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话 (第2/2页)
在两个人互相甩锅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小孩的嚎啕大哭。
“我要嘛！我要买那一只！”
萌宠乐园的店员尴尬地向孩子的妈妈解释着：“不好意思啊，客人，那不是我们店里的宠物，它也是顾客，跟你们一样是买票进来玩的。”
“我不嘛我不嘛！我要那只白的！”
听到不是店里的客人，狄影经隐约有预感，听到那只白的，狄影脸彻底黑了。
凌霁快速抬手掩了嘴，这个作十分多余，不做的话有罩遮挡，狄影或许还发现不了他在偷笑。
“有人要买你儿子，你还笑！”狄影凑近了跟他咬耳朵。
凌霁也低声道：“小凹人见人爱，有什么奇怪。”
“人见人爱，难道不是因为长得像我？”
凌霁看了他一眼，难得开了个玩笑：“哦，那你怎么卖？”
狄影想现在往身上贴个标签，把自己给卖了。
联想到凌霁的消费习惯，八成还得加个一折处理，才能骗这个人掏钱。
小孩哭得凶，周围的人都在看，妈妈嫌丢人，粗暴地把孩子扯。
“！咱不养那玩意儿，臭！”
这话狄影可不爱听了：“这位姐姐，说话不能无中生有，我家小凹天天洗澡，一点也不臭。”
妈妈看他武装得不像个好人：“你又是谁啊？关你什么事啊？”
凌霁赶紧抢先一步把疯子拖：“在这里吵架，你不怕被人认出来。”
“买不着说买不着，干嘛要黑我儿子。买不着雪貂说臭，跟吃不着葡萄说酸有什么区别？”狄影被拖嘴里还念念叨叨。
凌霁把人拽到电梯，跟里面的小贾撞个正着。
小贾慌慌张张，见到二人连忙拉住：“哥，是不是你俩被人发现了，我在地停车场好像看到了狗仔的车。”
狄影的手机在同一时响起。
电话一接起来，喻菁纪劈头盖脸地问：“你是不是在xx商场？”
“我怀疑菁姐你在我手机里植入了定位软件。”
“我在狗仔群里的线人说有人发了照片问是不是你，估计经有不少人去堵你了。还有谁跟你在一起？”
“家庭团建，自然是一个都不能少。”
喻菁纪在电话里顿了：“我现在开车去接你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
狄影挂掉电话：“凌老师，菁姐要我们找个地方躲一会儿，你能在男厕所待多久？”
“单的话半小时，跟你同一十秒。”
“半小时可不好，容易导致疾病。”
小贾『插』嘴：“哥，凌老师明明在隐喻你只有十秒。”
“贾先生，再多说一个字你这个月奖金泡汤了。”
他拉起凌霁的手：“小凹交给你们了。”
坐电梯去容易被人堵门，狄影拉着凌霁拐进了楼梯。
刚了一层，面传来静，好像是有几个人在快步上楼。楼梯与商场安全通道之有道隔，狄影机警地把人推进隔按在墙上，自己也贴了上去。
在几乎没有光照的黑暗隔内，两个人几乎面贴面地躲在门后，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外面的静。
伴随上楼的脚步声响起的，还有两个人对话的声音。
“群里的照片那么模糊，能确定是狄影本人吗？”
“管他呢，万一真的是，不来新闻不被别人抢了吗？”
“商场这么大，要怎么才能找到人？”
“咱们几个分头，一人一层，算不是他也把照片里的人找出来。”
脚步声渐渐远去。
周围安静了来，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
狄影只觉得罩碍事，要是没有这么一层遮挡，这个距离完全可以发生点别的事。
凌霁静静地了，没有静，小声问：“人是不是经了？”
狄影不想，胡『乱』道：“搞不好还会折返，不要掉以轻心。”
凌霁被他压得紧，伸手推了，没推。
“不要挨那么近。”
狄影理直气壮：“压缩占空可以降低被发现的概率，你没看谍战片吗？”
凌霁刚要反驳那都是剧情需要，听狄影在他耳边，“嘘——”
他大气不敢出，屏息听了半天却发现毫无静，只是一场虚惊。
狄影脸不红，心不跳：“好像是我听错了。”
“……”
狄影虽然看不见，但清晰地感觉到面的温度降低了。
“电影，”怀里的人小声说，“是不是看不成了？”
“急什么，才刚上映，场次还多的是。”
“票是不是不能退？”
狄影想笑：“这都开场快半个小时了，算不是特价票也退不了了，给我贡献票房不好吗？”
怀里的人沉默，在黑暗中狄影都能体会到他的不爽。
“这么想看，要不要哥给你剧透？”
“不要！”凌霁没控制住音量，狄影赶紧手捂住他的嘴。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脚传来，又在头顶消失。
狄影卸去些许力量，但没有完全松手。
这个场景神似他喝醉的那一夜，只不隔在他的掌心与凌霁嘴巴中的，不是油纸而是罩。
凌霁不可能去『舔』罩，狄影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兜里的手机短暂震，狄影接到讯号，打开门缝，小心地观察了外面，确认没有人后，抓起凌霁的手飞快楼梯到地停车场。
手心里不知道是两个人谁的汗。
狄影为了缓解紧张，还抽空开了个玩笑：“凌老师，我们这个样子，真的好像在偷情啊。”
喻菁纪的车停在安全出外，两个人上车后，喻菁纪一脚油门驶出停车场。
没有被跟踪，喻菁纪安全地把人送回家，又单独把狄影叫停在门。
“我理解你们在家很无聊，但次这种集体团建能不能提跟我打个招呼？”
“也不完全是无聊，”狄影复述了辛毅的话，“辛毅要我找机会多出去玩，培养感情。我小时候你们不是总让我听辛毅的话吗，所以我现在对他的要求深信不疑。”
狄影怕喻菁纪反对，把权威心理医生搬出来，效果立竿见影。
喻菁纪态度缓和好多：“凌霁也跟你一样？我还以为你带凌霁出去是为了约会，原来是为了治病吗？”
“然是以约会的理带出去，”狄影理直气壮地说，“难道我要跟他说，因为你有病，所以要一起出去玩吗？”
“既然是为了凌霁，那次小心一点，不要又被拍到。好在这次照片模糊，证明不了是你本人。”
“放心吧菁姐，我有分寸。”
狄影回手开门，却发现门没有锁，打开后凌霁站在门后。
空气突然尴尬。
“呃……你都听到了？”
凌霁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次可以直接把真正意图说出来，不拐弯抹角。”
狄影：……总能把事情搞砸，是不是也是一种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