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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满腔真心错付 (第2/2页)

另一边,言隽得到最新消息,山路已经通行。

打完电话,回来见搁在桌的粥碗几乎没动多少,言隽有些担忧,端起粥碗递到她面前,“再吃一些好吗?”

“饿。”肚子空空的,但又好像感觉到饥饿,司婳『揉』着额头问道:“我们什时候可以山。”

“现在。”

言隽一手拎着一个行李箱楼,第一时间打开车门让司婳先坐进去,再把行李放进后备箱。

司婳有些难受,坐车连安全带都忘记系,言隽倾身将侧面的系带从她身前拉过,按入座位旁的锁扣,“睡一觉,山后我们去医院检查一。”

“嗯。”人没什精神,声音软软的,听到什都应。

从未觉得一个小时那么漫长,行至途中,司婳断抚着胸口顺,胃翻江倒海的难受,“想吐。”

车子缓缓停,司婳立即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跑到路边干呕。

先前准备的保温杯派用场,言隽手拿杯子守在旁边,伸出的手距离她背后咫尺,又收回,如此反复两次,司婳毫无察觉。

“喝点水。”

温水杯就在手边,司婳没吐出来,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往嘴里灌,暂时将喉咙那股恶心的感觉压。

盖子放回瓶上逆时针旋转,司婳低着头,没发觉前方驶来一辆黑『色』轿车。

车子速度不减,司婳听到声音正抬头,身边忽然多出一股力量将她整个人揽过去,背后被一双手压着,整个人藏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车子从化雪后的水坑压过的瞬间,言隽将旁边的女孩紧紧护在怀中,飞溅的泥水全部洒在他身后。

被一双大手禁锢在怀中,司婳紧张地呼吸着,脏跳得厉害。

除了贺延霄之外,她从未与其他男人靠得这般近,若非隔着厚衣服,恐怕连肌肤的温度都能感受到。即便是这样,她也大受影响,耳边嗡嗡的,脑子空白一片。

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言隽。”

“嗯?有没有好点?”言隽松开手,开口先问她的情况,表情看起来很自然,对比起来倒像是她太过敏感。

男人脸上挂着担忧,司婳只是轻轻扫了一眼,自然的回避视线,绕了半圈走到他身侧,指着衣服道:“你背后全是泥。”

“换件衣服就好。”他怨也恼,脾气好得没坏说。

目光从女孩薄红的脸颊掠过,言隽自然的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取出干净的纸巾递过去,“外面风大,如果好些我们就先车。”

“感冒了可能容易晕车,早知道该提前准备晕车『药』。”言隽叹了口气,替她打开车门,待她上车后,才回到驾驶座,“我尽量开得稳些,如果难受就告诉我。”

坐进车里,司婳深深呼吸。

想起出行前言隽是特意询问过她是否晕车的,是她信誓旦旦告诉言隽自己从来不晕车,并非言隽没有想到。

系上安全带后,司婳没再说话,轻轻地闭上眼睛靠着椅座却无半分睡意。

她尽量放轻呼吸,仍能清晰的感受到心口砰砰跳动的频率快于平常,完全不受控制。

早上在楼梯下那会儿确实意识清,无暇顾及其他,可刚才她清清楚楚的感知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连晕车的恶心感都被冲散。

只是……

那个距离太近了。

司婳降车窗,任凭冷风吹进来,抚平心头泛起的丝丝躁意。

*

山途中司婳忍了又忍,等到医院,司婳还是吐了一次。

胃空空的,极其不舒服。

“再喝点水。”司婳杯子的温水已经在车喝光,这次言隽递过来的是他的杯子。

注意到杯子颜『色』,司婳摇了摇头,轻轻推开,“用了,谢谢。”

言隽垂眸,收回水杯,浅粉的指甲压着杯壁微微泛白。

是他太心急了。

等司婳缓过来,言隽才带她进电梯,“现在去lg挂号。”

二人转身同行,经意间碰到她的手,冰冰凉,想握住替她暖一暖,知司婳会介意,只能表明按捺不动,循序渐进让她习惯自己的存在。

挂号问诊后,医生开了单子让她去检验科抽血。

外套脱了一半,抽血时司婳盯着那根尖锐的针头刺进血管,眉头深深一皱。好在医生手法熟练,算多痛,抽完之后立即拔出针头,司婳自己按着棉签。

言隽替她拎着衣服,看起来像是从后面将人揽着,但他克制的保持着距离,没让敏感的司婳察觉对。

等拿到结果,两人再拿回去给医生看,对症『药』。

缴费处排着长长的队伍,言隽按住她的肩膀,“我去拿『药』,你在这边休息。”

言隽走后,她就垂头盯着地面,也知道在想些什。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接到小娜的电话,“司婳姐,有两个自称是你朋友的人来我们民宿找你。”

“谁?”脑子第一个浮现的人是柯佳云,因为柯佳云说过来滨城,“叫什名字?”

