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亡国第三十二天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幽凉 (第2/2页)
林昭嘀咕道:“也是,反正你皮糙肉厚的,坐月子似的躺好几天,是该找点做。”
林尧冷笑着『露』一口森森白牙:“……林昭,你皮痒是吧?”
林昭半点不带怕的:“就你现这样儿,动起手谁训谁还不一定呢!”
秦筝还是头一回瞧见这兄妹两拌嘴,有些哭笑不得。
林昭去拿木头和工具时,林尧有些歉意地秦筝道:“叫程夫笑话。”
秦筝笑道:“怎会,看得寨主和阿昭感很好。”
林昭把木头和工具拿给林尧后,又拉着秦筝去看寨子里的家『插』秧。
“咱们拿个桶,这个季节山沟水田里螃蟹、鳝鱼多,抓些回晚又能开荤!有的水田里指不定还能挖到菩荠!”
“阿筝姐姐吃过菩荠吗?又脆又甜!寨子里的小孩都喜欢去田边『摸』菩荠当零嘴吃。”林昭说起这些,一双眼都放光。
秦筝笑答:“吃过啊,包饺子或蒸包子时里面放点切碎的菩荠,口感也很不错。”
林昭一脸惊奇:“菩荠还能做饺子包子?”
秦筝点头道:“可做啊,如果菩荠挖得多,我今晚做给你尝尝。”
林昭整个都兴奋起,走到一处秧田就嘴甜地跟主家问好,再一说是过挖菩荠的,主家直接把他们自己挖到的全送给林昭。
秦筝倒是头一回见林昭这般卖乖,有些哭笑不得。
有老夫妻也『插』秧,因为年纪,弯腰『插』几株后又时不时抬手捶捶后腰。
林昭瞧见,直接踢掉鞋子去田里:“宋阿婆,我帮你们『插』秧。”
老婆婆笑得合不拢嘴,“是昭昭啊,你带着贵四处走走吧,我们老两口忙得过。”
秦筝忙道:“婆婆我可不是贵。”
她也踢掉鞋子一起下田去『插』秧,老夫妻一开始还有惶恐,见秦筝『插』起秧有有模有样的,似乎觉得她跟那些山下富贵家还是不一样的,待她不觉也亲近几分。
有秦筝和林昭帮忙,老夫妻轻松不少,老汉腰似乎有老『毛』病,时不时又用手锤几下,老婆婆嘴数落着他昨天又偷喝酒,今天腰疼活该,但见老汉疼得厉害,也赶忙前扶他去田埂坐着。
林昭偷笑着同秦筝道:“你别看宋阿婆数落得凶,最担心宋老爹的也是她。”
秦筝点头:“老家嘴硬心软。”
林昭甩甩手的泥,突然道:“我有时候瞧着阿筝姐姐和你公就觉怪怪的,一点不像咱们寨子里那些夫妻。”
秦筝回想一下自己跟楚承稷的日常处,不解:“哪里怪?”
林昭想想,憋个字:“不自然。”
她看着秦筝道:“你们彼此太客气,就像演话本一样。”
秦筝:“……”
她跟太子表现的夫妻感有这么差?
林昭一边摇头叹气一边道:“说起,阿筝姐姐你同你公,除容貌看起登,其他的还真半点不像夫妻。若不是知道阿筝姐姐一早就同你公成亲,我都怀疑你们是逃亡路搭伙过日子的。”
秦筝心说妹纸你差点就真,她可不就是穿过半路搭伙过日子的么。
但林昭自己琢磨一阵,倒是又否认:“不过阿筝姐姐和你公的脾『性』,你们也不可能是会半路搭伙过日子的。或许这就是大户家的夫妻和咱们寨子里普通夫妻的区别吧,毕竟有个词不是叫那什么……敬如宾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连林昭都能看她和楚承稷处不自然,其他就不用说,现没觉得她们奇怪,可能也是他们带层“富贵家”的滤镜。
秦筝暗衬自己往后前得同楚承稷亲近些,至少得明面叫瞧不什么端倪。
半空突然一声烟花炸响。
秦筝回过神,往天一看,发现是跟次敌袭一样的烟花,她扭过头问林昭:“又有攻打寨子?”
