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这是个小番外] (第2/2页)
在无尽的黑夜中,他无数次问自己,是不是也该放弃了。
他纵容着心底的呼声,劝说着自己放弃。
在放弃前,他去养老院探望徐骁尧的母亲。
她有些疯癫,意识时而清醒时而错乱,意识错乱的时候会拉着雍容的手喊:“儿啊。”雍容就会乖顺地应着。
她抚着雍容的脸,“别不开心,想做什么就去做,妈永远支持你……”
还爬了一次山。
山路很陡很长,到山顶的时候,他大汗淋漓,山风一吹,意识一片清明,仿佛压在心上的重量也消减了不少。
山太陡太高,真正爬上来的人不多,坐缆车上来的倒是不少。
一位小姑娘嚷着累,坐在一块石头上气喘吁吁。
他问:“怎么不坐缆车?”
小姑娘擦着额间的汗,边喘边说:“坐缆车上来的人,是感受不到站在山巅的快意的。”她爬起来,站在岩石上指着山间的路,“我站在这里,再看来时的路,所有的苦与累,都不值一提。”
转眼一年过去了,投身公募的杨锐,凭借扎实的功底和过人的投资能力混出了名堂,成为了业界新贵。
他站在摄影机前意气风发,侃侃而谈。只有在提问者问及他的成功前所付出的努力时,神情黯然,避而不答。
而雍容依旧在资本的洪流中摸爬滚打,电视里的杨锐已经站到了相当的高度,满身荣光,目光灼灼,仿佛在看他,也在向他说:雍容,我在这里等你。
那年,二人双双站在了公募、私募的金字塔尖。
颖园公墓。
雍容默然站在墓碑前,杨锐半跪在地上给酒杯里倒酒。
“骁尧,我们终于混出来了。”
终于,
终于。
如果你也在,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