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2页)

方婶把碗刷干净了，找了个提袋把碗放进去，方便宋明言拎着拿回家。

宋明言刚要，乔麦麦想起来一件：“你等等。”然后蹬蹬蹬跑回自己房间。

不一会儿，她拿了一大包的零食来：“这是我外从国外给我寄过来的。前两天刚，分你些。”

宋家然也是什都不缺的。家中备着的国外的零食也很多。

但是朋友嘛，根本不在乎东西的坏。

关键是心意了没有。

而且，就是这些东西互相分享着来，才吃嘴里味道更。

宋明言乐呵呵接过了那一大包，从里面抽出来一袋子，边吃着边回去了。

看看距离约的时间还有两个时。

乔麦麦不愿意迟，就提前和黄说了声，这便赶往约地点。

去见章远恒老先生的路上，乔麦麦接了个电。

电是章正安打来的。

刚一接通，他就亟不可待地急急道：“麦麦，清芳呢？”

“我妈？”乔麦麦：“她去找我外外婆了啊。”

“什！她不在国内！”章正安的声音十分意外：“她以前不都在国内过年的吗，说是要陪着你。怎今天想去陪她爸妈了？”

乔麦麦愣了。

原来乔清芳一直都是为了女儿而留在国内过年的吗。

再仔细想想，确实如。

乔清芳每年过年都会赶回来，和家里人一起度过。而且沈祥磊每每她，要不要去国外陪陪二老。

乔清芳都语气淡淡地说：“麦麦在国内，不愿意出去。我就也不出去了，跟着麦麦一起。”

原主总以为，妈妈这是在怨她，所以心里对妈妈的怨愤就更多了些。

现在乔麦麦想想，觉得乔清芳不过是在陈述实而已。不过语气太淡了，没有加入感情进去，所以原主以为妈妈并不喜欢她。

乔麦麦的心里突然有点涩涩的。

其实乔清芳一直很疼女儿。不过，她的表达方式不对。

原主心里没安全感。而乔清芳没意识这一点。

乔清芳总以为，做了就可以，不用多说什。可是对原主来讲，却远远不够。

电那端的章正安叹了口气：“我本来想着，今天搬过来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倒，保姆说她已经了，而且刚没几天。我刚刚给她打了多个电，现在也没打通。”

听着他语里的惋惜之意，乔麦麦也没辙。

她也有她妈那一个电号码。外外婆的她都没有。

乔麦麦：“你很着急见她吗？”

“我本来想着，今年说不可以一起过年的。”

“那你要不要去我外外婆那里找她啊。”她有外外婆的住址，这个可以给他。

乔麦麦记得，章正安原本也是长居国外的。早些年的新年，都不在国内度过。

而且，章正安说过，和她外外婆很熟悉。

他时候还经常去佳华庄园玩来着。

章正安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道：“算了。我还是这里等她吧。我跑来跑去的，总是错过。还不如就在一个地方等着，也免得再擦肩而过。”

这，乔麦麦没听明白。

不过她知道，长辈们的情，不是她一个后辈能够置喙的。所以她保持了沉默，没多。

·

章远恒老先生的工作室，位于市内最地段内一座高档写字楼的第七层。

黄开车送乔麦麦目的地后，乔麦麦就让他先回去了。说了一会儿再来接她。

七楼后，乔麦麦看着司名字“奇音妙律”，总觉得在哪儿听说过。

但是一时之间，她又想不起来。

前台是位很可爱的姐姐。

乔麦麦了后。

前台姐姐热心地引了她往里，边边不住侧头看她：“麦麦你比视频上还要漂亮啊。章老师一直提起你来着。”

章远恒听说乔麦麦来了，就迎了出来。

还没他办室门口，两人就在过道遇上了。

这位老人家中等高，清瘦。穿了青『色』长衫，胡须略长。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意味。乍一看过去，似古代的老人家，而不似现代人。

“章老师。”乔麦麦道。

章远恒上前两步，高兴地打量着她：“不错不错。姑娘很有点古典风范。别是你那一手箜篌，弹得很妙。”

他对前台姐姐说：“这姑娘的技法，怕是现在没几个人能学得来。”又乔麦麦：“你师从何处？”

乔麦麦早就想过章老师可能会这个题，之前就想了答案：“时候跟着几个老师混着学的。后来自己又交了些狐朋狗友的，胡『乱』学了点。我这技法，可以说是融合了百家之风格。难说，难说啊。”

