出名字的兵器。

林昭叉腰站在兵器架前,豪气道:“阿筝姐姐看上了么尽管拿去!”

秦筝失笑,问:“这些兵器你都会?”

林昭没好意思点头,道:“大部分都会,小部分不会,觉着好看,收藏了。”

秦筝看到一把做工精巧的长剑,拿着看了看放去了,怪沉的。

原身在家时是大家闺秀,嫁给太子过的更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这具身娇弱,可舞不那么沉的剑。

看了一圈,都没么适合她的。

林昭显然也发现了这点,她抓了抓头发,似想么,从床底下找出一个木匣子,打开竟是一把匕首。

林昭把匕首递给秦筝:“这是我从前用的,可锋利了,不过现在我更喜欢用鞭子,兵器不都讲究个一寸长一寸强么!这把匕首送给阿筝姐姐了。”

秦筝接过看了一眼,匕首做工很精巧,刀刃雪亮。

经历过那晚的刺杀,秦筝觉得有个防身的兵器也好,便不客气地收下了。

她身的底子习武,基本功都得练个一年半载,为了速成,林昭只教了她几招简单的刺扎。

“若是被人从面劫持住了,能拔出匕首直接刺对方腹部,反手刺这个高度是最佳的。”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林昭一双眼神采奕奕,一边比划一边给秦筝讲解,“如果有机会正面刺,对方比你高,刺他胸膛不要直刺,要斜着刺,这样更容易发力,也利于避开肋骨。”

秦筝颇为受教地点了点头。

林昭还要再教她几招,寨子外边却传来烟花炸响的声音。

林昭快步走到门外看了一眼那烟花的颜『色』,脸『色』倏地一变:“有人攻打祁云寨?”

秦筝听得这话,也是大惊,先前观察过的两堰山地势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她宽慰林昭:“太担心,两堰山四面都是峭壁,想攻上来没那般容易。”

“八成是水匪,我哥他们还在山下修栈桥,水匪若是人多势众,我哥他们只怕应付不过来!”林昭提上鞭子,腰间了把苗刀往外走:“喜鹊,你送阿筝姐姐去,我带人去堰窟那边看看!”

堰窟便是靠吊篮出两堰山的地方。

林昭匆匆出了门,喜鹊脸上也是一脸焦急。

秦筝看出她担心林昭,便道:“你随阿昭一道去吧,我记得来时的路,自己去行。”

喜鹊边走边道:“我先送您去,祁云寨遇袭,东西两寨的人都会去堰窟增防,人多混杂,吴啸那厮若是再么诡计,防不胜防。”

她这么一,秦筝也歇了自己去的心思。

这种时候她帮不上忙,不添『乱』是最好的配合。

一出林昭所住的院落,外边果然到处都能到拿着家伙狂奔去堰窟的汉子。

喜鹊心里着急,带着秦筝走得也快。

快到前方一个岔路口时,却一众人浩浩『荡』『荡』朝这边走来,为首的汉子生得人高马大,四方脸,壮实得像座小山。

秦筝瞧着他们面生。

喜鹊却是一脸惊惶,“遭了!”

秦筝大概猜到了么,问:“是西寨的人?”

喜鹊点头:“那大块头是吴啸。”

秦筝暗道一声冤家路窄,这姓吴的前不久才派人来刺杀过太子,这会东寨的人都去堰窟了,他若是发难还真不知如何应对。

喜鹊想带着秦筝避开已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秦筝一路上刻意低着头走的,可眼看要从那群西寨人边上走过了时,吴啸却突然叫住了她们:“站住。”

喜鹊生怕吴啸对秦筝不利,不声『色』把她护在了身,看着吴啸道:“有人攻打祁云寨,全寨的人都往堰窟去了,吴头领还在这里作甚?”

吴啸压根不把她一个小丫鬟放在眼里,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身的秦筝:“身是谁?”