“我记得其中有个男人姓贺,看起来冷冰冰的严肃。”小娜对那人记忆深刻。

她不知道电话另一端的司婳在听到姓“贺”的男人时,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千万告诉他!就说,就说我在,已经离开了。”

“那人是我的朋友,小娜……咳……”她语急切,怕小娜跟姜鹭不小心泄『露』行踪。

姓贺,冷冰冰的男人,用验证就知道是贺延霄。

这几天畅快玩了一场,她几乎很少想起那个人,没想到贺延霄会亲自去滨城打听她的落。

那人是怎么找上四季民宿的?亦或者说,来找她干什?

放不开现任,舍掉前任,司婳真想再跟贺延霄纠缠。看到那个人,她会控制不住的难过,干脆就躲起来独自『舔』伤,离得远就不会那么痛。

“嘶……”

沉浸在回忆中,等她反应过来,指甲已经在手压出几道深深地印痕。

原来,短时间内得到的快乐只是她的自我麻痹。

听到那个名字,还是会痛的。

-

言隽拿到『药』回来,见司婳状态看着比刚才还差,只当她是身体适。

“把『药』吃了再走,我去接点水。”医院大厅的饮水机专门备有一次『性』纸杯,言隽接了半杯端在手,降温后才递给她。

司婳捧着温热的纸杯,目光游离。

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无微不至的照顾。

记得一次还是四年前,她在学校生病,贺云汐说带她去医院,最后竟是贺延霄亲自开着车来,陪在医院守了她一夜。

也就是那一晚,彻底将她那颗徘徊前的推向深渊。

能让她凭着一腔爱意坚持三年的,是最初相遇的美好和灵脆弱时的陪伴,她用那些深刻的印记去填充贺延霄后来的忽视。

慢慢的减少依赖,直至热情消耗殆尽的最后一刻发现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误,信任顷刻崩塌,所有期待瞬间瓦解。

“我们什时候回去?”司婳掰手指默算着日期,如果贺延霄走,她就在这多留几日。

“等你身体好些。”言隽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

“会耽搁你的事情吗?”司婳扭头问道。

“会,放心。”言隽安抚她。

“那就好。”既然如此,一切安排正合她意。

因为司婳的身体状况,他们把回程的时间延后,随后又在宋俊霖的热情相邀住进了阔少爷的别墅区。

见到脸『色』苍白的司婳,宋俊霖暂时收起那副『插』科打诨的『性』子,让管家替两人安置妥,“尽管在我这住着,有什事跟管家说。”

司婳也注意到,这每个房间都放置着内线电话,随时拨打都有人接通。

吃过『药』后有些困意,司婳躺在床快睡过去。

楼下客厅,宋俊霖嬉皮笑脸的调侃起某人,“隽哥,这几天玩得怎么样?有没有功俘获美人芳心?”

“我说过,拿她开玩笑。”

“我这是开玩笑吗?”宋俊霖倒指着自己,“你瞅瞅我这表情多认真,想听点实话还行?你就给我透『露』一,我也好知道用什态度对她,你喜欢我可追了啊。”

“你大可试试。”言隽脸上笑意未减。

宋俊霖顿时笑得满面春风,亲自为他添了一杯茶,“真的假的?”

“真的。”言隽淡定自若的端起茶杯,轻不重的补上一句警告:“如果你想再次体验荒野求的话。”

宋俊霖:“……不,我想!”

别看这人长得一副纯良无害的温和模样,内就是个腹黑大魔头!谁惹他都讨着好。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言隽离开客厅,走到司婳房门外。

知是她在焉还是别的原因,房门虚掩着没有关闭,言隽轻轻推门走进去,见大床隆起的被子形状。

床宽,司婳却睡在边缘,从脖子裹到尾,只『露』出脑袋。

见这安宁美好的一幕,言隽不知不觉的弯起唇角,眼神越柔和。

想打扰到她,言隽转身离开,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道小小的声音。

“阿延……”

刚迈出的脚缓缓收回,言隽背对着床和那人,身体微僵。

那声亲昵柔软的称呼在耳边回响,男人缓缓转身踏近床边,深深地注视着她不安的睡颜。

一声“阿yan”,他亲耳听到司婳在睡梦中唤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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