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nbsp; 朕是真的没有断袖之癖 (第2/2页)
这日殷怀照例去给殷后请安,结果就被她给强行留住了。
“怀算起来今年快年了吧,后宫却空一人,哀家原本想着你身子骨弱,所以在这种事上总是管着你,可想想你父皇那会,在你这大的时候,后宫那是鸡飞狗跳。”
殷怀眼皮子突突直跳,心道不好。
果然殷后说完后,朝叫了一声,“凝春,进来吧。”
说完,从走进来一位楚楚动人的少女,腰若蒲柳,肤如凝脂,走进来就朝着殷怀柔柔一拜。
“参见陛下。”
殷怀瞧着她有些面熟,怔了一会才想起在哪见过。
殷后笑『吟』『吟』的执起她的手,:“那日我知你是不好意思,你年龄也差不多了,这些事是必定经历的。”
“.......”
气氛正凝滞,口传来了下人通传的声音。
“禀后,陛下,柳相大人来了。”
音刚落,口就出现了一道青『色』身影,只见柳泽跨过槛,缓步入内。
他好像论何时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淡定模样,很难想象有什事能够让他变了脸『色』。
他进来后看见殷怀,面上也『露』出丝毫讶异的情绪。
只微微拱手,温声道:“见过陛下,后娘娘。”
“你来的正好,快来给怀说道说道,免得让人以为我这个当娘亲的在害他似的。”
柳泽微微一笑,“娘娘总得说什事,臣才敢斗胆一劝。”
“我见怀年岁不小了,便准备找个人跟在他身边服侍他,免得他整日里往跑。”
“.......”
殷怀只觉面红耳赤,恨不得赶紧堵着她的嘴。
殷后笑得十分和蔼,连望着柳泽的眼看上去真诚热切,仿佛两人之前完全有任何隔阂,
“哀家想着先不急着选世家的适龄女子进宫,只身边有个人伺候着,让他知人事就行,至于位分嘛,先不着急。”
到“知人事”三个字,殷怀脸也不红了,因为直接麻了。
他低头只顾喝着凉茶,连一旁柳泽脸上的情都看到,只到他含笑的声音:“既然后已有了主意,那臣自然是不好再多做口舌。”
他顿了顿,目光又轻轻落在殷怀身上,“不过这种事自然是看陛下的意愿。”
殷怀终于从茶盏里抬起头,他面上紧绷,视线在凝春的脸上扫了几圈。
“既然母后求,臣岂有不愿的道理。”
殷后闻言眼里『露』出满意之『色』。
殷怀说完后就不说了,凝春到这叩了几个头,按捺住自己雀跃的心情,在宫人的搀扶下退了下去。
俗说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殷怀知道殷后从未真心待他,自然不可能事事为了他打算。
这次找了个权势的漂亮宫女送到他床上,打了什心思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他也自然不可能让她如意,只不过明面上不好推脱罢了。
事不登三宝殿,柳泽也不是闲来事跑来觐见后,只见他垂眼啜了口茶,然后才缓声说明了来意。
殷怀默不作声的着,柳泽的嗓音温温和和,如同上好珠玉击掷,即使谈论着再如何紧急的事,都是不急不缓,从容不迫。
“禀后娘娘,近来臣闻西南大旱,民不聊生,若是放任不管,恐怕会有大变。”
他这说的十分含蓄,后微微皱眉;面『露』不耐,“这些事有当地官员处理,不然朝廷养他们干什。”
柳泽像是料到了他会这说,也不意,只是笑了笑。
殷后对这些事兴致缺缺,只说往后再议,柳泽也有多说什,站起来向二人告退。
殷怀继续待着也什事,于是和他一前一后走出了慈安宫。
宫重苍正立在树下等他,也有日光透过树荫缝隙落在他的脸上,他似是觉得有些刺眼,微微眯着眼,下一秒看见殷怀从口出来,眼前顿时一亮。
因为重苍到底是北戎人,殷怀怕后见了多生事端,于是就吩咐他在口等着,他也就真的规规矩矩等着,连一步都不曾挪动。
柳泽的目光在他脸上多顿了顿,温声道:“你叫重苍是吧。”
“是。“
“谁给你取得中原名字。”
重苍沉声道:“陛下。”
柳泽眼动了动,随即温声一笑:“是个好名字。“
他说完后又朝殷怀淡淡一笑,“那臣就先告退了。”
殷怀心事重重,敷衍的嗯了一声。
殷后这一招不知道憋了多久,下了令后便风风火火的『操』办了起来。
殷怀前脚刚踏出宫,后脚人就送到床上去了。
当晚入夜,看着床上躺着的温香软玉,殷怀却有半点心思。
美人是好,但是如果美人是算计着接近着自己,甚至还是别人的人,那实在是福消受。
不过口的嬷嬷虎视眈眈,恨不得扒上来墙角,让殷怀眼皮子跳了几跳,后还是斟酌着语气说。
“不,睡吧?”
凝春柔柔的看了他一眼,面『色』羞怯,“奴自然是依陛下的。”
“......”殷怀觉得她应该是误会了什。
口的人影窸窣了一会,后应该还是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凝春这句似是而非的,还是平喜来赶的人。
殷怀终于放松了些,他『揉』了『揉』酸涨的脖子,坐在椅子上,“你是叫凝春是吧,想必你也应该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做的自然也是聪明事。”
凝春面『色』微微泛白,“奴不知陛下的意思....”
殷怀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不重,重的是你当个哑巴就行。”
“.......”
“不然的......”殷怀微微弯腰,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朕虽然什别的权力,但是杀你,却易如反掌。”
凝春面上血『色』尽褪。
眼前的人雪肤乌发,一袭月白薄衫罩,眉间一点朱砂红痣,浓稠艳丽,生得像天上的仙人似的。
可俯在他耳边讲得那一番却如同毒蛇吐信,冰冷又恶毒。
偏偏他面上依旧还是纯良比的模样,甚至还朝自己眨了眨眼。
她心生恐惧,早就说过小皇帝乖僻狠毒,喜怒常,不过好在人实在愚蠢,脑子里只有寻欢作乐,不了什大气候。
这是她从后娘娘和人口中说得知的。
她也一直这样以为的。
殷怀说了那番后便直起腰,也再看她,毕竟戏演到了能唬人就行,他转身径直往走去。
此处是殷后给凝春赐的住所,是个僻静的园子,眼下正是盛夏,池塘里荷花开的正盛。
殷怀走出来就看见黑暗中匿着一道影子,他微微垂着脑袋,背脊却得笔直,整个人像把蓄势待发的利刃,浑身都紧绷着。
“重苍?”
殷怀迟疑的叫住了声,那个身影顿时一僵,随机缓缓地从黑暗中显现了出来,往前走了几步。
果然是他。
重苍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将他身上一寸寸扫过,不知道在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