林昭也看到烟花,脸『色』严峻起:“寨子里的弟兄们今天一大早就下山,这时候敌袭,怕是不妙。”
秦筝宽慰她:“山脚没有寨子里的,方强攻应当攻不才。”
林昭紧蹙的眉心却没松开“堰窟过几次,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带些过去看看。”
她说完就套鞋子步履匆匆往一条小径去。
秦筝怕林尧那边不知道消息担心,便回去打算同他说一声林昭去堰窟。
怎料林尧听说后,神『色』却难看至极,“堰窟底下是十几丈高的峭壁,历不怕敌袭,吴啸前从后山跑,我只怕他带走那条道攻。”
他受伤目前不能下床,王彪等随楚承稷一道下山去,剩下的又被林昭带去堰窟,林尧身边现根本无可用。
他犹豫一下,秦筝道:“可否劳烦程夫跑一趟,让王大娘召集些,去后山守着。”
秦筝知道态紧急,自是满口应下。
她去寻王大娘,王大娘也是二话不说,叫几个就往后山去。
正好喜鹊去给二当家他们送牢饭回,听说此,忙赶去堰窟通知林昭,让她带去后山防守。
***
水匪的两艘大船就停江边,几个小喽啰着看守堰窟的汉子破口大骂,无乎说他们祁云寨都是缩头乌龟之类的。
但也就骂的凶,船却没几个。
此时船大半的水匪都同吴啸一起现后山下方的石崖下方。
把船开到堰窟下方骂战是吴啸的主意,毕竟他们这么多,一现两堰山周围肯定会被堰窟处看守的察觉。
不如明面去攻打堰窟,把祁云寨的兵都吸引过去,他们再绕到后山攻去。
水匪头子看一眼石壁每隔一丈伸的横木,倒吸一口凉气,骂道:“祁云寨那群是猴子变的不成,这他娘的都能爬去?”
吴啸绑鹰爪钩的绳梯甩去抓牢横木,笑问水匪头子:“大当家的这下知道是怎么山的吧?”
水匪头子瞧得心花怒放:“你小子行啊,果然还是只有祁云寨待过的,才知道这些法子。”
他手拿着一把弓.弩,冷笑道:“抢的那批兵器里,也就这是个好东西,正好用祁云寨那群瘪试试弩,敢抢老子的商船还耍老子,姓林的那兄妹不付点代价,青州各山头的还为老子成病猫!”
吴啸嘴恭维几句,心底却是已经盘算一会儿怎么让水匪帮他付那姓程的男,他自己则捉那个女就跑。
一想到不但能雪耻,还能得百两黄金,他简直是全身的血都快沸腾起,一刻也等不及。
吴啸打的头阵,此次山的水匪几乎手一把弩拴腰,身后背着一个箭袋。
他们前不久才拿着新劫的这批武器去抢一个山头,那个山头没有祁云寨这样的天险,一群草莽拿着刀剑同他们拼命,直接被他们用弩.箭『射』成个筛子。
绳梯不比别的楼梯,挂横木摇摇晃晃,一行费些气才爬去。
等快爬到崖壁顶时,吴啸才瞧清崖边竖一道竹矛墙,丈余长的尖锐竹矛密密麻麻指着石壁下方,他们压根没法再靠近。
“这边建竹矛墙?”水匪头子气得骂娘:“姓吴的,你耍老子呢?”
吴啸也没料到这边这么快就建好防御工,忙道:“大当家的,我那日从这里逃,这里还没建竹矛墙,这地势太高,崖边又生着灌木丛,山下咋一往看,也不知这竟是一片竹矛墙……”
水匪头子直接把手的机关.弩准吴啸:“你小子要是敢阴老子,老子把你脑袋『射』成个马蜂窝!”
吴啸连连表忠告饶。
挂绳梯底下的一名光头水匪道:“大哥,为今之计,从船拿桶火油过,泼那竹矛墙,给那竹矛墙烧才是办法。”
一群水匪挂柿饼似的挂绳梯,挂着的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下不去,便一个一个地往下传话,让还没绳梯的水匪去拿火油。
他们这番动静,也惊动竹矛墙后当值的哨兵。
竹矛墙后边建一座简易哨楼,高竹矛墙不少,能看到崖壁的一些况。
哨兵爬哨楼,瞧见崖壁挂一串水匪时,整个吓得腿都打起摆子,刚放信号弹后,就被水匪用机关.弩放的箭给一箭『射』死。
弩.箭的速度和度是可怕,连许多擅骑『射』的老手怕是都发挥不这样一箭。
火油重下往泼到竹矛墙,一个火把扔去,竹矛墙顿时燃起。
***
刚打进水匪藏兵器窝点的祁云寨众,正数不清的武器箱子里挑选合自己心意的兵器。
“这刀够利!”
“家战场兵器都讲究一寸长一寸强,得用红缨枪!”
“要我说,有那把气拿戟才好,家那些当大军的,不都擅用戟么?”
……
一群一边挑拣一边嘴碎。
楚承稷至始至终都没看那些兵器,他扫一眼阴霾的天『色』,心头笼罩着一股躁意,总觉得今日似乎还有什么大要发生。
正此时,带着清点完兵器数量的王彪跑过,焦急万分道:“军师,坏坏!”
“有五口装机关.弩的箱子被送到水匪老巢去,我刚刚审问一个水匪,他娘的说是拿去攻打祁云寨!还说有个咱们寨子里的带路,八成就是吴啸那龟孙!”
还挑捡兵器的祁云寨众顿时一片哗然。
楚承稷眸『色』骤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