她这老气横秋的语气让章远恒忍不住笑了。想网络上关于这个姑娘的各种传言，章远恒就没再多什。

乔麦麦松了口气。

在她的视频火了之后，有不少人都爆出来“乔姐”的光辉历史。

乔麦麦知道，她以前打架斗殴无所不能儿，恐怕早就在岍市传开了。所以在章远恒的面前，就索利用了这一点来说项。

她明白，像是章远恒这样的文化老者，很尊重人，不会对别人一些不太的经历相关的情追根究底。

果然奏效。

章远恒带着乔麦麦，并没有直接去他的办室，而是带着她去了一间敞阔的屋子。

这间屋子里的设备，都是乔麦麦没有见过的。

据章远恒说，这是一间录音室。

在介绍了录音室的具体用途后，章远恒这才表明了相见的主要目的。

“我觉得你那首曲子弹得不错，而且调子也。我想着把它录来，发行。然了，相应的薪酬和版权费用，我会悉数给你。署名是你，宣传时候也会说明曲子是你作的，也是你亲自演奏的。你不用害怕和紧张，我是觉得那首曲子实在是太听了，很别致。不想让它就这被埋没，想要让它流传开来。”

乔麦麦对这些不太懂。

她想了想，索给乔清芳打了个电询。

说来也怪。

章正安打不通的电，她打却成功了。

“我刚才手机在充电，关了。才刚开机两分钟，你就打了过来。”乔清芳说：“什？”

乔麦麦把情给她说了后，她思考片刻，很赞同：“章老久负盛名，他的，我信得过。你可以试试看。”

乔女士都信得过章远恒了，那乔麦麦更没什需要怀疑他的。

主意已。

章远恒带着乔麦麦去见了他一个得意门生，名唤钟琪。

钟琪二十多岁的年纪，相貌清秀气质很，温文尔雅。因为年纪轻轻就有所作为，眉目间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傲气。

钟琪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两件乐器。

一个卧箜篌，一根笛。

正是初元旦晚会那天，乔麦麦和何世箴合奏所用之物。

“你那天的演奏视频我一看，就知道是老罗家的宝贝古董。”章远恒捋须笑道：“我找老罗借了它们来，想着你们用这个来演奏。啊对了，钟琪的笛子吹得很。你们可以合奏看看。”

乔麦麦无可无不可地抱着卧箜篌席地而坐。

钟琪心翼翼拿起那根笛子。

两人试着演奏了一遍。

再一遍。

又一遍。

十几遍过去后，钟琪能够快速跟上乔麦麦的箜篌声了。欣喜道：“章老师。我觉得题不大。”

乔麦麦看着钟琪这个人比较自傲，就没直说什，笑笑没吭声。

章远恒发现了端倪，叫了乔麦麦出来，询：“你觉得怎样？”

现在有他们二人在了，乔麦麦实实说：“钟琪技巧够足。但是，我和他演奏不一起去。”

她刚开始以为两个人是刚认识，磨合得不。

后来试过几次后发现，不行就是不行。

她的箜篌声和他的笛声，没有黏在一起的如影随形的感觉。少了一种浑然天成的默契。

乔麦麦坦然道：“我觉得还是找何世箴比较合适。”

“何少他……”章远恒沉『吟』道：“我请不动。”

乔麦麦：“啊？”

章远恒苦笑：“何少这个人，一向对名利很淡薄。以他的成绩相貌和才华，找他的各界人士不知道多少。你看有谁成了吗？没有。去年吧像是，我曾经想请他为我新谱的一个曲子题一阕词。他也没答应。”

乔麦麦：“我试试看。”

“如果你能成，那就再不过了。的曲子还需要的演奏者来实现。”章远恒道：“不过他这人不注重名利，就是不知道用什做饵才能请得动。”

回去的一路上，乔麦麦都在思考着怎放诱饵，让何世箴乖乖上钩。

谁知情非常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何世箴回来后，她今天情况怎样。

她简单说了句：“章老先生想让我录元旦晚会那首曲子，我答应了。然后笛子没人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

乔麦麦真的就是试探着一而已。

结果何世箴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乔麦麦：“……”说的这个人非常难请呢。

何世箴正在脱外套。

半晌没听见丫头的动静，他就回头望过来，正巧看了她一脸憋闷的表情。

何世箴莞尔：“但凡你开口找我帮忙，我便没有不应允的。”

乔麦麦正想怼回去。

突然间，她想了一件，确认道：“我希望你帮忙做的情，你就会答应？”

何世箴含笑道：“对。”

乔麦麦舒爽了：“那以后咱们俩保持点距离。你不管有没的，都别离我太近了，不？”

何世箴没想她会在这个时候起这个。

他挽着袖子打算洗手的动作一顿。薄唇紧抿，半晌后，才咬牙切齿地挤出来几个字：“，免谈。”

乔麦麦：“……”

呵呵。

呵呵呵呵。

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就不该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