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亡国第三十一天他说:要不还是先洗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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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堰山。
秦筝无比庆幸自己上午就把房子漏雨的方修检了一遍, 下午暴雨倾盆,屋内可算是没再漏雨了。
卢婶子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檐下一边缝补破衣服一边啧啧称叹:“我瞧着娘子以应当是个享福的,想不到娘子竟还有这手艺。”
秦筝坐在檐下的竹凳上, 单手托着腮看卢婶子缝衣服:“盖个瓦没什么难的,从家中修葺房屋,我瞧见别人弄过。”
这是真话,秦筝上辈子家里的老房子重建时, 她不仅见过别人砌砖墙、盖瓦房顶,还亲自上手去干过。
卢婶子本就喜欢她,觉得她瞧着虽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可做起活儿来一点不娇气, 待她们也是打心眼里和善, 刻愈发觉得她是个没架子的, 说话不觉又了几分距离感:
“在这世道里啊, 人家自己有点本事傍身,总比一味靠男人好。就说咱寨子里的王家嫂子, 你应该见过, 就是大厨房掌勺的位, 她丈夫去得早,她一个人家, 愣是比寨子里的男人还凶悍几分, 里里外外干活是一把好手,哪怕年纪轻轻就成了个寡『妇』, 也没哪个不长眼的赶去她门撒野。”
秦筝笑道:“王大娘的确是为中豪杰。”
卢婶子跟王大娘是同辈人,她唤王大娘一声嫂子没错,秦筝是小辈,则跟着林昭他们叫的王大娘。
卢婶子捻着绣花针在自己额角拂了拂:“后山桂花孩子也是, 几年她男人经常手打她,后来寨子里抢了台纺机回来,寨子只有她会织布,她自个儿靠着纺机织布赚了银子,腰板也硬了,现在她男人在她跟重话不敢说一句,就怕桂花跟寨子里哪个汉子看对眼跑了。”
桂花嫂的事秦筝听林昭说起过,时林昭只说是桂花嫂自己硬气起来了,倒是没提其中还有织布赚钱这个缘由,不过林昭也才十四五岁的一个孩子,有些事看不到么深。
刻听卢婶子说了这些,秦筝倒是所有所思。
不管哪个时代,子若只一味守着一个小家,把丈夫和家庭当成自己的全部,明明也付出了很多,可很容易被忽视掉。
古代宗『妇』们之所以得丈夫敬重,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她们把偌大一个家族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家族名下的些铺子、庄子,一年的项的账目由当家主母查看。
这况已经不属于为家庭付出,用后世的话来说,应该叫打理家族企业,古代宗『妇』们所做的这一切,已经和后世的企业高管们媲美,又怎不得丈夫尊重?
秦筝托着下巴想了半天,自己一个学工程的,在古代最好的出路,大概就是工部一展所长,提是子入朝为官。
不她一个光杆司令,哪怕有一堆理论知识,像城池修浚、江河修葺、道路桥梁这些大型工程,她也做不了啊。
大型工程除了一个总工程师,底下还得有各个工里懂行的工头带着才施展。否则从实勘测取数据到整合数据绘工图,再到土时一个工一个工教手,她怕不是得累死,更别提建好后是年月了。
秦筝幽幽叹了口气,现在想这些未免有些远了,她扭头看了一眼院中的大雨,暴雨天气山寨里不人家家中漏雨,她还是先烧制青瓦帮寨子里的人盖好房子吧。
这个天气没法起黄土“踩泥”,不过可以先把制瓦的模具瓦桶做好。
瓦桶是个上粗下细,两端无底的小木桶,高度正好是一片瓦的高度,外壁贴合四片瓦,且均匀分布着四根凸起的木条。
秦筝从堂屋里翻找出锯子、刨子 、锉刀,又从檐下堆放柴禾的方找了几根木头过来。
卢婶子缝完了衣物,咬断线问她:“娘子拿这些粗笨家伙作甚?”
秦筝用炭笔估『摸』着一片瓦的长度在木头上画了条线,考虑到后期还得把木头推平打磨抛光,刻意多留了两公分开始用锯子锯:“我做个桶。”
卢婶子纳罕道:“娘子家中以是做木匠发家的啊?”
秦筝把碍事的袖子高高撩起绑了起来,将木头的一端搁在凳子上,一脚踩着后端不让木头滚,两手握着锯子一边锯一边道:“我有个叔叔会。”
这也是真话,世她爸跟着爷爷学了烧制砖瓦,后来搞建筑去了,她叔叔早年则干木匠这一行的,秦筝长大后对建筑行业倍感兴趣,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被他们影响的。
卢婶子现在看秦筝是越看越奇了,瞧着娇娇弱弱的一个小娘子,可干的全是男人的活计。
她怕秦筝踩不稳根木头,正想上去帮她稳住木头方她锯,怎料楚承稷在这时候回来了。
他一推开院门,就瞧见秦筝脚踩一根圆木,撸着袖子正在大开大合锯。
真是……半点不跟名门贵沾边。
他微微怔了一怔,才问:“这是在做什么?”
卢婶子帮秦筝答道:“娘子说她想做个桶。”
“做桶?”楚承稷尾音上扬几分,似有些不解。
说话,他已经撑着伞到了檐下,收了伞轻轻一抖,伞面就甩下不水珠。
卢婶子瞧着他们关系似乎缓和了不,想让她们小夫妻自己呆会儿,借口雨天正好去隔壁婶子家串个门,拿了伞就出门去了。
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自己跟,秦筝也不可装作看不见,停下锯子道:“相公回来了?”
楚承稷轻点了下头,看着快被她锯断的一截木头,问:“阿筝还会做桶?”
秦筝四两拨千斤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相公不也会做紫毫吗?”
她本意是想说你会自己做东西,我会做一点东西也不奇怪。
怎料太子听得她的话,看她的眼神却在一瞬古怪而深沉起来。
她逃亡这一路对他的态度跟从大相庭径可以解释成是为了活命,栈桥工程图他还在等她愿意说时再解释,现在她突拿起锯子刨子制桶?
她身上的谜团倒是越来越多了。
思及自己给过她的承诺,楚承稷倒也没追问,他伸手拿过秦筝手中的锯子,道:“我来吧。”
只见他一手握着木头,一手握着锯子,没锯两下木头就断成了两截。
秦筝把另一根用炭笔画好线的木头递过去时,他随口问了句:“为突要做桶?”
到这步田了,也没什么好瞒他的,反正后边制瓦的时候他也会知道。
秦筝道:“不是一般的桶,是瓦桶,制瓦胚用的,我想等天晴了给寨子里烧一批青瓦。”
一听她说烧青瓦,楚承稷自也联想到了昨夜的漏雨,这个下午的暴雨不亚于昨夜,可他往屋内扫了一眼,没发现任接水的器皿,屋中也没漏水。
楚承稷似有所感:“屋顶你修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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