喜鹊站直身把秦筝挡得更严实:“是寨主的贵客,吴头领放尊重些。”

林尧的客人,可不只有那对姓程的夫『妇』么。

她这么一,吴啸瞬间猜到了秦筝的身份,他先前听手底下的人那是个不可多的美人,还当是他们夸大词,现在自己亲眼瞧了,才知所言非虚。

那小娘子虽然低着头,可娉娉婷婷站在路边,是一道风景,光是『露』出的那截雪腻脖颈已足够看得他心猿意马。

吴啸对着秦筝道:“原是程夫人,先前多有误会,还望程夫人……海涵。”

他着学那些个文人的样子作揖行礼,目光却是直勾勾地看着秦筝那边的。

喜鹊看他学得不伦不类的作揖礼觉着恶心,冷声道:“吴头领快些去堰窟吧,晚了二当家那边可不好交代!”

言罢拉着秦筝快步离开,去被吴啸挡住了路。

他跟个地痞流氓似的,调笑道:“我给程夫人了礼,夫人看样子也是懂礼的人,怎不给我个礼?”

“吴啸你适可而止!”喜鹊大声训斥他。

他非但充耳不闻,还直接一巴掌重重拨开了喜鹊,喜鹊被他推得一个趔趄,还想再护在秦筝跟前,却被一群小喽啰缠住。

秦筝看着吴啸走近,下意识退了一步,手捏紧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暗道林昭交给她的防身术,这么快要用上了吗?

不过对方生得人高马大,又会武,自己得手的几率只怕不大。

秦筝正非快地在脑子里思索脱身之法,被几个西寨汉子拽住手臂的喜鹊却突然惊喜万分喊了声:“程公子!”

秦筝一抬头,太子从前方小径负剑而来,墨『色』的袍角被风吹得高高扬,长剑雪亮泛着寒光,那一段路因为树荫遮蔽不日光,仿佛是他走过的地方,光影都褪去了。

他在阴影中,秦筝看到他却眼底盈满了亮光:“公!”

吴啸在秦筝抬头的瞬间,只觉眼前天地都失『色』了,唯一还有『色』彩的便是她那张笑面如靥的脸孔。

这世间,竟有这样的美人?

但隐隐约约的,他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似在那里过。

吴啸盯着秦筝那张脸细看,却死活想不来在哪里过她。

秦筝被他盯得汗『毛』直立,太子一来,她也不缩着脖子装鹌鹑了,直接绕过吴啸跑向了他,活像只在外面受了委屈着鸡妈妈的小鸡仔。

太子俊颜上看不出么情绪伏,执剑的那只手却提剑护在了秦筝跟前,淡漠的目光落在吴啸身上,明明称不上锋芒毕『露』,吴啸却觉着那双眼里藏着尖刀似的冷和锐。

他听对方问:“何故为难我夫人?”

吴啸舌尖抵了抵唇角,轻浮答:“这位原来是程公子,失敬失敬,吴某可从未为难尊夫人,不过是路上碰尊夫人,打了个招呼罢了。”

秦筝听着这厮臭不要脸的话没吱声,可看着太子的那从眉『毛』到眼睛都在用力展现自己委屈的表情明了一切。

仿佛在“你看他当着你的面都还敢调戏我,快揍他”。

太子秦筝视线接,突然了句:“来而不往非礼也,夫人且他便是。”

秦筝刚想自己跟这败类没么好的,思绪一转,意识到太子这是在给自己撑腰,让她自己怼去解气。

秦筝唇角不由得一翘:“我这位壮士没么好的,不过倒是愿意问候一声这位壮士母亲。”

吴啸不是要跟她打招呼么,招呼他母!

喜鹊刚从几个小喽啰手上挣脱,听秦筝的话不由得“扑哧”笑出了声。

连太子嘴角都不太明显地抽了一下。

吴啸自个是没听懂秦筝那话么意思,他手底下为数不多听懂的几个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辛苦。

随太子手上剑光一扫,众人都没看清他的作,吴啸发顶这么生生被他销掉了一块,『露』出光秃秃的头皮。

太子声线寒凉:“再有下次,不是割发赔罪了。”

秦筝看着吴啸那被太子一剑削出来的地中海发型,心情大好,她算是听出太子的言外之意了:再有下次,直接削你脑袋。

吴啸看着自己落在地上的那撮头发,脸『色』难看至极,可他连对方出剑的作都没看清,更躲避,显然对方的武功深不可测。

他一个半路山寨的能成为二当家义子,最大的优势是他能一向忍,时当着所有西寨弟兄的面,受了这样的侮辱,既知自己不是对手,便也生生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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